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丁寧沒有接話,只是彎起漂亮的雙眸,聞絲不動的看着高瑾,似乎對着她說的話半點也不感興趣一般。
見着丁寧這般鎮定的樣子,高瑾似乎也沒有覺的奇怪,只是微微的朝着丁寧湊近一些,有着比剛纔微輕的語氣在丁寧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我是他的……”
“叮!”電梯門打開。
高瑾收回自己微微前傾的身子,正了正自己的身姿,很是神秘的看一眼丁寧,彎笑,“電梯來了,有機會我們下次再聊。再見,丁小姐。”
說完,扭着她那曼妙的身姿,笑意盈盈的進電梯,在電梯門關閉之前,對着丁寧再次揚起一抹神秘的笑容。電梯門當着丁寧的面緩緩的合上,電梯內,高瑾的那彎彎的雙眸盈盈的看着丁寧,笑容是那般的神秘又怪異。
丁寧要等的電梯是下去的,而高瑾則是上去的。於是,不知道是湊好的,還是高瑾故意的,反正她就是將話說到最關鍵的時候,就那麼給卡住了,留給了丁寧無限的想像空間。
大川。
我是他的……
他的什麼?
丁寧的耳邊迴響着高瑾那神秘而又故意卡住的話。
開車回到軍區大院的時候,正好與文靜的軍車是一前一後進院子的。
“媽,回來了。”丁寧下車,笑盈盈的與文靜打着召乎。
“嗯。”文靜點了點頭,看一眼丁寧,“怎麼了,好像有些不太開心的樣子。”
“啊?”丁寧微怔,一臉木訥的看着文靜,她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婆婆這麼一瞥眼就看出來了?
搖頭,朝着文靜揚起一抹清潤的微笑,“沒有啊,沒有不開心啊。”
“靜,孫媳婦都回來了。”水清秀與江小柔從大院外面回來,看到文靜與丁寧,樂呵呵的朝着二人走來。
“奶奶。”丁寧上前一步,扶起水清秀。
“媽,活動回來了。”文靜朝着水清秀說道。
“奶奶,小娘。”江小柔同學如一隻歡脫的小麻雀,嘰嘰喳喳的叫着人。
水清秀雙眸有些沉重的看一眼丁寧,“孫媳婦啊,有沒有覺的委屈?”
“啊?”丁寧有些不解的看着水清秀,不明白她突然之間爲什麼這麼問了。
水清秀很是疼愛的揉了揉她的手背,“孫媳婦啊,奶奶知道,嫁給大川,是挺委屈你的。”
丁寧趕緊搖頭,“沒有,沒有!奶奶,真的沒有。你別這麼說,我沒有這麼想過的。”
水清秀點了點頭,很是認真的看着丁寧:“奶奶懂的。奶奶也是從你這個年紀走過來的,也是從你這條路走過來的。大川呢,是給不了你一個正常人那般的夫妻生活的,三不五時的出去,而且一出去少則幾天,多則十天半月或者更多,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咱一家三代了,個個都是這樣的。所以,你覺的委屈也是挺正常的,是大川對不起你。”
“奶奶,你千萬別這麼說,我真沒這麼想過的。”丁寧笑盈盈的看着水清秀,又看一眼走在前面的文靜,“奶奶,說實在啊,我覺的我自己真挺幸運的。我都有些不太敢相信,這是真的。你看啊,什麼都不是,就是沒身份沒地位也沒背影的三沒小人物。可是,您和爺爺,爸媽,一點都沒有那嫌棄我,還對我這麼好。我有時候想想吧,覺的我怎麼就這麼走狗屎運呢,就讓我遇着一個這麼好的家。不過說這話,好像有些不太文明啊,但是,這是我最真實的內心想法。所以,我真的沒覺的有什麼委屈,而是我撿着運了。真的,我真的是這麼想的。大川的工作,我能理解的,也支持的。這是他的工作,是他的職任,更是他的任務。從我決定要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就是這麼想的。”
丁寧一臉認真的看着水清秀,說着內心裡最真實的想法,沒有半點的遮掩。在她的心裡,從打算跟江川在一起的那一刻,她就將他的家人當成是自己的家人,家人之間,那就得有話坦誠相待,無須有任何的遮掩。而且,她也覺的爺爺奶奶,爸媽都是十分講理的人,絕不是那種蠻不講理,胡攪蠻纏的人。
水清秀伸手揉了揉她的手背:“大川有眼光,能找着你,是他的福氣。奶奶就喜歡你這個樣子,說話不會拐彎抹角,心裡怎麼想的,嘴裡就是怎麼說的,沒有半點的心計。這樣,纔是一家人嘛。奶奶也跟你說句實話。”一臉神秘兮兮的看着丁寧。
“什麼?”丁寧好奇的看着她。
“不是你走狗屎運,是大川走了狗屎運。靜,你說呢?”半認真又玩笑的問着前面的文靜。
文靜轉頭,看一眼丁寧,“嗯,奶奶說的沒錯。但是,媽這話還是得說有前頭的,大川最需要的就是你的支持。我和你爺爺奶奶這樣的例子也是見大了,剛開始的時候,是什麼都支持,什麼都能理解。但是這時間一長了,自然而然的也就什麼問題都出來的。剛開始的支持與理解也就都不復存在了。很多,當初恩愛的夫妻,到最後全都成了陌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文靜這話說的很委婉了,什麼陌路,其實說白了一點,那就是另一個受不了這種孤寂的日子。紅杏出牆,那都是很常見的事情了。
丁寧自然也是明白婆婆這話中的意思的,對着文靜嫣然一笑,一臉信誓旦旦:“媽,我明白。你放心,我和大川絕不會是那陌路中的一員。有爺爺和奶奶,還有您和爸作着榜樣呢。什麼事情克服不了的?放心,奶奶和我爸就是我人生的榜樣。”說着,還朝着水清秀與文靜很是俏皮的眨了兩下眼睛。
“說什麼呢?我好像聽到寧寧提到我了。”丁寧說這話的時候,正好走到了屋門處,江納海是聽到了自個老婆大人的話才朝着門口處走來的,然後便是聽到了丁寧說的最後一句話。
“爸。”見着江海納,丁寧微有些心虛的喚了一聲。
呃,她剛纔那話算不算是有些娛戲的意思?
應該沒有的吧?
文靜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江納海,然後很是認真的看着他說道:“恭喜你啊,江納海,你終於有一個崇拜者了,在咱家!”
“哦?是嗎?誰啊?”江納海一聽自個老婆這話,樂的。樂的眯起了雙眸,跟只未成精的狐狸一般的看着自個老婆大人。
文靜直接越過他的身邊,涼涼的扔了一句:“你兒媳婦!”
“那應該的!寧寧崇拜的是很正常的。怎麼說,我也是一大公司的總裁,公司員工崇拜我是很正常的。”大總裁江納海很顯然沒有明白過來,他的兒媳婦是爲的什麼原因崇拜他的。
“爺爺,小娘崇拜你嘞,不是因爲你是大總裁。”江小柔同學很不給面子的直接拆了江納海的臺。
“那個,我去廚房幫曾媽。”見着江小柔同學的小十三點又開始發作了,某小娘直接選了一個很好的理由,遁了。
“那你倒是說說,你小娘崇拜我是爲了什麼?”江納海十分有興致的問着自個兒孫女。
江小柔同學揚起一抹招牌式的天使微笑,“爺爺,小娘崇拜你,是因爲你是咱家唯一一個奈得住寂寞的男軍屬。你想想啊,這得有多難啊!所以,你現在已經是小娘的偶像了。”
“……”
江納海無語應接中。
不過,倒也是讓他欣慰了不少,至少這兒媳婦已經融入這個家了,還會有這個膽子拿他尋開心了。
嗯,好事!
夜
江太太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了。
腦子裡一直在想着高瑾在電梯門口說的那句話了。
大川沒有告訴你嗎?
我是他的……
到底是他的什麼嗎?
大川。
叫的這麼親密,那就一定是認識的。而且還關係匪淺。
什麼關係啊,到底什麼關係?
難不成還是他以前的老婆啊!
啊——!
以前的老婆?!
江太太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給嚇到了!
該不會她真的是小柔的媽吧?
所以她纔會這麼關心小柔的。
那她真是小柔的親媽,她現在回來了。呃,不是!不是回來了。而是一直都在。那爲什麼她當年不要小柔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到底她是不是小柔的親媽啊?
丫!
她敢肯定,那貨是故意的。就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咔”一下,把後面的話給卡住了。丫,肯定是狗血劇看多了,不然幹嘛學着那狗血劇的劇情,非得在最關關鍵的時候,把後面的話給卡住了。
親媽回來了,那她這小娘怎麼辦?
糾結,撓心撓肺的糾結。
她爲什麼就不問問首長大人,到底江小柔的親媽是怎麼一回事嘞?還是說,她真是被江小柔給洗腦了,潛意識裡,就直接認爲是她已經over了。所以,根本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這情況發生了。可是,現在,這親媽與後媽相遇的一慕卻是偏偏就發生了。
得,真是狗血的不能再狗血了。
這下好了,她想問問江先生,那都問不着了。還非得在在他回來後才能問到了。
嗷——!
糾結。
懊惱。
鬱悶。
煩燥。
各種情緒一股腦的全都衝了上來。
吸氣,呼氣,冷靜,平靜。
江太太是這麼提醒着自己的。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一個親媽回來了麼?再說了,這不是還沒有着調的事情麼。嗯,不着調,不靠譜。她應該相信的是自家男人,而不是一個不相識的女人的話。再退一步說,就算那高瑾真是小柔的親媽,那又如何?現在她纔是小柔法律上的媽。
不對,這跟血緣和法律沒有半點關係啊。人沒說要來跟她搶男人,搶女兒啊?
也不對,這要是不想跟她搶男人,搶女兒。那幹嘛這麼神秘又怪異的說一半話,卡一半?而且還是卡的最關鍵的那一半。肯定是有目的的。就是爲了讓她對江川起什麼疑,就是爲了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
對,她一定是這麼想的!
哼哼!
別白日做夢了,我丁寧是絕不會做那種二的犯傻的事情的。
搶是吧?
沒門!
江先生說過了,他這堵牆是挖不走的!
爲了江先生說過的這句話,她也得把這門給守牢了。這小十三點,就是她跟江川的女兒!其他人,沒門!
江太太的心臟負荷能力向來都是很強大的。絕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可以將它給戳破的。如是這麼一想着吧,那糾結又煩燥的心情瞬間的也就開朗了。不就是這麼一丁點的破事麼,至於糾結這麼久啊?等首長回來了,直接問個清楚不就得了嗎?
什麼人啊!他的誰啊,還能有人比江大川更清楚啊。
於是這般想着,江太太自然而然的也就呼呼入睡,跟周公下棋去也。
清晨
丁寧依舊還是五點很準時的醒來。
下樓的時候,文靜正一身作訓服打算出去晨跑。
“媽,出去晨跑啊?”丁寧笑盈盈的問着一身幹練的文靜。
文靜看一眼一身裙裝的丁寧,打量了一翻,“有沒有興趣跟媽跑兩圈?”
丁寧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裙裝,然後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媽,這第一吧,我那跑的很慢啊。這第二吧,我這衣櫃裡沒有運動裝呢。這樣……陪您,不太像樣吧?”指了指自己一身的裙裝。
文靜撫下巴,“慢?有多慢?”
丁寧吞一口口水,“八百米跑了差不多四分鐘,算不算很慢了?”
“那正好,這大川不在家,也沒人陪我跑了。就你陪我跑兩圈,媽保證,把你的四分鐘提到三分鐘。”文靜一臉認真的看着丁寧。
“……”
丁寧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文靜。
這聽婆婆的意思,這是要操練她跑步的速度了?
別啊!
媽!
她討厭跑步啊,特不喜歡跑步啊。嗚,這要是知道她問一句話,換來的結果是婆婆要操練她的跑步,那她剛纔就不問了麼。
她可不可以當剛纔什麼話也沒說過啊?
答案很明顯的,那就是不能!
因爲她在文靜的眼裡看到了一抹希望的期待。
這幾天吧,江川封閉式軍演,沒有回家。文靜便是少了一個操練的對手,這自然的手就癢癢了。那自然而然的就將目標給放到了兒媳婦的身上了。
好吧,好吧!爲了婆婆眼裡的那一抹希望的期待,爲了替江先生盡一份孝心。江太太很有孝心又充滿愛心的答應了婆婆的要求。
“可是,媽,我沒有動作裝啊。這怎麼跑呢?”
文靜看一眼丁寧,“不介意穿我的作訓服呢?看着咱娘倆身高也差不多。”
丁寧抿脣一笑,“不介意。媽的衣服穿起來多威風呢,那可是女將軍呢,我這是沾了光了。”
文靜伸手一扯她的嘴角,“小嘴兒還真甜,怪不得大川喜歡你了。得,跟我進屋,換衣服去。”
江太太丁寧同志很狗腿的跟上女將軍婆婆的腳步,繼續狗腿:“我可沒對他這麼甜。”
文靜淺笑。
婆媳倆穿着一樣的作訓服,出門。
還別真說,江太太穿上婆婆的作訓服,還真是有模有樣的挺像個兵蛋子的。
“媽,大川……”
“靜姨,跑步去呢?”丁寧正打算問問文靜江小柔的一些事情,這纔剛開口,還沒走到訓練場,便是被人打斷了話頭。只見白青青也是穿着一套作訓服朝着她們這邊走來,臉上的笑容還是那般的親和,很是親密的喚着文靜。見着文靜身後的丁寧,露出一抹十分友好的笑容,“嫂子,陪靜姨跑步啊。矣,靜姨這衣服穿在嫂子身上挺合身的呢,這要不知道的人,一定看不出來,嫂子沒有從軍的經驗呢。”
一口一個“嫂子”,叫的好不親切。但是,聽在丁寧耳朵裡,那怎麼都是不順耳。
作,假笑,誰不會啊。
還真就不信了,那天的事情那麼一出,她還能像現在這樣的坦然了。
你會作,你會假笑,我也會啊。
於是,江太太丁寧同志朝着白青青揚起一抹友好的不能再友好的笑容,“白小姐,這也是跑步啊。”
白青青笑笑,又將視線重新放到了文靜身上,“靜姨,我陪你跑現兩圈吧。”
文靜睨她一眼,不冷不熱的說了句:“不用了,還是別讓人誤會的好。我有寧寧陪着。寧寧,你先跑,三十秒後,我跟上。”沒在再給白青青說話的機會,直接對着丁寧指着訓練場的跑道命令般的說着。
“哎,好。”丁寧很配合的朝着文靜點頭,然後便是一股作氣衝。
“靜姨,我……”白青青帶着淺羲委屈的看着文靜。
“寧寧,還可以跑的快點。還有十五秒。”文靜對着已經跑出有百米遠的丁寧喊着,然後轉頭,有些淡漠的看着白青青,“你剛說什麼?”
“靜姨,那天的事情……”
“我時間到了,先跑了。”文靜看一眼手裡的秒錶,將秒錶往口袋裡一放,看也沒看白青青一眼,便是大步一邁,起跑。
由始至終,她都不曾給白青青說話的機會。其實機會不是沒有,只是她不想給而已。對於白青青與蘇雯荔母女倆,她真心提不起勁來,一個德性。
看着那一前一後,關係好的跟對母女似的婆媳,白青青恨恨的咬着自己的下脣,眼眸裡閃着濃濃的嫉妒還有恨意。
丁寧,你這個討厭的女人!
你有什麼好的!爲什麼江家所有的人都這麼喜歡你?
兩圈跑下來,丁寧累的直喘氣。
彎腰,雙手支着膝蓋處,跟個小狗狗似的吐着舌頭,“媽,你怎麼跑的這麼快啊!你都讓了我三十秒了,爲什麼還是你先到終點啊!”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的。
“寧寧,你這速度不行啊!不符合咱江家人的速度!”文靜一臉肅穆的看着累的跟條哈巴狗似的丁寧,“八百米,你竟然跑了四分零五秒?這離我的要求太遠了。你要跑個三分零五秒,我還能免強接受。不行,不行!從今天起,你每天跟我一起跑個三千米,我保證在大川回來之前,你的速度能達到三分!”
三千米?!
娘哎,不是吧?!
丁寧瞬間的被文靜說的三千米給驚到了,而且這三千米還不是一天,是每天!
娘哎,你去操練大川行咩?我偶爾陪你跑個兩圈就得了啊,不用來真格的吧?
江太太丁寧同志淚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淚,那鐵定的是巨淚啊,而且還是滾滾的巨淚。
“那個……,媽,”丁寧重重的吞一口口水,一臉小心翼翼生怕說錯話的看着文靜,“可不可以,不要啊?”
這要一天三千米跑下來,她還有命去上班啊?那不得拖着兩條八字腿啊。
“不然,等大川回來,讓他每天陪你負重二十公斤十公里唄。你把他操練到二十五分鐘?”江太太很無恥的選擇出賣自個男人保全自己。
嗯,江太太是這麼想的。她吧,跑個八百米都需在四分鐘的人,這要是婆婆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太浪費時間了。但是,大川同志不一樣,那是有基礎又有潛力的。負重二十公斤十公里,那都只在二十六分多的,那把他操練到二十五分鐘,絕對的比操練她更合情合理又合時的。
所以,她這絕對不是出賣,而是很好心的提議。
聽着她這話一說吧,文靜的脣角揚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招的啊,寧寧。”
丁寧乾笑兩聲,“媽,你也覺的我這提議挺不錯的吧。真的,真的,這樣是最划算的。”
正在基地帶着戰士們全封閉軍演作戰的江川同志,猛的後脖子一陣發涼。
“行,那就按你說的做。”文靜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容,“那就回家了,不過……”
聽到前半句的丁寧長舒一口氣,但是卻在聽到“不過”兩字時,精經再一度緊繃,一臉不敢有半點鬆懈的看着文靜,等着她接下來說的後半句話。
“不過,你這速度真是真的我很想操練你。”
丁寧嘴角抽搐。
“但是,還是把這任務交給大川吧。”文靜笑的一臉曖昧的看着丁寧。
哎,娘!
你把我的心肝脾肺腎都給嚇壞了。
呼——!
聽着婆婆最後這句話,丁寧總自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不遠處,白青青那雙充滿怨念又恨意的眼睛森森的盯着丁寧,狠狠的將手裡的一支水筆給“咔嚓”一下折斷。
上班,下班,回家,陪江和平走走圍棋,又陪水清秀澆澆院裡的花草,再或者晚飯後陪着江和平與水清秀在軍區內走走,散散步。遇到江和平的其他一些個老戰友,便是停下來聽聽他們嘮嘮,又說上兩句。
這是丁寧這幾天來每天做的事情,沒有覺着煩,倒是覺的過的很充實又滿足。
一下子,江和平的不少老戰友都認識了丁寧,直誇着江和平與水清秀有福氣,有這麼個乖巧的孫媳婦。
丁寧同志本來就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又對老人很是敬重的,見着誰都嘴巴甜甜的喚一聲。樂的水清秀縫人直誇自個孫媳婦。
於是,就這麼幾天的功夫,誰都知道江川同志有老婆了,而且這老婆還很是得江家人的喜歡。羨慕的其他跟江和平差不多年紀,家裡有孫子又跟江川差不多大,還沒有娶妻的老戰友,哇哇直叫,直喊非得讓自個大孫子也趕緊給找個孫媳婦回來。
丁寧抿脣淺笑。
當然,除了陪江和平與水清秀,丁寧也沒忘記江小柔這個小十三點。小十三點喜歡小娘嘛,又親爸不在家,於是乎,這幾天,江小柔同學都是跟小娘鑽一個被窩的。
鑽一個被窩裡幹什麼嘞?打遊戲嘛!
什麼遊戲呢?《瘋狂的小雞仔》。
某小娘永遠都不是小十三點的對手,那就根本沒贏過一回。
除了玩遊戲,小十三點還有窩在親爸與小娘的被窩裡,拿着小娘的手機,跟電話那頭的大俠和小妞煲煲粥。問題嘞,無非就是談及大俠的衣鉢傳人一事嘛。
一聽這個吧,江太太急了。直接一把搶過江小柔小十三點手裡的手機,朝着那頭的大俠一聲河東獅吼“司馬追風,你給我離我們家小柔遠點!我們家缺人!你要衣鉢傳人,自己跟老白生個去!別來搶我們家的人”!
然後很果斷的掛了大俠的電話。
小十三點江小柔同學目瞪口呆之後,捶胸頓足的笑倒在牀上。
那邊的大俠臉上的表情一陣扭曲。但是小妞卻是一臉十分贊同的打了個響指,表示美人說了這麼多話,這一句是最中聽的。然後,大俠的臉再一度的扭曲了。
最後吧,這幾天裡,丁寧還學會了軍棋,儘管這棋品真心不怎麼樣,但是按水清秀的話來,那就是已經很不錯了。
一週,就這麼快過了,丁寧同志的日子愜意而又歡脫還充實,半點不空虛。
週五,丁寧和許微再一次十分圓滿的將企劃案交到了miss恨嫁的手裡。
miss恨嫁看過之後,十分滿。然後又重新下了新的企劃案,這一次不是兩人合作,而是一人一個。
對於丁寧來說,那是無所謂。是合作還是單幹,她都覺的是一件好事。但是許微的眼眸裡卻是劃過一抹不明所以的暗淡,只是一瞬間的功夫,讓人看不太明白。
五點半
下班,丁寧關電腦,想着週末也沒什麼事情,反正江川還也沒回來。於是便打算將企劃案帶回家,着摸着摸。再想着吧,這又是好幾天沒與大俠和小妞見面了,於是給大院打了個電話,說是今天不回大院了,回去陪陪大俠和小妞。
水清秀和江和平都不會是管着丁寧太嚴的人,自知說,司馬追風和楊帆那也是她的親人吧,回去看看陪陪也是很正常的。於是便是樂呵呵的應了。但是江小柔那個小十三點不幹了啊,憑什麼啊,憑什麼小娘自己一個人去見在俠和小妞不帶她啊!但素,小娘在令,以後讓她離追風大俠三丈之遠,爲防被人挖了牆角。
江小柔窘啊,淚啊。
好吧,小娘的話就是聖旨,不得抗之。不然,小娘一個話下,首長親爸一句軍法處置,那還不得是她受罪!
嗚嗚,大俠,其實我也是很想你的啊。我也很想接了你的衣鉢啊,奈何我家小娘不同意啊,無奈啊無奈。
手裡拎着包包,另一手裡拿着車鑰匙,下班,調戲小妞,侃侃大俠,再費費大腦,哈哈,這日子又是天過去了。下週,估計江先生也就回來鳥。
好吧,好吧,一想到她家江先生,江太太真的有些想了。這都一週了啊,七天了喂,不想那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神清氣爽的出公司大門,準備去停車場開車。
但是,在看到公司門口處停着的那輛獵豹車,以及靠在獵豹車前的那個男人時,江太太的心情盪漾了啊盪漾了。
男人,正噙着一抹春風般的笑容,側靠在車門上,雙手環胸,高大挺拔的身姿,特別是在看到江太太時,眼眸裡流露出來的那一抹邪邪的痞氣,更是讓江太太原本就盪漾的泛漣漪的心,波光粼粼了。
男人,可不就是一週七天不見的江先生麼。
此刻,他的身上還穿着迷彩作訓服,想來是剛結束了軍演,就急巴巴的趕來了。
見着門口處的江太太,江先生鬆開環胸的雙臂,一展,示意她趕緊投胸送抱。
江太太臉上那盪漾的笑容啊,笑看風雲般的泛開了。
然後,自然是邁步朝着他走來了。笑容啊,笑容,那是怎麼都揮之不去了。波光粼粼的雙眸啊,就那麼彎彎的眯起了一條細縫,嘴角處更是隱約的上揚了,露出了兩個淺淺的十分俏皮的程梨渦。
“你怎麼來了?”江太太丁寧同志很二很白的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哎喲,我說江太太,你就算問個“來了多久了?”那也好過“你怎麼來了?”
你這不是廢話麼?
當然是想你了,纔來接你的啊!
白啊,白啊!而且還很二!
“來接江太太下班。”江先生笑彎彎的看着站在面前的自個女人,“上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