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莎?你怎麼了?”宮麒駿疑惑的看了她半天,端着茶杯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黎莎?”
宮麒駿又孤疑的叫了一聲,依然沒反應。
宮麒駿連叫兩聲沒反應,看着旁邊傭人們投來的古怪眼神有些生氣,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退下。
因爲包廂裡是套間,所以幾人抱着孩子,包括西風都去了那個包廂裡,此時只剩下兩人。
黎莎還在閉着眼睛專注的聽着,耳邊,許嫣然輕柔激動的聲音再次傳來:“觴……你說咱們的婚紗照要在哪裡拍呢?還有,我們要拍什麼風格的?宮廷風的?還是復古風的?”
寒觴那沒有溫度的聲音接着跟來:“你自己決定吧,你喜歡就好。”
“那就忙完這段時間,我們去外地拍一些,然後回瑞士再拍上一套好不好?”
“隨你高興。”
原來他們都要結婚了,黎莎握着茶杯的手開始有些收緊,微微的晃動着,茶水也開始翻騰起來,馬上就要溢出。
宮麒駿看着旁邊像雕像一樣的女人,清咳了一下,還是沒有反應,心裡有些憋氣。
伸過手想要接過她手裡端了許久的茶杯,才發現茶杯的水馬上就要撒出來了。
“喂,你在想什麼?”
宮麒駿拉着臉,突然大聲的對着她耳邊喊出一聲,黎莎猛然間受了驚睜開眼,手裡的茶杯直接掉在了她的大腿上,褲子整個被浸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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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莎呆滯的看着腿上的一大片茶水,和掉在腿上的茶杯,此刻臉上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就是魂不守舍。
“你在想什麼?沒事吧?”
看她這幅樣子,宮麒駿的聲音明顯夾雜着怒火,但還是連忙拿起她身上的茶杯。
幸虧水有些涼了,並不燙,但茶杯整個翻了,裡面的茶葉全扣在了她腿上。
宮麒駿又連忙抽出紙巾給她擦掉,一張一張的往下扔。
黎莎渾身僵硬,隨着宮麒駿怎樣幫自己整理,也一動不動。
此刻耳邊再次迴盪着兩人的對話,那就是:“我們的喜帖要設計成什麼樣子的?”
此刻她彷彿能夠看到許嫣然那一張幸福得意到極致的笑臉。
“黎莎,今天是孩子的滿月,你確定要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嗎?就是因爲剛剛碰見了寒觴嗎?”
宮麒駿凌厲的話音緊接而至,那個名字,彷彿敲疼了她的心,黎莎連忙回了神,停止了竊聽。
“額……沒有,我……我就是不太舒服。”
黎莎面對宮麒駿那咄咄逼人的樣子,目光明顯閃躲着,支支吾吾找着藉口。
“孩子是誰的?她的父親是誰?是寒觴對不對?”
宮麒駿陰沉着臉連問她好幾句,音調也被他壓的很低,透着壓抑但卻很尖銳。
他的心裡雖已經明瞭,但卻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即使知道自己心裡也很不舒服。
聽到宮麒駿滿身強勢的逼問,黎莎一時心慌的找不到出口,指尖不斷的捏着衣襟揉搓着,而這些都躲不過宮麒駿那雙精銳的狹眸。
“孩子就是寒觴的對嗎?”宮麒駿見她不說話,再次凌厲的追問,一次比一次有壓迫感,雖然是一句問號的題,卻已經讓宮麒駿說出了答案。
但這個已經被他肯定了的問題,此刻如同鋒刃,穩準狠的戳進了她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