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讓我來看你。”
大尾巴看着雲朵朵,她似乎又瘦了一點兒,本來就纖細的身子弱柳扶風一般,透着讓人心疼。
只可惜,他不該是心疼她的那個人。
雲朵朵淡笑了一下,表面很淡定,內心很潮涌,介子微終於肯露面了嗎?雖然他的人沒有來,但是大尾巴也可以代表他。
這裡是監獄,身爲特警隊長的他,是不方便到這裡來的吧?
“嫂子,你好嗎?”
“你覺得呢?”
大尾巴尷尬地笑了一下,在監獄裡面等待煎熬,怎麼可能會好?
“你的傷都好了吧?”
“是啊,難得有這個清靜的地方休養,我的傷早就好了。”
兩個人都沒有談正題,大尾巴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雲朵朵是在等大尾巴主動提起。
“嫂子,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上一次你給頭打電話之後,頭情緒一直不好。實際上頭這段時間都很忙,忙於調查你的案子和所有的事情。”
雲朵朵不說話靜靜地聽着,他是在意她,還是已經忘記她?
對介子微而言,她到底算什麼?
是一時好奇獵豔的目標,還是真的喜愛她,甚至愛上了她?
如果他從來沒有真正愛過她……
“嫂子,頭讓我給你帶幾句話過來。”
沉默,繼續沉默,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嫂子,所有的事情頭都知道了,你現在的處境頭也很清楚,頭讓我問你有沒有想好?”
“他要我想什麼?”
雲朵朵向四周看了一眼,今天很詭異地沒有監視的警察圍觀她和大尾巴的會面談話,也許這裡有監控裝置。
“嫂子不必擔心,我這次過來見你,不會留下半點痕跡和記錄,也沒有任何監視的儀器和人,和我沒有來過一樣。”
“很有手段。”
大尾巴苦笑:“這可不是我的手段,是頭安排的。”
“所以我說他很有手段,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這是頭讓我給你的,你看完給頭一個回覆。”
大尾巴掏出手機遞給雲朵朵,雲朵朵苦笑,連手機都帶了進來,就算在這裡和介子微通話也沒有人管吧?
手機屏幕上有一些字,雲朵朵看着介子微給她的這些東西,臉色漸漸陰沉起來。
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樣要求她?
難以置信,她揉揉眼睛再看了一遍,拳握緊指節發白,恨不得把這個手機當做一塊餅乾捏碎。
大尾巴側頭看着房頂,她會答應這麼苛刻的條件嗎?
固執倔強兇猛彪悍的她,野性自由清純的她,表面秀麗溫婉,骨子裡面高傲的她,會答應頭的過分條件嗎?
雲朵朵的手越來越緊,眸子中飛出無數眼刀,切割着手機的屏幕。
芥末,你好!
想不到他會異想天開提出這些條件,那隻流氓狼,渣狼,憑什麼以爲她會屈服向他低頭,答應這些條件?
“呵呵……”
雲朵朵忽然笑了出來,冷冽的目光再一次從手機屏幕上掠過,翻頁又看了一遍。
芥末,你果然夠狠,不愧是狼,一隻魔狼之王!
“他還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我?”
“法院三天之後開庭,這一次因爲證據確鑿,還有你親筆供認不諱的簽字,很可能就是終審判決。罪名成立這樣的罪行,至少你會在監獄裡面呆很多年。現在唯一能翻案的,就是拿出有利的證據,現在案子不歸特警隊負責,所以頭也不能左右。”
“別說廢話,說重點。”
雲朵朵不耐煩地說了一句,焦躁不安,鬱悶難言,看到介子微提出的條件,她再也做不到淡定無波,抓狂地低吼了一句。
一片片眼刀紛飛,大尾巴感覺體無完膚,被切割成了碎片。
嫂子,用不着用這麼兇猛狠辣的目光秒殺他吧?
他很冤很無辜,只是被派來傳話的人好吧?
大尾巴垂下頭,今兒這件美差,真該一腳把小尾巴踢過來纔對,或者是請霸王花出場,讓那位極品的女流氓來面對兇猛的妞兒。
可惜,頭指派了他,他只能悲催地過來。
“頭說他能讓嫂子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地從這裡走出去,也能讓羽格公司倒黴甚至關門,就看嫂子想要什麼。當然,頭說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嫂子想好要的結果,也同時要想好你欠了頭多少,該怎麼償還。”
雲朵朵手指用力地按住手機的按鍵,把按鍵當成了地鼠狠狠地蹂躪,給介子微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很快,介子微就回了一條短信回來。
繼續用力虐手機的按鍵,雲朵朵和介子微互相用短信不停地交鋒。
芥末,我想念五彩大拉皮了,芥末多放點兒,我要把你拌了涼菜,做了湯!
親愛的朵兒,很想我吧?是不是對我朝思暮想?
是啊,我好想你,想咬死你,有什麼屁就放,你到底想怎麼樣?
朵兒,是你想怎麼樣?
我要清白,我要出去,我要害我的人都倒黴,倒八輩子的黴運。我要林聽雨變成瘸子和麻子,要羽格公司出現危機,要法院宣佈我無罪,要小三在地上爬……
某位靠在椅子上俊朗無匹的男人,紅纓般的脣高高翹起露出燦爛魅惑笑意,果然不愧是他的藏羚羊,短信都是這麼樣的霸氣兇悍。
他喜歡!
親愛的老婆,你要的太多了,你確定你支付起費用?
你要什麼費用?
雲朵朵的手顫抖着發了一個短信,悲催地問了一句,狼啊狼,改不了吃肉的本質。大好的機會流氓狼一定不會放過,會利用這個機會把她剝光吃過乾淨,連骨頭渣子都不留!
我要你!
一如既往地霸道囂張,不容拒絕的語氣。
芥末,你確定你能給我想要的那些?
雲朵朵很懷疑地問了一句,介子微雖然是特警隊長,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滿足她漫天要價的那些要求吧?
親愛的老婆,只要你付得起價錢,我就能給你!
掰着手指頭算計,她算計她能付得起什麼給介子微那隻流氓狼,貪婪的狼。算來算去,貌似她除了這個人以外,就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支付給介子微的。
嗯,這個交易是要用她純潔的羔羊,換取與狼謀皮嗎?
吃虧?
不吃虧?
“算上今天,還有三天開庭,伯父會到場,內部消息,三天之後的開庭很可能是終審給你定罪判決。”
大尾巴很沒有眼色地說了一句,嫂子,你是逃不出頭五指山的,就從了頭吧!
雲朵朵擡眼一記眼刀向大尾巴飛了過去,心情卻沒有了剛纔的鬱悶壓抑,和介子微一輪短信大戰下來,她沒有發覺到心情和表情都輕鬆了許多。
似乎有那個人在,有介子微在,就沒有不能解決的事。
寶貝,想好你要什麼,再想清楚你能給我什麼,答應我什麼!
介子微很直接,很無恥,很腹黑,很陰險……
雲朵朵很無奈,很無助,很鬱悶,很抓狂……
想了又想,她確定能給介子微的只有她這個人,或者說她這個身體。貌似她早已經被狼吃幹抹淨,啃的連骨頭都沒有剩下一點兒。
那次在醫院裡面……
發生過什麼?
沒有發生過什麼?
繼續掰着手指頭算計,她怎麼算計似乎已經被狼吃乾淨的她,這筆交易她都不吃虧。
芥末,你覺得我能給你什麼?我只有一個人一條命,你要不要?
介子微脣角彎起,冷月上弦的優美弧度,笑的春光燦爛,等的就是這個迷糊妞的這句話,在他的面前,雲朵朵永遠只是一個迷糊妞!
我的妞兒,你明白就好,你只能屬於我!
短信來往紛飛,雲朵朵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介子微很霸氣地看着雲朵朵的提出的一個個要求,他的妞兒就是敢說話,很好,是他的妞!
介子微要雲朵朵付出代價,一個個代價化作短信飛到雲朵朵的眼前。
這麼寬大?
不是吧?
雲朵朵眨眨眼再揉揉眼睛,貌似狼改吃草不吃肉了嗎?
又是兩條短信飛到雲朵朵的眼前,介子微囂張霸道俊朗欠踹的臉,在她眼前不停地晃動。
“砰……”
大尾巴嚇了一跳,險些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心有餘悸地看着雲朵朵:“嫂子,淡定,您能淑女點嗎?”
雲朵朵伸出爪子在桌子上撓啊撓,“嘎吱吱……”,桌子上出現了無數華麗尖細的爪子印記。
大尾巴帶着椅子向後退了兩步,遠離危險而兇猛,正在發飆的妞兒雲朵朵。
嫂子太兇猛,傷不起啊!
“噗……”
一口茶水從介子微的口中噴了出去,他的妞兒發了什麼短信過來?
只要你不勉強逼迫我上你的牀,或者霸王硬上弓滿足狼的獸慾,其他的條件我都答應,芥末,人家等着你救命呢,就別磨嘰廢話了!
介子微很憂傷,從來沒有妞嫌棄過他磨嘰,都恨不得他能和她們多說幾句話,甚至會千方百計爬上他的牀。
比如那個二貨小三,多少次哭着喊着,求着要爬上他的牀,爲他侍寢!
爲什麼他會對雲朵朵這麼不知好歹的妞兒感興趣,不肯放手?
成交我親愛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