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寒觴那種莫大感動和莫名幸福的表情。
黎莎連着餵了他幾勺後,突然冷不丁的說道,“別誤會,我只是被殘疾人看着,吃不下去而已,先把你餵飽了走人,我會吃的更自在一些。”
寒觴表情瞬間就變了,“咳……咳咳……”一口氣沒喘勻,差點被粥給嗆死。
幸虧他反應迅速,連忙抽出餐巾捂着嘴,才避免禍禍了這一桌子的好菜。
與此同時,黎莎也連忙抽出了一隻手,往他的後背上拍。
結果拍着拍着,突然想到那一晚他把她在衛生間推倒撞暈的那一幕。黎莎一股火上頭,連着手上使了莫大的勁,咬着牙使勁的捶打他。
寒觴自然是感覺到了她手上過大的力道,一轉頭,見她面露憤色,一副發狠的表情。
他連忙抓住她的胳膊沒脾氣的質問,“你這是給我拍背,還是找機會趁機打我啊?”
寒觴一點不生氣,他只是無奈的笑着,看着她,“要是你想打我,待會上了樓,我站着不動,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對上寒觴那賤不兮兮的笑容,黎莎差點沒覺得看花眼。
“打你?誰願意打你。看都不想看到你。”她厭惡的丟下一記白眼,生氣的抽回了手。
臉上卻是因爲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有些不自然的紅了一片。
她趕緊繼續舀粥,催促道,“趕緊吃,吃完了,我還要吃呢。”
黎莎頭低皺着眉着,被寒觴那騷擾似的眼神折磨的有些坐不住了。
黎莎不斷的往他嘴邊連續的舀粥,動作緊湊了許多。讓寒觴吃的有些吞嚥不及。
“你慢點好不好?這是在餵豬嗎?”寒觴嘴裡騰出一口氣,連忙別開臉不滿的抱怨着。
這個女人,就這麼不想與他安安靜靜的共度時光嗎?把自己餵飽了,好趕出去?
黎莎突然停下動作,“你左手應該可以拿勺子的吧?”
她擡起頭看着寒觴,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這左手拿筷子是高難度,但是拿勺子應該完全沒問題的吧!
看着他瞬間呆着的臉,一想她也真是傻,爲什麼不把菜給他加到跟前讓他用勺子挖着吃去。
何必像個小孩一樣的讓她伺候。
“砰……”吃了一半的碗粥被她放在了桌子上,拿起桌上的小碗和公筷給他把每樣菜都快速的夾了一遍。
然後在寒觴驚愕的眼神下,黎莎拉着餐椅直接回到了原位,端起飯碗吃了起來。
好半晌,寒觴才反應過來。
“哎……你真不管我了啊?我剛剛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別生氣啊,你怎麼餵我都行!”
寒觴以爲她是嫌自己說她喂得太快了,生氣了。
這還沒有享受到老婆一對一的近身關懷呢,人這就走了?
不過,做人好歹有始有終,把這碗粥給他喂完吧!
黎莎一邊吃着飯,懶懶的回道,“我不生氣,讓你寒大總裁克服這些小困難,應該是這些小困難無上的榮幸纔是。”
話裡有兩層意思,第一就是她諷刺他,那麼大的公司和事業,他都能搞定,不過是拿勺子左手吃飯,這對他而言,就是個小兒科,不過就是他故意讓她喂他而已。
其二,她也是在變相的譏諷他,當初他把她當棋子利用的時候,她就不應該對他心生怨恨,就應該覺得有那種至高無上的使命感,對這個救命恩人俯首帖耳的恭敬着,奉他爲再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