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歐陽清月緩緩的說出了這一句詩,西門展飛眉頭微皺,他似乎在哪裡聽過,可是不能細想,一想就會頭痛欲裂。
看到西門展飛的表情,歐陽清月就知道他忘記了,如果說他連這句誓言都忘記了,那麼她還能說什麼呢?她悲苦欲絕的表情落在西門展飛眼裡,令他有些不忍,張了張嘴終是沒說出什麼。
“原來,你都忘了。”歐陽清月悽然一笑,西門展飛別過頭去,從懷裡拿出自己的面具,戴在臉上,說道:“姑娘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歐陽清月強作禮貌的道歉,這一剎那,她還真的以爲自己認錯了人,因爲她的鵬兒永遠都不會這麼對她,只會拉着她的手,一副可憐兮兮的看着她,不讓她離開自己。
眼前的這個人有着睿智的眼神,冰冷的性情,跟她的傻王爺完全就是兩個人,歐陽清月在腦海中不斷的尋找着兩個人的相同和不同,西門展飛卻丟了兩個字,“告辭。”就消失在了歐陽清月的視線裡。
歐陽清月找了半天,也沒找出兩人相同的地方,相反的,不同的地方卻是有一大堆,然而,她怎麼可能會信他的話,他跟她的傻王爺是那麼的像,即使他帶着面具,即使他不傻,甚至對她很冷,很殘忍,還不認識她,而她卻一眼認定,他就是她的傻王爺,那個追着自己不離開的鵬兒。
可是她一點證據都沒有,她不禁問自己:歐陽清月,你就這麼算了嗎?好不容易纔找到他就要無果而終了嗎?
突然,一個詞蹦出她的腦海:失憶症。
想到這個病,她死命的搖搖頭,這麼狗血的劇情怎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歐陽清月簡直無法置信。可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傻王爺,掉下懸崖後沒死,只是失憶了,那這樣放棄豈不是太愚蠢了。
不管怎樣,她都絕不能放棄,死裡逃生都來到了軒轅國,她就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既然沒有其他的線索,那倒不如從這個“盟主”身上查起,上天讓她遇到這個假面的西門展飛,就一定有它的道理,如果錯過這個找回西門展飛的良機,她會後悔死的。
既然決定了要從這個假面西門展飛身上找些線索,歐陽清月就在西門展飛的秘密基地住了下來,西門展飛默許了她的行爲,其他人自然不敢說什麼,誰都
知道她是盟主的貴客,況且她這般和善,還是個絕世佳人,衆人對她都是恭敬有加。
慢慢的,歐陽清月就知道了西門展飛並不是每天都會來這個秘密基地,所以,她能看到西門展飛的日子也是有限的,不禁有些奇怪,這個盟主每天都在忙些什麼。
這天下午,歐陽清月逮住了和雨,就問道:“和雨,你說盟主一般都在忙些什麼啊?”她不過就是閒聊罷了,順便也探探這裡人的口風。
“行俠仗義鋤強扶弱之類的事情啊。”和雨理所當然的說道,她只負責做事,其他的不歸她管,況且盟主沒有同意的事情,她也不敢亂說,否則又怎麼能成爲秘密基地呢?
歐陽清月忍不住笑了,原來盟主也做這樣的事情,看來他們的這個組織跟武俠裡的一樣麼。之前她還想到什麼天地會紅花會之類的反抗朝廷的組織,現在看來,不過就是小的江湖幫派罷了。
不過,她印象中軒轅國好像也沒有其他什麼幫派,不禁問道:“那還有其他幫派嗎?”如果真有金庸武俠裡那些五花八門的幫派,那就有意思了。
和雨搖搖頭,據她所知,軒轅國就他們一個幫派,還是秘密的,其實也就是個掩護的名頭,實質上只是爲西門展飛做事罷了。
歐陽清月很是詫異,如果只是他們一個幫派,那個人自封爲盟主也太自戀了吧?這跟光桿司令有什麼兩樣!突然,她的眼睛閃了閃,問道:“丐幫呢?”別說這個也沒,丐幫可是歷史悠久了,哪朝哪代還能沒個丐幫?
“什麼是丐幫?”和雨眨着眼睛問道,覺得歐陽清月問的問題很是奇怪,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幫派呢?
歐陽清月頓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便道:“就是乞丐成立的幫派。”
和雨一臉驚詫,“乞丐也有幫派?”在她印象中,乞丐就是以乞討爲生的,連生計都顧不了,如何還能幫別人呢?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啊。
歐陽清月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便給她講起了《射鵰英雄傳》裡的丐幫,洪七公和黃蓉等人物,聽的和雨羨慕崇拜之極,“黃蓉簡直是個奇女子,要是能結識她就好了。”
“他們都是故事裡的人物,並不是真人。”歐陽清月忍俊不禁,她喜歡上了和雨的性格,和雨顯得很失落,卻道:“你知道的真多,再給我講講這樣的故事好嗎?”
面對和雨期盼的目光,歐陽清月只好說道:“下次講吧。”今天她也有些累了,況且故事不能一次全講完,好多故事就算連續講個三天三夜都講不完,反正她在這裡待的時間還很長,也不急於這一天兩天。
“盟主。”夜色向背對自己的西門展飛單腿下跪,他發現,主上的目光似乎一直注意着歐陽清月住的地方,他微微皺眉,如今主上的一顆心全都在歐陽清月身上,別人似乎看不出來,可他跟了主上這麼多年,主上的心思他還是懂的,否則也不會讓赤麟護送歐陽清月來軒轅國了。
西門展飛並沒有回身,沉聲問道:“什麼事?”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溫柔,因爲他看到了她的身影。
夜色如實彙報,“最近幾日,古蒙國和我大夏關係緊張,大有拔箭怒張的形勢。”西門展飛冷哼一聲,不置可否,夜色也不再說話,只等着西門展飛的指令。
“繼續打探。”西門展飛命令道。
“是。”夜色領了命就消失在西門展飛眼前,他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不能說什麼,主上的意志誰都無法改變,他們做屬下的就是執行好每一次任務。
歐陽清月通過近幾日的觀察,已經發現了西門展飛來這個地方的規律,是以一大早便等在了他的必經之路,果然,西門展飛出現了,她連忙上前,叫道:“鵬兒。”
“叫我盟主。”西門展飛皺眉,心底卻是非常受用,對於這樣的現象,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歐陽清月嘟着嘴說道:“以前你都是叫我月兒,我叫你鵬兒的。”
西門展飛一臉的糾結,不禁反省,自己以前真的會那樣說話嗎?怎麼聽起來好矯情的樣子,他自認爲不是那種撒嬌的人啊,他只好岔開話題,“你怎麼在這裡?”
“等你啊。”歐陽清月展顏一笑,說的理所當然,如果不是等西門展飛她也不會留在這裡了,哪知道這都七天了,他纔出現了第二次,真不知道他平時都跑哪裡去了。
“有事嗎?”西門展飛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歐陽清月裝作不在意,輕鬆的說道:“沒事啊,就是找你玩。”她以前經常陪西門展飛玩,希望夠通過往日的情景再現,幫助他恢復記憶。
“我沒空。”西門展飛冷冷的丟了三個字,他可不喜歡玩,那麼多的時間全都浪費在玩兒上,簡直就是糟蹋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