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寒觴這樣說她,黎莎氣的都要笑了。
她轉頭怪嗔的盯着他,“怎麼?在你眼裡,我是不是一無是處。在你眼裡,我是不是一直都是那個毛毛躁躁的惹禍精?”
其實他不知道吧,在瑞士那是她故意變着法氣他的。那時候還恨不得氣的他吐血身亡,或者是指着她的鼻子讓她立馬滾蛋纔好呢。
誰讓他不跟她談判非要霸道的把自己囚禁在他身邊,不讓她走的。最重要的是某天夜裡,他還跟個強盜似得,強行要了她。
不過,這好像是她難得和他心平氣和的說話方式了。
這樣的小怪嗔,寒觴喜歡的很。他很賤的表情說,“我倒是很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樣,在我身邊不斷的給我製造大大小小的麻煩。不管是從前那個四處惹禍的你,還是現在這個讓我魂牽夢縈的你,我都喜歡。”
……
她收拾東西的手頓了一下,他賤兮兮的話,讓她有些無語。
隨即她譏諷似得搖了搖頭,“寒觴,這可不像是你說出來的話。”可他說這些的時候,她的心跳明顯的漏掉了一拍。
他一直都應該是站在她面前,兇巴巴的訓斥她,亦或者氣的恨不得嚼碎了她的那個寒觴纔對。
這樣的他,倒是覺得有些不真實了。若不是那個暴君似得寒觴給她不好的印象太過深刻,她都一度懷疑,她是不是變成了受虐狂。
寒觴苦澀的勾了下脣角,卻有些扯疼了臉上的傷。
“我也覺得這的確不像是我能說出來的話。可是這種肉麻的話,我只會對着你一個人說。”也只會對她一個人好,是他全部的好。
這句話過後,屋裡很久都沒有她的聲音了。直到她拿出擦外傷的藥過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一臉淡淡的表情。
“我要給你臉上抹些藥,不然你這一星期估計都見不了人了。”
寒觴也不動,配合着她擦藥。完事的時候卻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我都在想,如果我真的被他打的殘廢了,一輩子出不了門,至少天天都能看到你在我身邊。”
黎莎翻了個白眼,人家都不理你,你還說上癮了是不是?怎麼又來……
“那早知道你有此意的話,我就不費勁跟來了,我哥估計出完這口惡氣就回家去了。”言下之意,你既然那麼想被打殘廢了,那你就一個人躺在牀上度過餘生好了,她眼不見心不煩。
寒觴不氣反笑,揶揄她說,“是嗎?可是我看見某人把車開的都快要飛起來了。還用自己的小身板擋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說,要是打死我的話,就先打你。”她那貞烈的一幕,他真想拍下來留作紀念。估計什麼時候看到,他都會身心愉悅的不得了。
黎莎的一片真心,就這樣被他拿出來戲弄,臉刷的就氣紅了。
“是啊是啊,早知道你現在還能躺在這裡不羞不臊賣乖的話,我就應該站在一邊爲我哥加油吶喊。讓他使勁打你,打死你纔好。”
她生氣的把東西扔在一邊,坐到沙發裡,離他遠遠的。
真是的,他捱打是他活該,她也真是的,擋着哥哥幹嘛,怎麼不多打他幾下。
現在好了,她拉個架還讓他拿着當成炫耀的資本了。就好像她有多稀罕他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