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每晚都來!就站在樓下?”寧卿也聽出了自己聲音的不敢置信,挺挺就更加能聽出。
“你難道不知道?你半夜睡不着不是挺喜歡坐窗口看外面的烏漆麻黑!”
寧卿確實什麼都不知道,這幾晚她睡的很好,夏添研究了新藥方,基本能讓她一覺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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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麼大的雨,他會一直站着?寧卿真的不相信,也從未想過,蕭折肅也那麼俗,還會做這樣的事情。
到了晚上,外頭的雨反而越下越大,今夜的藥早已經煎好,寧卿卻始終沒有去喝,她從來沒那麼希望夜晚快快降臨,她心裡甚至還帶了竊喜。
希望那個身影出現,還是不出現?她不知道。
她只是聽說蕭折肅每晚會站在她的樓下,她的心裡就有些飄起來,她是討厭這樣的自己,明明就不想跟蕭折肅糾*纏。
也許,這是很多女人的虛榮心在作怪,她是凡人,她也逃不過這樣的虛榮心。看到那樣一個男人站在雨中,傻傻地只盯着自己的房間,是多少女人都想要的吧。
就像是準點守在電視機前等待自己喜愛看的電視那般,寧卿竟傻乎乎地守在了窗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竟覺得難熬。
外面的雨越來越大,隔着玻璃窗她根本就看不見外面的情形,何況窗外那麼黑,她有打開窗戶的衝動,最終還是放棄了這樣愚蠢的想法。
他真的有來嗎?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那麼大的雨,堂堂蕭折肅怎麼可能吃飽了沒事幹跑到她樓下承受冰冷的夜裡那無情的雨水。
“寧!你快過來看看!寧!”外面的挺挺突然敲着她的門大叫。
寧卿心裡突然就一咯噔,打開門,“怎麼了?”
挺挺二話不說就拉起了寧卿的手,走到陽臺,因爲有護欄,雨水被擋去了一半,寧卿和挺挺能站在護欄邊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形。
“是少將沒錯吧!我就說自己肯定不可能看錯的!”挺挺指着外面說。
是,她第一眼就看出那個男人是誰了,他的身形她再熟悉不過,就算看不清他的臉,她也知道那是他,是蕭折肅,是尋折少將。
跟她想象中的還真不一樣呢,還以爲他爲了表示誠意,好歹也淋個雨什麼的,結果是他專注地看向她們住的這一層,身後有人給他撐着傘,那身形,寧卿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蕭管家。
是啊,蕭折肅身邊,蕭管家是如影隨形的。那時候薇姬說蕭管家去巴西處理高爾夫球事件,她還真的相信了,那段時間,寧卿如果沒猜錯,蕭折肅和蕭管家都應該在巴西的。
“寧卿,男人偶爾犯錯是可以理解的,更何況是少將那樣的男人。他既然知道錯,你就再給他個機會吧!”看着雨中的男人,挺挺真是快羨慕死了,雖然少將有一段時間極其迷戀那姓雲的,可現在好歹還是回到寧卿身邊了。
如果她能遇到這樣一個男人,如果安洛生有少將一半的好,她周婷死也甘心了!
聽到這句話,寧卿只覺得好笑,多麼熟悉的勸誡,當初瀝辰背叛她,多少人和她說過同樣的一句話。
“我跟他之間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他也不是你眼中會爲一個女人神魂顛倒的男人,他永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論什麼時候,他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做這些的目的又是什麼。
“真是搞不懂你!寧!不是我說你!少將那樣的人如此對你,這已經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你這話我真愛不聽,你怎麼不說他遇見我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寧卿佯裝生氣。
“是!你們倆福分都好!你那麼喜歡少將,少將又那麼喜歡你!你們何苦爲難自己!”
這話寧卿真不懂了,“我什麼時候喜歡他了!再說……你怎麼會以爲他喜歡我?”想到這裡寧卿只覺得好笑,“他那樣的人,是永遠不會交出真心的,我在他眼裡只是一個影子罷了……”或者說只是一個單純的牀*伴,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OK!如果不是喜歡,那起碼還是在乎吧!他要是不在乎你,半夜三更他這是幹嘛呢!”指着大雨中的男人,挺挺吼。
寧卿的視線其實一直沒離開雨中的人,她甚至感覺他擡頭看向了這邊,其實寧卿知道,蕭折肅站在路燈下,她站在黑暗的陽臺上,他多半是看不見自己的,可是,還是莫名的心虛,好像她在偷看他一樣。
他這是幹嘛呢,她怎麼知道他又在打什麼主意!一聲不吭就那麼站她樓下,一站就是好幾夜!如果不想讓她知道就站得遠遠,或者躲到她和挺挺都看不見的角落!爲什麼又要讓她知道!
蕭折肅,這次你的目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