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角落,一道身影孤零零的隱在陰影中,他的目光復雜的看着那一幕緊緊的皺起了眉。隨後,他漠然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仇人烈都處在恍惚中沒有清醒過來。他的手觸摸着脣瓣,上面似乎還殘留着蕭瀟的溫度。而後,他抱着頭傻傻的笑了起來。
她說,她願意試試,他沒有在做夢吧!
她不知道,她輕輕的一句話會對他造成怎樣的影響。曾經的他,從來沒有對哪一個女人如此認真過,認真到他真的會痛卻還是不願意放手。
大刺刺的躺在牀上,他目光緊緊的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語:“蕭瀟,既然說了,就不要輕易收回。”因爲,那樣他怕他會不小心傷害她!
同一時間,蕭瀟端着酒杯默默的站在陽臺上看着沒有月光照射的夜空。黑夜將她整個人都籠罩了進去,沒有一絲光亮的牽引。做那個決定,她無法去判斷對錯,也許,事情原本就沒有對錯!
大口將酒杯中的酒喝下去,辛辣的味道一瞬間蔓延開,讓她的眼淚不由得落了下來。原來,這就是苦澀的味道!
第二天,蕭瀟出門的時候剛好遇到仇人烈出房門,兩人相視而對都不由得愣了一下。仇人烈率先反應過來,一如既往的笑眯眯的看着蕭瀟:“蕭瀟,今天的行程,也取消掉好不好?”
蕭瀟的眸隨後一沉,兩個字:“駁回!”說完,面無表情的走下了樓。
早餐時候,管家面色有些爲難的走了進來,說:“少爺,酋國的銘殿下到訪!”
下一瞬,仇人烈握着刀叉的手就緊了緊,眉頭直接擰了起來。蕭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而後轉頭看向管家:“他來做什麼?”
管家搖搖頭:“那現在……”
仇人烈放下手中的刀叉,然後看向蕭瀟:“帶兒子先回樓上,如果沒有事,先不要出來!”然後,他纔看向管家:“等會兒帶他到書房見我!”
管家應聲出去,蕭瀟雖然意外,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拉着吃好早餐的小奶包隨後上了樓。
書房裡,仇人烈背對着門站着,渾身不經意的散發着一股隱隱狂躁的情緒。這時,門被輕輕推開,管家將東方銘引進了後便恭敬的關上門走了出去。
轉身,仇人烈目光直視東方銘:“你想要做什麼?”
東方銘也不廢話,直接開口:“帶她走!”
下一秒,仇人烈就狂躁了起來,眼眸深深的沉了下來:“休想!”
東方銘突然笑了起來,帶着幾分邪魅玩味的味道:“烈少,你在害怕什麼?”
仇人烈沒有回答,只是周身的氣息在不斷的發生着變化。東方銘慢悠悠的坐下,修長的腿悠閒的翹了起來:“你該知道她的身份,總有一天她還是會離開的!”
“那該來帶走她的人,也不會是你!”
“是嗎?”
東方銘不以爲然的笑笑,隨後他起身,眼神帶着別樣的駑定:“那你敢不敢讓我見見她!”
那一瞬,仇人烈猶豫了。如果說他唯一的不確定,就是因爲曾經的蕭瀟他沒有經歷過,那是他的致命傷。
轉過身,仇人烈不再看東方銘,“抱歉,我不能答應!”
東方銘沒有再繼續,而後轉身走向了門口,在開門的那一瞬說了一句:“仇人烈,你束縛不了她的!”而後,傳來的是關門聲。
仇人烈擡手捂着額頭,心底一片狂亂。東方銘說對了,他束縛不了蕭瀟。
回頭,他看着桌面上擺放的文件袋,那裡面全是關於五年前蕭瀟的一切。包括東方銘,還有那個神秘的冷忌!
最終,他還是去查了。因爲東方銘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腳步。解開文件袋,一張照片滑落了下來,仇人烈撿起目光帶着悲傷的看着。上面,蕭瀟靠着一個男人的肩膀,甜甜的笑着。那幸福的畫面,着實刺痛了他的眼。
直接將照片揉了起來,緊緊的握在手心裡,緊到他的心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到底,他要怎麼做才能徹底擁有蕭瀟。
回到車上的東方銘將背緊緊的靠着坐墊,微微的閉上了眸。直到這一刻,他緊張的心才緩緩的靜下來。點起一支菸,他慢慢的吸着,煙霧慢慢的瀰漫了他的眸,讓人看不清。
這時,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接過便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銘,我回來了!”
市
一間昏暗的房間裡,寬大的電視屏幕上不停的播放着一段浪漫的求婚,畫面上的女人笑的那樣迷人。
冷忌隨意的坐在地上,背後靠着牀沿,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拿着從那裡拿回來的一塊木板。木板上面的痕跡已經被他摩挲得幾乎模糊不清了,可是他依舊習慣性的摩挲着。
五年了,這五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
有一度時間他甚至認爲,也許這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蕭瀟她根本就已經不在了。也許,她現在正在三生石旁奈何橋頭等着他,和他一起履行他們的約定。但是,他卻不得不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她還在,還在!
眼眸,盯着電視屏幕一眨不眨,這樣一坐就是一整天。傍晚時,影推門走了進來,看了看電視又看了看冷忌,最後開口:“冷少,也許我們低調太久了!”
冷忌沒有理會影,自顧的看着電視。影頓了頓,接着開口:“既然我們找不到夫人,那麼就想辦法讓她來找我們。我想,這樣也許會簡單更多!”
冷忌的目光頓時閃爍了一下,而後,他輕聲開口:“告訴雪,火拼的時間到了!”
影點點頭,隨後退了出去。
房間再次安靜下來,只剩下電視裡蕭瀟甜甜的笑容以及冷忌漸漸迷離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