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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是個練家子,從小到大被江和平和文靜以魔鬼式的操練着。身手,那自然是沒話說的。再者又因爲丁寧的事情,這會正飈怒着。於是,那出手自然而然的也就十分重了,半點沒有手下留情。
拳頭落在賀自立的鼻樑之際,那腳也是沒有閒上,直接就那麼朝着賀自立踢了過去,踢在了賀自立的小腹上。
“對女人下手,你他媽的還真是個男人!”
自己的女人,他疼在心裡都來不及,從認識到現在,別說對她動手了,就連一句重話那都捨不得說她。每天每天的,那都是含在嘴裡一樣的疼着,寵着。
媽的,賀自立竟然敢甩她一個巴掌。
一想到她那張印着五個手指印紅腫一片的臉頰,江川就心疼的要死。
光看那個巴掌印,就足以說明,賀自立下手極重。她還懷着孩子,要是一個站立不穩的,摔倒了,那後果他不敢想像。
一拳又一腳,賀自立只覺的他的鼻子傳來一股曖曖的液流,然後是血腥味傳來。
而他的小腹也是一陣的疼痛。
江川的速度是極快的,是在賀自立完全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就一拳又一腳的過去的。
賀自立雖然身手不及江川,但也絕不是文弱書生的類型。
一拳又一腳受下來,那要再不反應過來的話,那他也太差勁了。
一個迅速的反應過來,掄拳直接朝着江川受傷的左肩而去。
江川一個快速的彎身,避開了賀自立那揮過來的拳頭。
“我是不是男人,有沒有種,還輪不到你來說!你更沒有資格!”賀自立一臉陰鬱而又憤怒的直視着江川,“你他媽,一個後來居上的插隊者,你還有臉跟我說了!”
江川手指直指着賀自立的鼻樑,聲音陰森林駭人又懼人:“賀自立,我要不是看在自強的份上,今天給你的就不只是一個拳頭和一腳了。”
“呵!”賀自立冷笑,雙眸如眼鏡蛇一般的凌視着江川,“你有資格在這裡提我哥?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怎麼,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他媽還有臉稱自己是個男人了?江川,我還就告訴你了,丁寧我還真就要定了!”
“就憑你?!”江川如鷹般的雙眸直視着賀自立,嗤之不屑的哼冷哼,“下輩子都別想!”
賀自立伸手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睡袍,朝着江川揚起一抹挑釁的笑容:“那就走着瞧!她一定會是我的!”
“警告你,再敢動她一下,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江川陰鷙的臉上的佈滿着怒意與深沉,“我說到做到,不信你可以試試!”
“哼!”賀自立冷冷的哼了一聲,充滿着不屑與嘲諷,“江川,你真以爲我會怕了你嗎?我等着,你欠我和我哥的,我一樣一樣的都會拿回來的。”
“自立,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聲急切的聲音傳來,隨即便是見着高瑾急匆匆的朝着這邊走來,她的身上穿着一條紫羅蘭色的真絲睡裙,睡裙外面罩了一件同色系的薄睡袍,隨着她那急切的步子以及急切的聲音,呼吸亦是有些急切,然後那高高聳起的兩團就那麼此起彼伏着。隱約的還能看到那什麼。
“大川?”高瑾剛走至門口處,便是看到了屋內的工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川。
江川沒有轉頭去看她,依舊用着陰鷙如劍般的雙眸直視着賀自立。而賀自立亦是雙眸凌視着江川。
兩個男人就這麼對峙着,互視着,渾身上下煥散着一抹寒芒,卻是誰也沒有去理會出現在屋子裡的高瑾。
高瑾的屋子與賀自立是對面的兩個單元,所以,對於賀自立這邊的情況可以說是很清楚的。
剛從洗浴室解決了尿意的高瑾,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打算喝完牛奶繼續再睡一會的,卻是情不自己禁的打開房門,朝着賀自立這邊望了過來。也不知道想要看到什麼。
然後便是聽到了屋子裡的什麼有異樣的聲音傳來,似乎是打架之聲。
出於對賀自立的關心,於是高瑾便就這麼穿着睡衣朝着賀自立這邊走來。再於是,便是看到了出現在賀自房子裡的江川。
很顯然的,賀自立被江川給揍了,而且還被揍的不輕,鼻子好像骨折了,睡袍上沾着血漬。
高瑾這個人吧,說實在的,還真是一個很複雜的女人。
眼前的這兩個男人,她竟然兩個都喜歡,她甚至都分不清楚到底是喜歡賀自立一點,還是喜歡江川多一點。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兩個男人都要了。
賀自立,是她第一個愛上的男人。曾經兩個人也有過一段很高開的日子,那個時候,她以爲他們可以一直這麼開心下去的,甚至走是婚姻的道路。
但是,卻因爲她的姑姑,也就是許微她媽的插手,高瑾認識了賀自強,也就是賀自立的哥。然後,賀自強在看到高瑾的第一眼便是喜歡上了她,再於是便是開始追求她。
女人嘛,對於男人的追求總是無法抗拒的。雖然那時候,她正與賀自立相戀着。但是,在面對賀自強無比熱情的追求下,心裡竟然浮起了一絲的動搖。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賀自強與賀自立是兄弟倆。
賀自強是從軍的,賀自立卻是從商的。再加之賀自強在部隊裡,很少與賀自立相聚。於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正在相處的男朋友與正在熱情如火的追求她的男人是親兄弟。
對於賀自立熱情如火的追求,高瑾即沒有拒絕也沒有表示接受。就這麼模棱兩可的接受着賀自強的追求。
女人,特別還是像高瑾這樣的看似心高氣傲,其實內心無比飄蕩的女人。那自然是無法拒絕一個男人的熱情追求的,更似乎者,心裡還是帶着一抹竊喜與得意的。至少說明一點,那就是她高瑾十分有魅力,很招男人喜歡。
見着她沒有拒絕也沒有明確的表示,賀自強自然認爲是她默認了。女人嘛,那總是會矯情與矜持一下的,總不能很快就告訴他,她喜歡他,願意接受他。心裡想的無非就是讓他繼續保持着熱情如火般的追求。
於是,賀自強便是繼續熱情不減的追求着高瑾。
因爲賀自強身份與職業的原因,所以那自然是不可能隨時隨刻的出現在高瑾面前的。有的時候吧,其實十天半月的不見面,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於是,這也在很大程度上方便了高瑾繼續與賀自立的相處,並沒有因爲賀自強的加入而有所影響。
然後,三人行就這麼呈平行線的進行呢着
但是,紙總是包不住火的,事情總是會有敗露的那麼一天的。
高瑾與賀自強的事情,也就在這麼沒有承認也沒有拒絕的情況下進行着,而賀處強卻是已然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了。
當有一天,賀自強行動歸來,喜滋滋的約上高瑾,沒有告訴她去見誰。只是說,兩個人一起吃個飯,但是卻突然之間的賀自立就那麼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於是,在那一刻,高瑾整個人懵了,憧了,甚至傻了。
如果說她知道,賀自強會帶着她來見賀自立,她打死都不會同意這一天與他的約會。
但是,事情,永遠都是沒有如果的。
然而,更讓高瑾無地自容的是,從賀自立嘴裡叫出的一聲“哥”。在那一刻,她就好似自己的整個天都蹋了一般,那感覺就好像她的末日到了。
怎麼都沒想到,賀自強與賀自立會是兄弟倆。
是啊,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賀自強,賀自立!
她怎麼就沒有想到是倆兄弟呢?
那一頓飯,高瑾吃難以下嚥,除了硬着頭皮,臉上掛着牽強而又難看的乾笑之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賀自強卻是從頭到尾的掛着笑容,就那麼在賀自立面前誇着高瑾,然後在高瑾面前又誇着賀自立。而賀自立,則是由始至終都噙着一抹深不可測的詭異笑容,陪着高瑾與賀處強看似很高心的吃完了一頓飯。
當賀自強歸隊,高瑾硬着頭皮找上賀自立時,賀自立只是用着一張陰鬱的不能再陰鬱的眼眸冷視她一眼,陰森森的吐了一句話“要是敢在我哥面前亂說一個字,你自己看着辦”!
然後,賀自立就再沒有見她一面。
而她,除了與賀自強在一起,沒有第二個選擇。因爲她知道,賀自立這個男人,從來說得出做得到。賀自強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很明顯,他很喜歡她,想要跟她在一起。
其實她從來就沒有很正面的答應過他,願意當他的女朋友。在她的心裡,由始至終,一直都愛着一個叫賀自立的男人。那個她第一個愛上的男人,那個他們一起度過無數個快樂日子男人,那個他們牽手在一大片燦黃色油菜花下曾經甜言蜜許訴柔情的男人。
然而,現在,那個男人卻是將她看輕了。
賀自立很敬重他哥,賀自強。在他的心裡,爲了賀自強,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不過區區一個女人而已,他更是不會放在心上。
於是乎,高瑾在那一天後,就正式的成爲了賀自強的女朋友。雖然她的心裡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喜歡過賀自強,雖然她承認,賀自強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但是,在心裡,高瑾甚至對賀自強是帶着一絲怒意的恨意的。如果不是他,她不會和賀自立分開。不過,她最恨的還是自己的那個姑姑,那個多管閒事的姑姑。如果不是她的多管閒事,她不會認識賀自強,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了。
然後,她卻無能爲力。除了接受之外,沒有第二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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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她與賀自強做事的時候,她心裡想的,腦子裡飄出來的依然還是賀自立的樣子。
賀自強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因爲自己的身份與職業的特殊性,不能經常的陪在高瑾的身邊。於是對向瑾那是好的叫一個沒話說。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先愛上了賀自立,高瑾真的會愛上他的。但是,不管賀自強怎麼做,對她再好,高瑾都沒能看上賀自強。
然而,她也是將賀自立對她的警告記在了心裡,在賀自強面前,不該說的話,倒是真真的一個字也沒有提起過。於是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卻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半點的情緒的成了賀自強的女朋友。
人的心永遠都是不會得到滿足的,俗話說的好,人心不足蛇吞象。
高瑾應該就是這麼一個人了。
表面上與賀自強無比的恩愛着,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心裡想的永遠都是賀自立。
然後,在一次賀自強帶着她去部隊的時候,高瑾認識了江川。
江川與賀自強還有白楊,是一個隊的,是感情十分要好的鐵哥們。
當賀自強向一干衆兄弟,鐵哥們介紹起高瑾時,高瑾的視線卻是被江川給吸引住了。就在那麼一瞬間的功夫,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斷的狂跳着,那看着江川的雙眸怎麼都移不開了。
賀自強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女朋友會喜歡上他的兄弟。對於高瑾,賀自強是給了十二分的信任的,只要是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不會有任何的質疑。
然後,高瑾便是找了個藉口,希望能在部隊里長呆一段時間。再是又找着各種各樣的藉口,接近着江川。更是以意無意間的向江川表露出來自己對他的意思,甚至表示,只要江川願意,她可以立馬與賀自強分手。
江川是誰啊?
那就不是一個會搶兄弟女人的人。再說了,他對高瑾這樣的女人,那根本就沒有半點的興趣。就連正眼也沒有瞧過她一下。這樣的女人,那就是一個端着高雅,實則浪—蕩的女人。
對於高瑾時不時的無理糾纏,江川根本就沒有理會過她。剛開始的時候,還會礙於賀自強在一旁,給賀自強一點面子,就那麼象徵性的朝着高瑾點個頭,示個意。但是,當高瑾的的態度越來越明顯,越來越胡攪蠻纏時,江川直接的就連賀自強的面子也不給了。
高瑾甚至找到了機會,在只有她與江川兩個人的時候,用着一臉愁苦萬分的眼神看着他,再用着淒涼無比又無助的語氣說道“如果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你會要我嗎?”
回答高瑾的是江川面無表情的一個轉身離開,就連一個哼氣都沒有留給她。
當高瑾看着江川那漸遠的背影,以及江川對她的態度時,氣的咬牙切齒,直拿自己那尖細尖細的鞋跟狠狠的狠狠的踩着的面。
高瑾是一個極及自私又欲、望十足的女人,又或許說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覺的好,越是想要得到。
不管是賀自立還是江川,對她的態度都是一樣的。於是,也就註定了,高瑾心裡的那一團征服欲。
江川越是對她冷淡,越是對她不理不睬,越是對她面無表情,高瑾心裡對他的那份愛意也就越來的越濃,越想要與他有所發展,甚至想要成爲他的女人。
人,總是這麼的犯賤的。明明人家就一點也不中意你,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你的,可是卻偏偏就非得把自己的往人面前送啊,貼啊。
最終,高瑾跟賀自強提出了分手。
賀自強一臉陰沉又痛苦的看着她,只問了一句“因爲他?”
這個他,自然,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這段時間來,高瑾對江川的態度,賀自強不是不知道,沒看到。只是,如果真心的愛一個人,那麼你就會包容她的一切,甚至希望她能迷途知返,知道你對她的好。
賀自強就是這麼想的,希望高瑾只是一時的糊塗,然後以自己的實際行動,讓她知道他對她的好,而忘記江川。
但是,事實證明,並沒有如他想的那般。
高瑾,那根本就是一隻捂不熱的白眼狼,小毒蛇。
然後,高瑾毫不猶豫也半點不掩飾的回了一個字“是!”
說完之後,一個轉身,不帶半點留的轉身離開,獨留賀自強一人原地傻站着。
高瑾與賀自強說完分手後,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敲響了江川宿舍的門。
當江川打開房門,看到站在門口的高瑾時,直接的就是關門將她拒之門外。但是,高瑾卻是快他一步的,將自己的腳伸進了門內,阻止了他的關門。就算因爲他快速的關門,而夾的她那隻伸進門內的左腳疼痛無比,她還是咬着牙忍下了。
最終,江川還是讓她進屋了。
並不是他對高瑾這個女人有了側隱之心,纔會開門讓她進來。而是他覺的很有必要,與這個女人說清楚。不管她是不是賀自強的女朋友,跟他江川都沒有半點的關係。對於她這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女人,他多看一眼都嫌會髒了自己的眼睛。
“大川,我跟他分手了,我就想跟你在一起。我喜歡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歡你。爲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大川,我喜歡你!”
江川還沒來及出聲,高瑾便是喜悅萬分的對着他說道,然後竟然毫無羞恥的當着他的面,解去了自己身上衣服,大有一副“已然沒有任何的束縛可以影響到兩人的發展”一般的樣意思,她甚至都忘記了,其實這一切都不過只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
“滾出去!”江川一個轉身,直接背對着她,對着身後解了鈕釦,脫下衣服的高瑾大叫怒喝。
然而,高瑾又怎麼可能會這麼聽話,就這麼乖乖的自己出去的。
就在江川的轉身背對着她之際,一個撲身過去,就那麼抱住他的腰,怎麼都不願意放手。
她抓不住賀自立,得不到賀自立,那她就一定要得到江川。
“大川,哥們!你他媽還真是夠哥們!連哥們的女人你也不放過?你他媽還真是夠哥們!”
就在高瑾緊緊的抱着江川,而江川欲一個甩手將抱着他的高瑾甩出去的時候,身後響起了賀自強的聲音。聲音裡充滿了無限的恨意,還有抹之不去的失落。
然後,緊緊的抱着她的高瑾被人拽了過去,賀自強將自己身上的迷彩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再然後,賀自強一拳朝着江川打了過去。
“你他媽哪隻眼睛看到我對她了?”江川一把揪住那朝着他揮過來的賀自強的手,冷厲的視線射向披着賀自強外衣的高瑾,射的高瑾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別打了!都是我的錯,行了吧?”說完,一個轉身,如受了十二萬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的跑開了。
賀自強狠狠的瞪一眼江川,甩開江川的手,一個轉身,追着高瑾出去。離開之際,扔下了一句話:“大川,兄弟情就這麼斷了!”然後,追着高瑾而去。
也不知道高瑾是怎麼跟賀自強解釋的,反正從那天起,賀自強與江川之間就再也沒有恢復到之前那般的鐵哥們了。見面,賀自強就好似見了仇人一般的對江川恨的咬牙切齒的。
再後來,高瑾離開了,再然後賀自強出事了。
高瑾是在賀自強出事後發現自己懷孕的。再然後,高瑾再一次找到了江川,目的很明確,那就是希望兩人之間可以有機會。甚至不惜拿肚子裡的孩子要挾,如果江川不答應,那她就打掉肚子裡的孩子,打掉賀自強的孩子,讓他這一輩子都對不起賀自強。
江川不是一個受人威脅的人,對於高瑾的要挾,半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態度很明確,照顧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沒問題,但是若想有進一步的關係,這輩子都不可能。
“爲什麼,他都已經不在了,爲什麼你還是不能接受我?”
這是高瑾撕心裂肺的朝着他喊道。
江川只是扔給她一句話:“永遠都不可能!”
然後就那麼照顧着懷孕的高瑾,當然,不會是他自己親自照顧,而是出錢請人照顧的。
高瑾很不甘心,爲什麼她喜歡,愛上的兩個男人,都對她那麼的鐵石心腸。
不管是賀自立還是江川,都沒有正眼瞧過她一下。但是,兩個人卻都對丁寧情有獨鍾。
江川如隼鷹般的雙眸凌視着賀自立,冷厲如冰般的聲音響起:“最好你什麼事情也沒做,不然自強的面子也不給!賀自立,你好自爲之!”
說完,再次朝着賀自立冷冷射過去一眼,然後瞥一眼站在門口處的高瑾,邁步離開。
“大川……”
江川走至門處,在經過高瑾時,高瑾小心翼翼的開口叫着他。
然後……
賀自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疾速的朝着江川揮拳過來,拳頭就那麼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江川那左肩的傷口上。
不是江川反應不夠快,而是高瑾在最關鍵的時候刻意的擋了一下,這才使的賀自立的拳頭落在了江川的傷口上。不然,憑着賀自立的身手,那要想傷到江川,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現在做了,你能拿我何?”賀自立一臉陰冷中帶着挑釁的看着江川,伸手摸一下自己那骨折的鼻子,冷冷的說道,“江川,我還真就告訴你,我奉陪到底!”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別打了!”見着江川欲對賀自立出手,站於江川旁邊的高瑾大聲的勸着,出於本能的,欲伸手去抱向江川。
但是……
“啊!”這一次,她的手還沒觸及到江川,整個人直接被江川撩倒在地,然後呈一副十分不雅的姿勢展現在賀自立面前。
“江川,我是和你有仇啊,還是怎麼着你了!你至於要這麼對我啊!我再怎麼樣,也是小柔的生母,自立也是小柔的親叔叔!”以十分不雅的姿勢倒在地上的高瑾也顧不得這會在兩個她同時喜歡又愛着的男人面前的不雅了,一個迅速的從地上站起,對着江川橫眉豎眼的怒吼着。
“哼,”江川不以爲意的一聲冷嗤,“從你當年扔下小柔的時候,你就已經沒有資格再當她的母親了。小柔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轉眸向賀自立,“那就自己受着吧!”說完,一個轉身,離開。
“自立,你……趕緊上醫院去吧,你鼻子傷了。”高瑾立馬的轉身看向賀自立,一臉的關心與擔憂。
賀自立右手一伸又一張,直接掐住她的脖子:“說,到底怎麼回事?嗯!”
高瑾告訴他的是,小柔是被江川硬搶過去的。但是,現在江川卻說是她扔下的小柔。
賀自立雖然極恨潢川,但是對江川也還是有點了解的,那就是他一定憑空捏造。他說,是高瑾扔下的小柔,那就一定是會如她說的那般,是他硬搶了小柔。
“不是,不是!不是他說的那樣的!”高瑾疾口否認,雙眸一片恐慌的看着賀自立,“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會扔下小柔不管的。她是我的女兒,是我和自強的女兒。是你哥唯一的女兒,我不可能會丟下她的。江川他信口開河的,你別信他說的。”
“最好我哥當年的事跟你沒關係,不然你知道後果!”賀自立一手掐着高瑾的脖子,雙眸一片陰沉的可怕。
“沒有!”高瑾身子微微的一顫,再一次疾口否認。
“滾出去!”賀自立一個用力的甩手,直接將高瑾甩出門外,高瑾再一次以十分不雅的姿勢摔倒在地。
“呯!”賀自立絕情的甩門關上,沒再多看她一眼。
爲什麼!
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看着那被關上的門,想着賀自立這些年來對她的絕情,以及再想想江川對她的態度,高瑾心裡恨的牙癢癢的。
丁寧,你有什麼好的?
爲什麼江川的眼裡只有你,賀自立也對你情有獨鍾,就連我的女兒也只認你!
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你等着吧,我高瑾發誓,一定要毀了你!
……
還沒睜開眼睛,習慣性的便是往着男人懷裡鑽去,卻是撲了個空。
丁寧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看向自己的左側。邊上已經沒有男人的身影了,就連被窩也已有些涼了。看來他已經起牀好一會了。
懶懶的漫不經心的伸了個腰,然後又撫了撫自己那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從被子裡探出手,從牀頭櫃上拿過手機,看時間。
六點。
嗯,好像還有些早。人有些懶,不想起牀,但是肚子卻是傳來“咕嚕嚕”的抗議之聲。
其實人已經睡醒了,就是不想從牀上爬起來而已。貌似這段日子,她的起牀氣越來越嚴重了哎。
好吧,好吧,起吧。不能餓着大小剛,也不能餓着自己。
但是心裡想着起吧,依舊還是沒見着有要起來的意思。抱着的枕頭,又是窩了五分鐘後,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坐起。
討厭的江大川,幹嘛又出去晨練嘛。傷口才剛剛好一點嘛,就不能再休息個幾天去晨練。就不能陪着你寶貝老婆再睡一會啊。
嗯,好想念每天早上從他懷裡醒過來的感覺啊。
討厭,討厭,討厭!
坐在牀上,起牀氣十分重的江太太,直拿自己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大川同志的那個枕頭,大有一副欲將那枕頭當成江大川出氣的樣子。
半分鐘後,氣出完了。掀被下牀,進洗浴室洗漱,然後再換衣服。這才踩着拖鞋出房間,進廚房,準備兩個人的早飯。
好吧,冰箱裡除了前兩天包好放在冷凍櫃的水餃之外,也就可憐巴巴的還有幾個鴨蛋而已,就連棵青菜也沒有。
沒得選擇,只能水餃了。然後,再煎兩個荷包蛋唄。
江川開門進屋的時候,丁寧正好繫着圍裙在廚房裡煎着荷包蛋,另一隻鍋裡還煮着水餃。
“寶貝兒,起了。”換好鞋,進廚房,雙手從背後環住她那有些變粗的腰,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
微微的側頭,朝着他嫣然一笑,略顯有些撒嬌的拿自己的臉頰在他的臉頰上蹭了蹭,“傷口都還沒全好呢,不然還是先別晨跑了吧?等全好了,再跑行嗎?”
看着他的眼神透着關心還有擔心。
在她的脣上啄了一口,點了點頭:“嗯,明天起就取消。一身汗,我先去衝個澡。”
“你小心點,別碰着傷口。”不放心的交街着,“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是注意着點。傷口別沾到水。”
屈指很是寵溺的在她的鼻尖上颳了一下,“行,知道了。一定聽江太太的話。”轉身,走出廚房。
“哎,不然,還是我幫你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