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議賢躊躇,“這個可能性確實很大,不過,當時的翟域還不是準繼承人,內憂外患的,他要成功成爲翟家的下一任家主,不僅要有成績拿出,更要能討得老家主的歡心。”
“那時候他是天時地利人和,那南家開刀,爲翟老家主剷除了心頭憂煩的禍根,翟域難得來一次國內,怎麼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頓了頓,南議賢又補充了一句,“他可是能爲了坐穩家主之位,不惜與楚若聯姻的男人吶。”
“景泓,翟老家主雖然已經離世,我們奈何不了他,可還有龐大的翟家和虎狼一般的翟域,景泓,他這次去京城目的肯定不單純,這可是難得機會,我們要爲大哥大嫂報仇!”
南議賢一次次的提起他父母的悲慘與仇恨,南景泓的一顆心就被絞着似的,逼着渾身的陰戾之氣不斷外發。
“不用說了,二叔,不要再說了!”
額頭青筋暴起,南景泓突然朝着那頭的南議賢低吼了一句,“這件事,我有分寸。”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大口大口呼吸着,隱忍着什麼痛苦的神色那般。
站在車外,宗淵看着南景泓一個人在車裡面色難看到了極致,憂心忡忡。
“……爹地,你什麼時候還有這樣的閒情逸致逛花園?”
南木槿剛從外面回來,經過的時候,瞧見南議賢正盯着遠處森林的某處看,不禁好奇的蹦躂過來。
南議賢衝着女兒露出和藹的笑,“爹地是在,看夕陽。”
“好奇怪哦,夕陽明明在天上,可你明明盯着樹林裡看。”南木槿也伸長脖子張望,“裡面有什麼好看的?”
“你不懂。”南議賢聲音幽幽地,彷彿透過好幾層油紙,從罐子的深處裡面傳出來,充滿了神秘,以及詭異。
“我看的,是某些人像這夕陽,一步步墮落,最終淪入黑暗的過程。”
“什麼嘛,說的這麼複雜??”
南議賢嘴角勾起,“等以後,你就會明白了,我的乖女兒。”
“爹地會把所有的屬於你的東西,都奪回來。”
“莫名其妙,哼,不理你了,我找爺爺玩去。”南木槿一甩頭,一蹦一跳的走遠了。
留在原地的南議賢,看着女兒離開的歡愉背影,那張臉上,佈滿了陰暗暴戾。
……
結束了拍攝的舒念晨回到酒店,發現小寶在客廳裡晃着腿看電視,舒念晨過去親了兒子一口,進去房間裡洗澡換衣服,衝去一天的疲憊。
等她擦着頭髮走出來,看見天外的顏色已經轉暗,肚子也有了飢餓感,然而卻始終沒有見到嶽明珠的蹤影。
舒念晨在廚房裡看了一圈,嶽明珠連飯菜都沒買。
舒念晨走出來,問小寶,“外婆有說今晚不回來做飯?”
小寶歪着頭看舒念晨,“啊?外婆沒有和媽咪說好嗎?下午外婆就沒來接小寶回家,小寶還以爲外婆是不是和翟爺爺去哪裡玩了。”
這下舒念晨更加疑惑,過去拔掉充電線,打電話給翟域。
“翟叔叔,我媽和您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