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麒駿若無其事的夾着菜,對着西風懶散的說道:“西風……你吃飽了嗎?吃飽的話,拜託帶上這位小姐出去散散心好嗎?我看她心情不是很愉悅。”
拜託,西風纔剛吃幾口好嗎?
“少爺……”
西風巴巴的捧着碗,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告訴他我還沒吃飽。
但下一秒,西風收到宮麒駿那狠辣的眼神,就連忙放下碗:“少爺,我吃飽了,在外面等你!”
西風說完,一把奪過龍柔的碗,拉上她就往外走……
確切來說,應該是拖……
“哎,你幹嘛,我有說過要出去嗎?我還沒吃飽好嗎?”龍柔劇烈的反抗着,逃脫西風的魔掌。
“我帶你出去吃,咱倆出去吃好不好?”
龍柔驚:“!”
西風對宮麒駿那是唯命是從,此刻不顧龍柔的九陰白骨爪,拿着門口的衣服,就把蜘蛛俠一樣的女人生拉硬拽了出去……
“哎,這個活寶終於走了……”
黎莎看着消失的龍柔,鬆了口氣,此刻也開始落井下石起來。
因爲四個人坐在一塊,感覺太彆扭了,況且,明知道龍柔是寒觴的臥底。
“她是寒觴弄來的嗎?”
終於宮麒駿正常了些。
“嗯,應該是。”
黎莎漫不經心的撥着碗裡的飯,淡淡的回答着。
“意思他已經知道你住在這裡了?那他……”
宮麒駿提起寒觴,有些微怒之色。
“他昨天來過了,就在你走後。”
黎莎口氣依然淡淡的,沒打算瞞着他,便實話實說。
“那你們……”
“我是我,他是他。”
聽到這個你們,黎莎突然厲聲打斷他。
見她反應如此過激,宮麒駿眼睛有些黯淡了下來,也並沒有什麼心情去吃飯,放下碗筷後,轉過身去看着她,聲音也有些低沉了些。
“好,那就說說你。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寒觴知道了孩子的事情,要怎麼辦?要知道,他要是起了疑心的話,憑他的力量,想要查一查那很快就會知道,再說孩子也的確是他的,血溶於水,你是瞞不過他的。”
“這是我生的孩子,他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他要是敢傷害我的女兒,我就跟他拼命好了。”
黎莎想起寒觴往日說過的話,就恨意如同泉水翻涌起來。
他的心竟如此的狠辣,居然能說出拿掉孩子的話,當真是做到了心如玄鐵。
“黎莎你太天真了,那寒觴是什麼人?你能鬥得過他?
在帝都,只有我能夠保護你們娘倆,只要你同意我昨天的建議,孩子還小,自然是跟着你,你跟我結了婚後,我就是她名義上的父親,就算是寒觴的孩子,他也不能怎麼樣。”
這是宮麒駿推心置腹的話,當然希望黎莎能夠接受他。
他就像是一顆贖罪的心,緊緊的牽在這個孩子的身上。
黎莎面無表情的拿着筷子,戳着碗裡的米飯,一下一下。
在她看來,這不過就是施捨,用她的孩子爲他的一顆帶着深重罪孽的心,贖罪而已。
她永遠不會答應,她寧願孩子沒有父親,也不要這樣。
“宮麒駿,你不必再費心機了。我還是那句話,你和寒觴的恩怨,不要在牽連到我和孩子的身上,如果你還繼續提起這件事,我想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