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朵慵懶的醒來,身邊空蕩蕩的,早已經沒有了介子微的影子。
昨夜,該只是一個夢境吧?
她搖搖頭苦笑,太過思念介子微了,所以經常會在夢中看到他。昨夜,該是因爲懷孕檢查出結果,和介子微通過電話,又夢到了他!
爲什麼身邊還有隱約青草樹林般的氣息?
難道說昨天不是夢?
雲朵朵向房間周圍掃視,想發現什麼痕跡,到底是夢?
還是真實的?
牀上,還有一些留下的痕跡,有着介子微身上的味道,但是他的人去了什麼地方?
一張紙條擺放在牀頭櫃上:“親愛的老婆,我不能繼續留下來陪你,必須立即回去。現在的暫時分離,是爲了能夠更好的相聚。我會陪着你,親眼看着我們的孩子生下來,給這個孩子父愛,盡到做丈夫,做父親的責任!”
“等我,朵兒!”
紙條上面的話很簡單,但是足以證明介子微來過。
原來昨夜不是一個夢!
雲朵朵笑了一下,握緊介子微留給她的紙條,難道連多停留兩個小時,等她醒過來的時間都沒有嗎?
她不知道,介子微沒有留下來,是因爲不願意被她看到他身上的傷。
“嗯,還是有問題,記得昨夜芥末說,他看到了爸爸。這個問題,我還沒有來得及問清楚。”
雲朵朵鬱悶地揉着頭,可能是因爲有些累吧,昨夜依偎在介子微的懷中,兩個人幾乎沒有交談,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段時間過於忙碌,爲了百事達公司的事情,也爲了圖蘭朵公司的事情。
“芥末,你跑的好快,我會等你的,別讓我等你太久!”
介雲翔親自送介子微離開,在這個北方冬季漆黑的清晨,太陽吝嗇地不肯升起,他們幾個人已經開了一個小型的會議。介子微的到來,讓他們明白,所有的一切都進入到尾聲,但是大收官,一定要收好。
“朵兒,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介子微迎着寒洌的風,輕聲說了一句,久久凝望。
“三哥走吧,別讓三嫂看到,會捨不得讓你離開的。”
“雲翔,照顧好你三嫂。”
“我會的,但是晚晴姐那邊……”
“我會處理好的,晚晴已經找到了她等待多年的男人。”
介雲翔的臉上露出真切的笑容,如果這樣,一切都該很完美的,但是家族真的會接受雲朵朵嗎?
“可是爺爺……”
“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和朵兒在一起,和我的孩子們在一起,對卡納安,我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這一次我絕不會再錯過。雲翔,我知道你會盡力幫我。”
“當然三哥,只要你想做什麼,我一定拼命幫你。”
“多和夏天學習,以後要你承擔的事情很多。”
“是,我明白。”
介雲翔微笑回答,似乎看到他的學科,掛的越來越多!
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有他在身邊的每一天,都是晴天!
晚晴微笑着,看着剛剛走進房間的石天峰,他每天都會出去晨練,在陽光灑滿她房間的時候,悄然回來。
一杯溫熱的水,放在她的牀頭櫃上,石天峰轉身進入衛生間去換衣服。
這樣的時光真是美好啊!
“噹噹噹……”
敲門聲響起,晚晴擡眼,看到介子微脣邊滿是邪魅的笑意,靠在門口看着她,星眸璀璨。
“子微,進來坐。”
“晚晴,我看你臉色從來都沒有好過。”
晚晴對介子微比劃了一個手勢,暗示他石天峰在洗手間裡面。
“嗯,好多了,我聽說你最近緋聞傳的很厲害,每天都用這些打發時光呢。”
“你該起來活動下。”
晚晴調皮地對介子微做了一個鬼臉,如果起來的太早,恢復的太快,豈不是會錯過讓石天峰照顧她的好機會?
介子微無聲地輕笑,明白晚晴的意思。
“你好像出門了?”
“嗯,我過來看看你,這幾天都沒有抽出時間來探望你的傷勢。”
“還好,恢復了很多,只是現在仍然有些虛弱。”
石天峰從洗手間出來:“微少,早。”
他的問候十分的簡單,客氣中帶着些微的疏離,並不願意和官府中的人打交道,他不是一個喜歡受到約束的男人。
如果不是德羅西有命令,而他也答應了下來,是不會留在這裡這樣久的。
他,從來不會爲任何人停下自己的腳步!
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一個人能要他暫時停下腳步,也只有那位尊貴的教父德羅西。但是等一年之後,他做好這最後一件事,就可以完全自由。
“石天峰,叫我的名字就好,都是朋友,用不着這樣見外。”
介子微冷峻的臉上,帶着難得溫和歡快的笑容。
“子微,有什麼喜事你這樣高興?絕對不是楚家的事情,更不會是你的緋聞豔遇。”
介子微笑着低頭,脣幾乎是貼在晚晴的耳邊:“晚晴好哥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朵兒有喜了。還有,你說我們這樣的親密無間,你的心上人,會不會吃醋?”
“真的嗎?太好了!”
晚晴笑了起來,雲朵朵又懷孕了,好快,她什麼時候才能爲心愛的男人,生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
石天峰沉默不語,轉身向門外走了過去。
或許在這一刻,他留在這裡是多餘的吧?
聽說介子微和這位小公主是情侶,公認的一對,雖然最近介子微的一些緋聞炒作的很兇,但是現在看起來,兩個人的感情分明沒有因爲這些事情受到影響,仍然是那麼的好。
“天峰,我要吃海鮮。”
“不可以。”
石天峰沒有回頭,淡淡地說了一句,眉峰微微皺起,又給他出難題,這個妞兒,總是會對他惡作劇,但是從來都不會過分。
“可是我饞了。”
“等你好了再吃。”
石天峰說了一句,大步走了出去。
“他似乎吃醋了,好現象。”
介子微摩挲着下巴說了一句,笑的意味深長:“晚晴,你覺得現在火候怎麼樣?要是差不多,直接拿下吧。”
“滾,你這個傢伙的嘴裡,永遠都吐不出象牙來!”
剛剛離開房門沒有幾步,石天峰就聽到身後的病房裡面,傳出晚晴的低吼咆哮,不知道那位俊朗無匹的微少,說了什麼話惹怒了小公主。
一抹弧度在石天峰的脣邊盪漾,這些日子,他只看到了晚晴的溫柔似水,嫺靜優雅。偶爾的惡作劇,不過是日常無聊時光中的開胃小菜,他並不會討厭。
但是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小公主某些隱藏起來的本質。
“要淑女,高貴典雅,安靜溫柔,小心你的狐狸尾巴。”
介子微仍然彎着腰,脣幾乎貼在晚晴的耳邊,輕聲低語。
“給我滾遠點,小心我打扁你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晚晴送給介子微一個大大的白眼,還是上當了,原來這狼是故意的。
不得不壓低了聲音,她揮舞着拳頭警告介子微。
石天峰笑了一下,還是這樣的晚晴更加生動可愛,嗯,病房裡面的兩個人,很熟悉親密,是戀人嗎?
微微皺眉,他回頭向房門看了一眼,晚晴和介子微是不是情侶,和他有什麼關係?
爲什麼介子微那天會問他,是不是晚晴在等待尋找的男人?
他和她,曾經有過交集嗎?
記憶中,從來都沒有的印象,教父安排他留在晚晴身邊的目的,不會是要他從一個金牌殺手,變成無間道,做超級間諜吧?
問題是,至今教父都沒有其他的交代,放任他在這裡自由而悠閒地休假。
或許,他該過去拜見那位教父,當面問清楚纔對。聽說那位尊貴的先生,現在就在這裡。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晚晴,你要是不抓緊,別說哥沒有提醒你啊。”
“介子微!”
晚晴瞪視介子微,介子微聳聳肩無所謂地笑着,看到石天峰走出醫院的大門。
“石天峰被你欺負慘了,一個金牌……藝術家,居然淪落到,爲你去買早餐的地步。話說,你想吃什麼,用得着派他去買嗎?”
“錯過現在的好時機,想欺負到他,恐怕就不容易了。你用不着遮遮掩掩的,還是德羅西先生坦白,我知道他的過去。”
“哦,我以爲你會介意。”
“那些都是過去而已。”
晚晴眸色幽深,不想對等待了多年,深愛的男人一無所知,所以她很誠懇地請求,德羅西把石天峰的情況告訴她。
“是啊,都過去了,但是有時候,我真心希望,有些事情真的能過去。”
“難道老爺子又對你逼婚了?方菲菲的事情,你還沒有處理明白嗎?”
“方菲菲不是問題。”
介子微聳聳肩,方菲菲的出現,冒充雲朵朵不過是一個計劃。這個計劃,晚晴的父親是知道的,介家的老爺子,當然也很清楚。
介老的有病,要把他驅除出家族,都是在做戲而已。
一切的戲碼,都是、爲了能把楚綺那條陰毒的美女蛇,從某個老鼠洞裡面揪出來。
“楚綺的事情,應該搞的差不多了吧?”
“放心吧,一切都在控制中,這一次我一定要陪伴在朵兒的身邊,親眼看着我的孩子出生,給她所有的寵愛!”
“你要溜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