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然的抽下脣角,輕聲試問:“是我的妝花了嗎?要不你先坐着等我一下,我先去趟洗手間?”
憋到這個份上,許嫣然都有些繃不住了,再不離開一會平復一下心情,估計她都忍不住要上去抽黎莎了。
寒觴看着她沒有說話,微微的點了頭示意。
許嫣然保持着微笑起了身,轉身的時候,毒辣的目光掃了一眼窗邊勾三搭四的女人,一張臉都猙獰了起來。
黎莎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一個賤‖人,憑什麼這麼幸運。就算是當一顆棋子,都能讓兩個男人全部都圍着你轉!
當真是狐狸精轉世!
許嫣然滿腔的恨意,握着手包的手,緊了又緊,幾乎是咬着牙,走去了洗手間。
寒觴還未起身,手機的短信鈴聲輕響了一下,寒觴從袋裡掏出點開密碼去看,是龍剛發來的:東西拿到,已到公司。
寒觴望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眼睛閃過了一抹狠厲。
接着收起手機起身,往黎莎的桌上走去。
黎莎正和宮麒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邊吃菜,突然身邊緊緊的湊過來一個頎長的身影,把黎莎真個人都籠罩在陰暗裡,雖然沒有擡起頭看,就知道這是那個男人身上,自帶的強大氣壓。
然後就是熟悉不過的男性氣息進入鼻腔,寒觴款款的落了座,就坐在黎莎旁邊。
宮麒駿的臉上顯然也是大大的驚愕!
因爲他沒有想到,寒觴帶着未婚妻的情況下,竟都能這樣的肆意妄爲。
這不是他此行的目的啊!他是要黎莎看清他真面目的,可不是讓他們倆聊天的。
黎莎連忙往座椅的另一邊,坐了坐,與他扯開距離,反感道:“你幹嘛?不怕你的未婚妻看見嗎?”
她可不希望那個許嫣然再像之前一樣發什麼神經,恨不得neng死她,她可不嫌命長。
寒觴目光有些複雜的看着黎莎,這摻雜着複雜的裡面,卻是讓她看到了強勢和霸道,接着就是審問的口氣:“你這個當媽自己出來了,我們的孩子要餓了怎麼辦?”
黎莎一時錯愕!
這、這明明白白的就是在說給宮麒駿聽嘛!
真的懷疑這兩個男人,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哥倆,差不多都是快三十了,竟還是這般幼稚。
黎莎直接丟給他一記白眼:“我又不是奶媽,誰說有了孩子連門都還不能出了?”
宮麒駿從看見寒觴坐下之後,就滿臉鄙夷的環着雙臂冷眼相待,見他如此的不顧及身份,他自然是又瞧不下去:“哎哎哎……寒大總裁,你是快有家室的人啊,你這樣天天糾纏她們,讓外人看見了,怎麼議論?議論她是小三嗎?就像上次一樣,在門上寫着大字?”
見他說話,寒觴的視線才從黎莎身上落向他,卻變成了滿滿的厭惡,口氣冷冷的說:“我和她怎樣,用不着你管,但是有一樣你記住,她的主意你最好別打,我看你是和潤髮集團的官司打完了,最近很閒嘛!”
打官司?
黎莎一臉的蒙圈看向宮麒駿,只覺得他的臉越來越黑。
黎莎瞬間明白了,一定是寒觴在生意上又動了什麼手腳,給宮麒駿小鞋穿。
因爲這句挑釁,兩個男人再次針鋒相向,開始冷峙起來。
黎莎有些看不下去,清了下嗓子,對着寒觴:“你要是沒事,就請你離開好嗎?沒看見我在和他吃飯嘛?你已經嚴重的影響到我們的胃口了。”
黎莎不善的口氣說完後放下碗筷,怒視着他。
寒觴置若罔聞!
轉眼就看見許嫣然想把她生吞活剝的眼神,正在對着他們走來。
黎莎心裡哀嘆了一聲,裝作視若無睹,這一眨眼的功夫,許嫣然也就到了跟前,但臉上已經不再是咬牙切齒,而是款款柔情。
“老公……我說出來怎麼找不到你,原來是跑到熟人的桌上了。”
許嫣然這種寵辱不驚的修養,大概是黎莎一輩子都學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