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軒找唐大師給龔行選了火化和重新下葬的日子。
火化那天,他帶龔墨和單蓉去檢測中心取屍骨,碰到了鬱家的人。
鬱家所有人都在,遠遠就聽見吳素蓉哭聲震天:“爲什麼沒有?你說!爲什麼會沒有?!”
“媽”鬱清平勸道,“清歡不在,也是好事,說不定她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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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素蓉一聽,哭聲停了一下,接着又嗚嗚咽咽地繼續哭,不過比剛剛小了許多。
龔墨握住盛南軒的手,擡頭看着他。
他捏了捏她的手,牽着她走過去。
鬱心然發現他們,對着單蓉喊了一聲:“二嬸。”
鬱家的人猛地看着她,她抿了抿脣,沒有解釋。
她只是跟着龔白叫而已,但現在好像不是介紹大家互相認識的好時機。
好在大家認識盛南軒和龔墨,點頭打了招呼,問:“你們這是……”
“我岳父的屍骨找到了。”盛南軒說。
大家一聽,見他們都穿着黑衣服、胸口戴着白花,一時不知道該說“節哀”還是“恭喜”。
吳素蓉問龔墨:“你父親失蹤很久了嗎?”
“21年了。”龔墨低聲說。
“這麼久?我家清歡還要多幾年。我滿以爲這次會有結果,哪知道還要等,都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如果還活着,等等也就算了。要是不在了,早點找到屍骨也好讓她入土爲安。”
“吉人自有天相,老夫人不要擔心,會團聚的。”
“就怕沒機會活着團聚了!我這個年紀,還能等幾年?”
龔墨一聽,看着盛南軒。
盛南軒說:“我們先去接爸,別誤了吉時。”
“抱歉!”吳素蓉急忙讓開,擦了擦眼淚說,“看我嘮嘮叨叨的,你們別介意。”
“沒關係,我們理解。”龔墨說。
她在相關文件上籤了字,檢測中心才把屍骨交給他們。
把屍骨送到火葬場火化完,買了一個最好的骨灰盒把骨灰裝起來。
唐大師選的下葬日期還有兩個月,他們先把骨灰安放在京郊的一座寺廟裡,等到了日子再取出來,送回南江老家。
……
睡覺時,龔墨問盛南軒:“你打算什麼時候和鬱家那邊相認?今天看到老夫人,她那麼傷心……”
盛南軒握住她的手:“現在只能證明我和他們是祖孫關係,雖然中間聯繫我們的人多半是鬱清歡,但也可能是鬱清平或者鬱清流……”
“不、不會吧?”龔墨驚訝地說,“盛、盛家那邊,你不是親生的嗎?”
“唔……那倒是。”盛南軒抱着她,“那看來就是鬱清歡了,除非他們還有另外一個女兒。”
“嗯。”
“我想明天約鬱清流吃飯,先和他說一下,再讓他帶我們去鬱家。”
“這樣不錯。你一個人去嗎?”
“當然你陪我一起去。”
“好吧。”龔墨一笑,“晚安?”
“晚安。”他吻了吻她,帶她沉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盛南軒打電話給鬱清流,鬱清流恰好有臺手術,順利的話從上午十點做到下午兩點。
“不順利呢?”盛南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