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一愣,這男人怎麼知道自己名字?
順着男人的視線無語地看到了自己脖子上掛着的工作牌。
“是,不介意的話先生你可以叫我小寧。”
他定定地望着寧卿說:“我有一個未婚妻叫雲卿,小名瞳瞳。”
其實寧卿到現在也不明白,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當時爲什麼莫名其妙地跟她說這樣一句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未婚妻一樣。
讓寧卿更加不明白的是,那男人的一句話卻整整困擾了她一個星期,當她和死黨蘇恆說起的時候,蘇恆也覺得很詫異。
“你的金龜婿都跟着小三跑了!你還有閒情關心別人的未婚妻叫什麼?”坐在星巴克喝着咖啡蘇恆實在忍不住說道。
寧卿一怔:“你怎麼知道?”
“我們這圈子的人全知道,上次聚會,瀝辰破天荒地帶了個女的過來,我就感覺不對勁。這麼說,是真的?”
寧卿沉默,算是默認。
蘇恆扶額:“卿卿,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瀝辰是什麼人,你們在一起之前我就告訴過你。因爲你,這七年來他可成了二十四孝好男人!七年,最美好的青春你都給他了,難道以後的幾十年,你打算拱手送人?”
蘇恆的這些話讓寧卿聽着很不舒服,“阿恆!你的意思是讓我接受他出軌的現實,甚至直接原諒他,接着求他回心轉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卿卿,他是男人!偶爾做些錯事是可以原諒的!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歡你,況且,他那樣的男人偶爾碰些花花草草,只要知錯你再給一次機會你不虧的!”
寧卿總算是聽明白了,冷笑着站起身把手裡的咖啡全潑到了蘇恆臉上,“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今天是給瀝辰做說客來着,蘇恆!你跟他一樣!臭男人!”
寧卿氣得身子不停顫抖,拿了包就衝出了星巴克,剩下蘇恆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秋天的風總是能輕易吹進身體,冷得直讓她打哆嗦,寧卿突然覺得十幾年的好朋友也在頃刻間失去,瀝辰的出軌已經讓她痛得不能呼吸,想起自己的死黨都爲他做說客,她的眼淚就不自覺地流下來。
明明是他出軌,爲什麼好像一切都成了她的錯!她把七年最美好的時光都給了他,她的心裡滿滿裝着的只有那麼一個人,爲什麼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卻可以輕易跟別的女人上了牀!
在川流不息的大街,寧卿坐在樹下的椅子上,哭得越來越大聲。壓抑了一個星期,終於找到了爆發點,寧卿恨不得把眼淚全部流乾,以後再也不要爲那個男人傷心哭泣!
有人從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寧卿下意識地往自己方向挪了挪,轉過頭刻意放輕了哭聲,心裡覺得身邊的人真是沒道德心,自己都這樣了,還要坐下來看笑話。
“那種男人不值得你爲他哭。”身邊的人突然說。
“你知道什麼!”她哭她的,爲什麼旁邊的人這麼討厭這個時候來跟她說話!
寧卿甩了包準備換個地方發泄情緒,頭頂卻突然飄來漂泊大雨,真是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寧卿正要回樹下躲雨,頭頂的雨幕卻像突然被隔開了。
仰頭看着頭頂的那把傘,目光不自覺地飄到握着傘柄的手,那是一隻有着陽光麥色般美麗的手,修長得讓人嫉妒。
不自覺地寧卿看向拿傘的主人,是那天在咖啡廳遇到的男人,他那雙琥珀一樣透明的眼睛,任何人見了都是很難忘記的。
“先生!怎麼又是你!”意外嗎?當然很意外。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而且見面的方式那麼像言情劇。
“阿肅。”他告訴她,他的名字。
這樣的稱謂恐怕只有親近的人可以這麼叫,就像她喜歡叫死黨阿恆。眼前的人見面不到兩次直接這樣稱呼自然不習慣。
“阿肅先生,你可以放開我。”剛纔躲雨躲得急,一輛小車開過沒有發現幸好這個男人及時抱住她。
阿肅淡淡掃了一眼自己攔在寧卿腰間的手卻沒有放開的意思,寧卿掙扎了一會兒卻使得傘搖了搖,雨水落到自己臉上也有少許打溼了阿肅的頭髮
“不準動。”又是這句話,磁性且帶着巨大的**力。
寧卿愣住,阿肅琥珀色的眸子因爲雨水染上了一層霧氣,顯得迷離又妖媚。一時間寧卿看的有些癡,被路邊焦急駛離的車子喇叭聲驚醒,寧卿又開始掙扎。
“阿肅先生!我感激你三番兩次救了我,但麻煩現在請放開!”
阿肅先生?這麼奇怪的稱謂,這個女人怎麼說的出口。
“你再敢這麼叫,我會忍不住把你推出去。”放在寧卿腰間的手明顯加大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