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晨也是被嚇了一跳,低頭一看,顧子驀竟然強勢的摟住她的腰身。
她剛一扭動,又被他摟得更緊,完全動彈不得。
她皺眉,不解的看着顧子驀,“你做什麼?”
“他帶着女人來你面前示威,我們怎麼能輸?”顧子驀臉上掛着痞子般的笑容,從臉側可以看出,他正朝着南景泓發出挑釁的目光。
全然哭笑不得的舒念晨無奈嘆氣,“這有什麼好比的呢。”
“我不想看你傷心。”忽然的,顧子驀轉過頭來,對她說了一句,“你要過得比他好,就算是裝裝樣子,這樣纔不會丟掉你的驕傲。”
看着他飽含複雜情緒的眼瞳,舒念晨一時竟是不知如何接話。
南景泓看着她們兩人竟旁若無人的對視了起來,眼底的波浪,洶涌肆意。
片刻後,等她回過神來,重新朝南景泓看去的時候,那抹高大的身影,早就消失了人影。
看了眼被拉倒旁邊,一個個人輪流當拍照模板的翟若羽,舒念晨再次嘆了口氣。
怎麼辦,好怕回去要跪搓衣板……
……
洗手間內
門板被人粗魯的撞開,翟若羽腳步虛浮的衝到了洗手檯前,擰開水龍頭,不斷用水沖刷着自己的雙手,雙臂,就這樣她還覺得不夠,擠壓着消毒液,起泡塗抹在手上和手臂上。
揉搓了好幾次,她這才緩緩停下動作來。
微擡着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翟若羽的臉逐漸扭曲了起來。
噁心死了。
那羣人找她合照,手和臉都不老實,扶着她的腰,有的人更不要臉,竟然提出要和她拍貼臉的合照,她連對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噁心,髒死了!
要不是因爲舒念晨,要不是因爲那兩個女人,她至於這麼被這麼噁心對待麼!
翟若羽本想風光出現,帶着南景泓,強壓她們的風頭。
可哪能想到,那兩人竟然反將一軍,不僅沒有順着她的話來與她作對,反而用低下的方法,估計使計來膈應她。
翟若羽緊緊握起拳頭來,鏡子裡的那雙眼,那深深的恨意,快要跳出眼睛了!
她撐了一會兒,準備再洗一次就出去,正巧,外門打開又關上,有人走了進來。
她看了眼來人,瞬間冷笑了出來。
“你我的緣分,還是難以用三言兩語能說盡的。”
舒念晨也沒料到會在這裡遇見翟若羽。
她稍作停頓,隨後走過去,隔着她三個臺子的位置,放下手包,打開了水龍頭。
水聲嘩嘩,她的聲音同樣清涼,“是挺巧的。”
翟若羽看着鏡子裡那見了自己,依舊悠然自得的女人,清冷的面色當中,閃現出陰狠來。
驀地,她眼睛一眯,緊盯着舒念晨的手腕。
那條手繩!
她猛地起身,動作迅速朝着舒念晨衝了過去。
舒念晨反應稍慢,舉起手來要做防備,沒想到對方缺是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緊緊地抓着提了起來。
舒念晨吃驚的看着放大在面前恍如鬼魅般的臉,聽着她幽冷來自地獄般的聲音,心底生出幾縷寒意來。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準勾引我的阿泓!”
正文 第1186章 你所做的齷齪事情在你臉上打的耳光有多響亮
她的突擊,舒念晨是始料未及,待反應過來後,她也開始用力推拒着對方。
舒念晨僵着臉,臉色裡透着冷意,“翟小姐,有話要說,就好好說。”
翟若羽發起狠來,力量不可小覷。
然而舒念晨也不是吃素的,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痛楚,她沒有絲毫的遲疑和怯懦,反手一推,用了九分的力度,兩人互相糾纏,到底還是清醒的舒念晨理智佔上風,終於是將翟若羽給推了出去。
扶着洗手檯,低頭一看自己手腕上劃出來的幾道紅痕,翟若羽咬牙切齒,“竟然敢跟我動手?舒念晨,你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舒念晨側着身,做出防備的動作來,以防翟若羽再次動手的時候,她有足夠的角度和空間來使出力氣反擊。
“我從未主動對翟小姐做過什麼惡事,反倒是翟小姐自己,三番兩次爲難我……這惡人先告狀,翟小姐倒是信手拈來,玩得一把好手。”
這時的舒念晨以爲,翟若羽是拿剛剛她和金卡卡一唱一和害她差點出醜的事情,來爲難攻擊自己。
然而,那仿若被熊熊怒火包圍的眼眸當中,所定格的方向,而是舒念晨不自然垂下的手腕。
那條手繩,出現在舒念晨潔白的手腕上,對翟若羽而言,是那般的刺目!
一雙美目當中,滿滿裝載着嫉妒和仇恨的焰火,烈火燃燃。
是這條手鍊沒錯!
她敢百分之百的確定,這條手鍊,跟那天南景泓待在手上的手鍊,一模一樣,同樣的材質和顏色,同樣都帶着一枚不知什麼來歷的小石頭!
這是多麼直白的證據,證明他們在一起過!
他們在一起遊玩,還一起購買了情侶的飾品佩戴着!
翟若羽不相信,這世上真有那麼湊巧的事情,不可能那麼巧,舒念晨和南景泓都帶着同樣的東西。
所以她堅信,南景泓失去音信的那幾天,肯定是跟舒念晨在一起!
那個時候,舒念晨剛好在外地,跟所謂的男朋友秀了一波恩愛,被各種路人發佈出來。
現在想想,翟若羽完全是看明白了!
那個所謂的居海,說不定就是舒念晨找來迷惑衆人眼線的,更或者是,利用他,來對南景泓欲擒故縱!
在這個時候,翟若羽第一直覺,自然而然就認爲,是舒念晨勾引南景泓,讓他重新對她有所注意!
都是這個女人搞出的事情!如果沒有她的出現,她和阿泓好好地,怎麼可能會讓他對她那麼冷漠!
所謂的實現夢想,奔波找資金拍電影,都是藉口!
都是她爲了留在京城,爲了留在圈子裡,爲了在阿泓面前博取同情和增加出現率的手段!
翟若羽咬緊牙關,看着舒念晨的眼中,滿是陰狠冰寒。
“你不是最喜歡滿口的仁義道德,禮義廉恥麼?舒念晨,你現在就聽不見,你所做的齷齪事情,在你臉上打出的耳光有多麼響亮?”
她冷嗤一聲,踱步,重新走近了舒念晨的面前。
舒念晨臉上極快的閃過一瞬不自然,隨後又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