夕月被吻的暈頭轉向,身子軟在徐曉磊的懷中,猛然間,一張俊美迷人的臉龐砸進她的腦海,還有一雙受傷的眼睛。,
‘我最恨背叛!’
就像一句古老的詛咒響在她的耳旁,讓她猛的心顫。
推開徐曉磊,將臉深深地埋進雙掌。
“夕兒,怎麼了?”
徐曉磊着急的問。
“沒,沒什麼,只是突然間心悸。”
第一次,夕月對徐曉磊撒謊。
這時,突然的鈴聲打破了這絲靜謐。
徐曉磊的目光落在夕月的口袋。
她居然沒有扔掉手機?難道她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她自己也不是疑心,墨宸就是死神嗎?
“我、、、”夕月自然知道徐曉磊責怪的目光。
“我只是想要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死神,這也是任務之一。對不起,我忘了,這樣做,會暴露了你。”
的確,夕月大意了。
“夕月,你這你見特訓是怎麼過來的?一點反偵察能力都沒有了嗎?”
“對不起,我、、、”
夕月知道子錯了,低下頭,掏出手機,未接來電是墨星的電話。
吃飯的時候,墨星在她的手機上存了自己的電話,還自拍照片作爲來電顯示。
徐曉磊拿出探測儀掃描手機,並未見任何信號。看來這部手機是安全的,並沒有跟蹤器之類的。
“走吧!”
徐曉磊將手機還到夕月手中,上了車。
夕月悵然若失,剛要關手機,看到一條信息提示,依然是墨星的。
“這麼晚了,她有什麼事呢?”想起今天她們的對話,夕月摁了信息。
‘姐姐,你快來啊,小星難過的要死了!嗚嗚嗚,那個壞女人,她欺負我,姐姐,姐姐,你來呀!’
小星!
哼!
花嫣然,你惹到我了!
夕月決定了。
她現在不走了,她要拆穿那個女人的假惺惺,她要幫小星奪回那個墨痕。
夕月從未認真想過,自己爲什麼會第一眼就討厭花嫣然,而且是深深的厭惡。
上車,不敢看着徐曉磊的眼睛,慢聲說:“哥哥,我要回去,差點忘了,還有一個任務,就是要找到墨宸就是死神的證據。”
“墨星找你有什麼事?”
徐曉磊啓動了引擎,掉頭,專注的開着車,平靜的問道。
呃、、、、、、
夕月一滯,沒想到被徐曉磊識破了。
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就是討厭那個女人。
“也不全是因爲墨星,我討厭那個叫花嫣然的女人,第一眼就莫名的厭惡。所以,我要幫墨星搶回她喜歡的痕哥哥。”
突然,一個急剎車,將一邊說話一邊在車上換衣服的夕月差點甩出去。
“哥!你幹嘛!”
夕月不悅的喊道。好端端的幹嗎急剎車嗎!
見徐曉磊臉色鐵青,沒好氣的問:“又怎麼了嘛?”
徐曉磊清冷的眼睛盯着夕月,帶着警告的味道沉聲說:“如果,你真的喜歡墨星,就讓她離墨痕遠點,那個人不是你們能靠近的。”
“爲什麼?那個墨痕不是一個很專業的醫生嗎?”
“夕月,回暗界。其餘的事由我來做,我一定會讓尊王放我們兩人走。”
徐曉磊雙手按在夕月的肩上,幾乎是哀求的語氣。
“呵!哥哥,你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你認爲他會放我們離開嗎?放眼暗界,除了你,還有誰能替代雪狼的位置,還有誰能替代紅狐的位置?”
從蛇尾爺爺的述說中,夕月已經深刻的明白,那個人的城府,不是可以度量的。那種人,就不允許背棄暗他的人活着。
“我會拿徐氏來換。”
徐曉磊放下手,頭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深吸口氣下了決心似地說。
“你瘋了!”
夕月清冽的盯着徐曉磊,氣惱的說:“你到底怎麼了?竟然會想到這麼幼稚的方法,如果沒有了徐氏,你以爲他還會讓你活着?”
徐曉磊何嘗不知。
此一時彼一時,五年前他會放自己走,不代表現在也能放走,因爲暗界王的野心比五年前更大了,他想要吞下整個世界,做一個呼風喚雨的真正的王。他的實驗基地,就像地獄,充斥着陰冷殘酷的氣息,那些個長得奇形怪狀的‘人類’,就像一個個木偶,力大無比兇狠殘忍,爆發力相當他的十倍。他已經在違背當初的遵旨,徐曉磊不想做他的幫兇了,更何況,現在有了夕月,他更想早點和夕月退出,歸隱江湖。
徐曉磊一向清冷的眼睛閃過一抹無奈,他清俊的容顏寫滿了疲倦。夕月心有所動,湊過去,在他的眉心親了一口,鄭重的說:“哥哥,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會打敗他,將他趕出暗界,恢復暗界十幾年前的平靜安樂。”
“夕月!”
徐曉磊突然手掌堵住夕月的嘴,鐵青着臉低吼:“你瘋了!敢說這種話!你以爲你是誰?天神嗎?”
夕月瞪着眼睛,雙手扯過徐曉磊的手,冷靜的說:“我不是天神,但我會替蛇尾爺爺報仇。暗界原本不是他的,因爲他,暗界被弄得烏煙瘴氣,因爲他,蛇尾爺爺過的那麼痛苦;因爲他,我們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只能像一隻低賤的螻蟻一樣在他的腳邊活着。哥哥,我們兩人,加上蛇尾爺爺,還不能打敗他嗎?”
“蛇尾爺爺?前暗界王!”
徐曉磊喃喃。
忽然,他想起了尊王當初留下夕月的目的。
‘她嘛?自然是本尊尋得解藥的棋子。那個老混蛋,終將會乖乖的說出解藥配方。’
這麼說,夕月進野林,遇到那個怪物,也是他一手安排的。難道、、、、、
怪不得,夕月會有超強的體能,會在這麼快時間升至與自己平起平坐的位置。
他發現,夕月的處境越來越危險了。
“哥哥,你完全可以跟尊王告發我,但你無法阻止得了我。如果你會跟我並肩作戰,我會很高興,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也不會怪你。”
夕月快速的說完。把穿到一半的吊帶穿好,又穿上外套。
“你送我去前面公路,我打的。”
徐曉磊什麼也沒說,發動車子,直接開進了市區。
下車,夕月舉手擋了一輛的士,卻見徐曉磊滑下車窗,恢復了迷人的嗓音,低沉的對自己說:“夕兒,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哥哥、、、、、”夕月不知要說些什麼好,遲疑間,車子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