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了起來,雲朵朵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豐子愷打過來,難道說她的惡魔哥哥,又改變了主意,想要在方塊生下孩子之後舉行婚禮?
“子愷,你又想出什麼幺蛾子?”
“我怎麼了?”
豐子愷覺得自己比竇娥還要冤枉,煞費苦心的,把介子微這狼拐騙過來他容易嗎?
結果雲朵朵卻這樣說他!
“我困了。”
雲朵朵慵懶地靠在牀頭的被褥上,用毛巾擦着頭髮,懶洋洋地說了一句。
“我給你帶了一件禮物過來,親愛的好妹妹,爲了表示哥哥是多麼的疼你,我可是很費心地爲你選了最好的禮物。”
“我不需要什麼禮物,你帶回去自己享用吧。”
“你確定?”
“噗……”
豐子愷被雲朵朵一句話弄的笑噴了出來,迷糊妞就是迷糊妞,居然不問他送了什麼禮物過來給她,直接要他拿回去,還享用?
問題是這狼,肯給他享用嗎?
他又要怎麼樣才能去享用這狼?
清燉還是紅燒?清蒸還是燒烤?
某狼閉着眼睛,一副已經睡着了的樣子,俊顏在幽暗的夜色中,宛如希臘的雕像一般,棱角分明的俊朗無匹,讓他看得恨不得一拳狠狠地貼上去,打扁他這張禍國殃民的臉!
“微,你的迷糊妞說要我帶你回家,隨便享用呢。”
手機扣在腿上,豐子愷把脣貼近到介子微的耳邊,低低地耳語了幾句。
“沒有其他事情,我睡覺了。”
雲朵朵覺得她的這位惡魔哥哥,純粹是閒的!
“白雲一朵,我現在就在你門口,給我開門!”
豐子愷對着手機低吼了一聲,鬱悶到極點,爲什麼他要費心勞力地把某狼誘拐回來,巴巴地給她送過來,還忍受她的這種態度?
看在她是孕婦的份兒上,忍了!
“哦,你想幹什麼?”
“這話問的,你說我想幹什麼?”
“那個,好吧,我去給你開門。”
雲朵朵也覺得自己的這話說的有些詭異,搖搖頭笑着從牀上爬起來,走到門口去給豐子愷開門。
惡魔哥哥,給她送來了什麼禮物?
房門打開,豐子愷不滿地站在外面,用他修長的身體擋住了房門的同時,也阻擋了雲朵朵的視線。
她並沒有向更外面去看,而是看着豐子愷放在門框左右的兩隻手。
空着兩隻爪子過來的豐子愷,帶了什麼禮物過來?
“我的惡魔哥哥,你莫非是要把你自己當做華麗的大禮,送給我咩?”
“你覺得我會那麼大方?”
豐子愷用鄙視的目光看着雲朵朵:“我覺得你這一次懷孕之後,更白了,就是一朵白雲!”
“人家一直很白的好吧?人家的白,都是跟你學來的好吧?”
“給你送過來的禮物,你是不是真的不要?要轉送給我,拿回家慢慢地去玩兒嗎?”
“禮物?”
雲朵朵的目光在豐子愷的身上掃描,看他身上什麼地方能夠拿出來一件像樣的禮物。
“禮物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那就要看看,你送給的是什麼禮物了。”
雲朵朵傲嬌地說了一句,昂起頭擺出一副不稀罕的樣子,她不覺得豐子愷能夠拿出什麼讓她動心的禮物出來。經歷了這麼多,現在作爲黑手黨教父的女兒,圖蘭朵公司的總裁,世界上還有多少禮物能夠讓她動心?
“噹噹噹,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禮物是要還是不要!”
豐子愷邪惡地用身體把門口全部擋住,很有要把他自己送給雲朵朵當做禮物的範兒,將身後一側的介子微,完全擋住,不讓雲朵朵看到。
“哦……”
雲朵朵掰着爪子算計,這個禮物是要?
還是不要?
爲什麼豐子愷不肯告訴她是什麼禮物?
難道說是見不得人的嗎?
“一朵白雲,白雲一朵,再給你最後一分鐘考慮,過期不候!”
“要,當然要,爲什麼不要?”
雲朵朵立即撇撇嘴,用鄙視的目光看着豐子愷,既然是有禮物,管是什麼先收下來再說,沒有用也要扔到一邊去佔地方。不要,多虧啊!
“你也不問問我送你的禮物是什麼就要?”
“不管是什麼,總是禮物,你豐總送出來的禮物,好意思不是好東西嗎?既然是這樣,我不要的話,不是很虧咩?”
“噗……”
豐子愷噴了出來,這個回覆真的是神回覆!
“送你個帥哥要不要?”
“子愷你沒有發燒吧?”
雲朵朵伸手,去摸豐子愷的額頭:“帥哥當然要了,就算是掛在牆上,還可以當年畫不是。”
“噗……”
“雲朵,你要不要這樣?你要是真的能把某帥哥掛牆上,以後我叫你大姐!”
“哦……不好意思啊,我怎麼能讓我的哥哥叫我大姐?”
雲朵朵的手被豐子愷抓住,一個轉身讓出了位置,將雲朵朵向前帶了一步,直接把她的手,貼在某狼的腦門上!
“雲朵,就是這貨送給你了,至於你是掛在牆上當壁畫,還是鋪在地上當地毯,隨便享用!”
愣愣地看着忽然間出現在她眼前的人,雲朵朵擡手揉揉了眼睛,之後又伸手去捏介子微的臉。
“幻覺,一定是幻覺,我在做夢,對,是在做夢!”
“哈哈哈……”
豐子愷大笑着轉身離去,能看到雲朵朵現在的表情,他的心情好到了極點,但願他們今夜可以相擁暢談,甜蜜到天明。
“芥末,真是好想你,結果就是,天天都會夢到你。討厭了,爲什麼你還是這樣霸道,每天都霸佔人家的睡覺時間?”
雲朵朵的一隻手貼在介子微的腦門上,另外一隻手,輕輕地在他的俊顏上撫摸。
手感真好,但是爲什麼這個夢,會這樣的真實?
好吧,又做夢了,似乎還是夢遊的那種。
介子微靜靜地站在原地不動,任憑雲朵朵撫摸他的俊顏,低頭看着她。
良久,兩個人相擁在一起,雲朵朵覺得即便是夢,這個夢也是她最想要的,最美好的夢。
“如果是夢,但願天永遠都不會亮!”
她呢喃着說了一句,伸手緊緊地抱住介子微的腰肢。
“朵兒,我的老婆,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