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剛的話,滿懷深意。
讓兩個思路簡單的人,摸不着頭腦:“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在宮麒駿那裡比在醫院安全?”
“什麼意思以後你們會明白,今晚的事,我會擔下來,待會回去,你們千萬不要多嘴。”
想到寒觴,兩人心裡更是發怵。
一不小心被髮回瑞士,就不說了。要是真把他惹怒了,怎麼樣還不好說,讓龍剛一人承擔豈不是太不厚道。
“可是……”
“沒有可是,就這樣,我們該回去了。”
龍剛不容置喙的說完,帶上兩人回別墅,當面去向寒觴領罰。
在放走黎莎的那一刻,龍剛就做好了一切被懲罰的準備,他希望那個與他們情同手足的女人,以後安穩的生活下去。再也不要回來蹚寒家的這趟渾水。
最終立在龍剛心裡的那杆天平,毫無疑問的傾向了黎莎。
……
黎華山宮家別墅……
在一羣手下的出乎意料中,未動一兵一卒。
順利的帶着少爺上心的女人,駛回了別墅。
客房裡,傭人們忙前忙後,將黎莎安頓好後,在外面輪流值守,醫生檢查完之後,也隨即退出。
來到宮麒駿家裡的黎莎,狀態很好也很安穩。
也許,是沒有了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也許,是沒有了那些讓她煩躁頭痛的機械聲。
她似乎可以感受的到,溫暖的房間,柔軟舒適的大牀。
這種的感覺與她在歐洲時不太一樣,那寒觴身上透出的森冷和壓迫感,讓人遍體生寒。
而宮麒駿,這個放蕩不羈的男人,卻是對她是真真切切的關懷備至。
也許是感受到他,沒有帶着任何的不良目的,才讓她安心。
房間裡,宮麒駿打發掉所有人之後,擰着眉心輕輕的跨坐到牀邊,臉上泛起淡淡的憂容。
看着那個昏睡的女人,蒼白無力的臉,讓他想到,他們每次見面的場景,和兩人幾次交手時的劍拔弩張。
那纏着紗布的手腕,纖細白皙。
讓他突然感悟生命的脆弱,只需要這一刀,便可輕鬆了結。
讓他更是想到那個寒玥,那樣花一樣的年紀,也是如此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大概是宮麒駿想到這些太過心痛。
也許是覺得那個白色紗布太過刺眼。
他俊俏的臉上,眉宇間帶着殤情。隨後,拉起被角幫她輕輕的掩住手腕,沒有了那處刺目的傷口,讓他覺得安心不少。
那房間裡,天花板上的歐式垂珠吊燈,明晃晃的。
強烈的光線照在女人蒼白的臉上,更加的蒼白無力。
宮麒駿擡頭眯着眸子看了一眼,發覺到光線太亮,便起身關掉了大燈,之後,只留下牀前一盞小小的檯燈。
燈火通明的房間,瞬間被這一抹柔和的暗光接替。
他從新坐回牀邊,那昏暗光線下,男人的臉被柔光融合,也顯得溫潤許多。
“你這個囂張的女人,要快點好起來知道嗎?”
宮麒駿眸底不知名的情緒流露着,輕輕的呢喃了一聲,他張揚的性子,鮮少這樣沉寂着,就這樣靜坐了許久後,才起身緩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