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晨離開房間之後,袁溟如鬼魅般,閃入房內。
南景泓睜開眼,淡淡撇了來到牀邊的袁溟一眼。
“少爺。”袁溟單膝跪地,“這次行動是袁溟輕敵,還讓少爺替我受傷,請少爺責罰!”
“起來吧。”南景泓輕輕地說,“你沒料到,我同樣也沒料到,否則也不會被傷。”
袁溟臉色痛苦,愧疚難當,半晌後,還是紅着眼睛站了起身。
“那些人搜查的怎麼樣。”
“抓回的十二人,在酷房進行嚴刑拷問後,有一人扛不住,主動求饒說出了消息,我正在派人去調查,以防再次被埋伏。”
幾天前,南景泓搜索到了對方的地理位置,他們準備後埋伏襲擊,想要一舉攻破。
不料對方提前做好了準備,將他們困在地庫裡,雙方苦戰,難分輸贏。
可袁溟的人都是嚴格訓練出來的死士,耐力非比尋常,趁着對方快要堅持不下要進擊的時候,有人朝帶頭的袁溟放暗箭,是南景泓護着袁溟趴地,他才能安然無恙,但箭頭刺過了南景泓的腹部,流血不止,袁溟無心戀戰,帶着人撤退了。
“袁溟,查查知曉這次任務的人,就算是你最放心的,也不要放過。”南景泓眼裡閃過一抹狠戾。
袁溟一怔,明白之後決然點頭,“是!”
“還有,這裡的事情儘快解決,你跟宗淵商量,你和他都有錯誤,既然想要將功補過,我限你們在最短的時間裡,用最安全的方法,斷了他們。”
緩慢轉過頭來,南景泓認真對袁溟命令。
袁溟一喜,“屬下定不負少爺的期望!”
南景泓揮揮手,“這件事你們安排,下去吧。”
袁溟點頭,再次悄無聲息的消失。
窗邊有風吹過,彷彿適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傷口處隱隱有疼痛,南景泓微蹙着眉,正準備好好睡一覺忍過去。
忽然,房間外傳來了腳步聲,讓他再次警醒。
……
舒念晨輕輕推開門,手裡端着熱乎乎的白粥,腳步很急,可又下意識放輕,來到了牀邊。
她將白粥放下,急的去吹被燙紅的手指頭。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南景泓,眼神緊緊頂着她。
吹了好幾次,終於是沒有那麼疼了,舒念晨捂着手指頭轉頭,冷不丁對上南景泓的雙眸,被嚇一跳。
“你……我吵醒你了嗎?”
他瞥了眼那冒着嫋嫋白煙的粥,“廚房是沒有托盤給你麼?”
“剛拿的時候沒覺得很燙,走到一半了才覺得燙手。”舒念晨傻傻笑笑。
南景泓的目光從白粥移回她的臉上,依舊冷漠的模樣,“怎麼,知道自己錯了?”
他以爲,她的主動,是特地來向他低頭的。
一說這個,舒念晨就來氣。
她忿忿表達不滿,“我說了會照顧你,就不會食言,這跟我跟你態度對立那件事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我不會認爲我有錯。”
他冷冷一笑,“我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女人違心來照顧我了?我會讓宗淵送你回去。”
這不到兩句話就堅硬起來的態度,讓舒念晨無比難受,她頓時紅了眼眶,很委屈,可還是保持着自己的倔強。
“好啊,你不要我的好意,我也懶得熱臉貼你冷屁股了!”
什麼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她現在是見識到了!
南景泓這個人,最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