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寒觴愣住一刻,心頭有種不知名的寒流涌過,眼眸猛的縮起,喃喃的重複着:“什麼叫你再也不會跟着我了?”
“昨天你跟宮麒駿的談話,我聽到了。你說的任務和我最後的使命就是嫁給他對嗎?”
黎莎壓低着聲音,想極力掩飾着崩潰的情緒,但是哽咽的聲音依舊出賣了她。
黎莎紅着眼睛看着他,滿心悲痛着再次問:“寒觴我在你的眼裡算什麼?我跟了你兩年,那麼除去我應盡的職責之外,你把我當什麼?兩年你對我欲所欲求,沒有一絲情意就算了,可你竟然可以做到,將自己身下的女人推給別的男人,我是你的玩物對嗎?”
寒觴心痛,沉默了……
見他不說話,黎莎幾乎是心碎的節奏:“寒觴遇到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不幸,我寧願那晚死了也不要你救我。所以,我不想再見到你了,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關係。”
黎莎面對他的態度,已經心冷,到後面幾乎是嘶吼着說完,原本想控制的情緒,再次崩盤。
寒觴心痛如刀絞,冷眸微暗……
原來她真的聽到了……
面對黎莎一連串沉重的質問,寒觴黑着臉緊抿薄脣一語不發,那一句認識他是她一生最大的不幸深深刺激到他,讓他藍色眸底劃過一絲傷痛色彩。
但他無以辯駁,做了就是做了……
與此同時宮麒駿的話不禁略過他腦海: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去傷害無辜的人……
寒觴向來不是善者,但此時面對這個女人的何去何從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也真的拿不定主意。
難道就這樣讓她離開自己,跟着宮麒駿瀟灑快活?
寒觴突然覺得自己傻,應了那句話,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在宮麒駿身上讓他折了妹妹又賠了女人。
寒觴極度懊惱的同時內心又煎熬着。
黎莎心被他傷到了極點,情緒波動的很厲害,見他到了此時竟連個解釋或說法都不願意給她,她更是疼到了窒息。
許久,黎莎破釜沉舟,譏笑着問他,今天她就是要把他醜陋的面具撕爛,撕碎,她說:“作爲你的棋子,我不知是否有資格知道,你自導昨天那一齣戲的目的是什麼?好歹也看在我被你利用一場的份上。”
黎莎這句話說的滿滿都是諷刺的味道。
雖然她真的想知道原因,但她也怕知道,而且還是聽他親口講出來。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來告訴你。”寒觴沉默了許久許久,終於開了口。
他對上她的視線的時候,臉上浮上一層淡淡的孤冷和悲傷,終於對她吐出內心的暗傷:“寒玥的死是因爲宮麒駿。”
“寒玥的死……因爲宮麒駿?”這句話猶如空投的一顆重磅炸彈,讓黎莎震的頭暈花眼。
她一百般不敢相信卻由不得她不信,因爲這是從他嘴裡說出的,那這個事實就是絕對的了。
寒觴心中沉重無比,再次沉默了,有些無力。
他陰着臉走到牀邊,坐到對面的座椅裡。
正因爲距離近了些,所以讓他看清了牀上的女人。
臉上似乎有點血色了,狀態比起昨天好了很多,當他有些安心的同時又發覺她身上竟然穿的是……男士睡衣?
這讓他吸住視線開始蹙眉,冷峻的臉上逐漸飄起朵朵陰雲。
不用想,這是宮麒駿的衣服,還是貼身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