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莎呆滯的望着兩人交合的手,似乎還挺和諧的,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想到這些,她臉上,緊張的神情變了變。變成了慰藉,眼中中又帶着些欣賞的眼神,畢竟這種身份尊貴的人物如同鳳毛麟角,像兩人同框這樣的畫面更是鮮有。
她覺得此刻自己真的好幸運,如果有手機,她想她一定會偷偷的給他們留個影。
兩個同樣穿着西服的男人,對視而立,一樣的英俊挺拔,氣質出衆。
寒觴個頭略高,以黎莎的評價來說就是陰狠無情,宮麒駿則是少些陰氣多分陽剛,桀驁不馴。
寒觴一身黑色定製,而宮麒駿一身白色奢侈,兩人性格如同服裝,成鮮明對比。
黎莎只顧着欣賞,忘記了兩個男人還在保持一個姿勢……
兩個男人握着的手僵持許久,不知是誰先較勁,讓剛剛反應過來的黎莎,聽見那手骨即將粉碎的咯咯聲……
黎莎猛的憋住氣,緊張到大氣都不敢喘……
……
可是兩個男人,誰也沒有先鬆手的勢頭,只見兩人臉側的腮肌都在跳動……
看來黎莎被剛剛美好的假象,矇蔽了雙眼。
最終在黎莎那副柔軟心腸的不忍下,決定由她主動上前,去幫他們推翻二人“友誼的小船”。
“額……你們也太友好了……”
黎莎也顧不上,寒觴會不會怪她多事,還是忍不住裝着傻上去,笑着掰開了兩人的手腕……
兩人使出的力道似乎都不輕,黎莎拉了下沒有拉動,只好強行的掰開兩人的手。
抽回的時候,她看見兩隻手掌發白到微微顫抖。
兩人面無表情的依然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的對視着,慢慢被她掰開的手,被他們咬着牙收了回來。
這些細微的表情,都落在黎莎的眼裡,看到這個,讓她忍不住汗毛直立。
這兩個男人看樣子是認識的,難道真是有什麼恩怨嗎?
見氣氛如此尷尬,黎莎在想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調和下氣氛?還是要怎樣?
黎莎正在想着怎麼做,然而轉頭就看見寒觴,好似準備先開口的樣子。
今天的寒觴很不正常,以黎莎跟隨他兩年之久的判斷來說,這應該就是風雨欲來之前的寧靜,等會爆發起來,怕是自己屍骨無存吧……
想到寒觴之前的對她的各種手段,黎莎在此時想起,變得有些膽怯!
寒觴不動聲色的將顫抖的手插回側兜,突然露出那個讓黎莎覺得詭異的微笑,對着宮麒駿問道:“請問你跑來我妹妹的房間裡做什麼?你們兩個什麼關係?”
雖是質問,但語氣似乎很平靜,並沒有想象中的冷冽和陰涼。
黎莎疑惑了一刻,正想她要不要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
但是宮麒駿卻比她先反應過來,只見他笑了笑,但眼底卻閃過一絲愚味:“是嗎?是不是你的妹妹現在還無從得知呢。”說罷轉頭看向黎莎,帶着深意的質問她:“你說對吧?”
對?
還是不對?
面對寒觴,黎莎只好笑而不語,卻十分的心虛。
寒觴聞言淺笑着,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理了理他項間微開的領口,漫不經心的開口:“宮少爺,我想你是不是該離開了,就算這是你的酒店,你也應該注意自己的行爲,跑進我寒觴妹妹的房間裡,你就不怕,我找你拼命嗎?”
寒觴說這句話看似風輕雲淡,卻又滿身強勢,透着濃濃的硝煙。
但這句話,卻讓黎莎早已冰凍三尺的心,猶如點亮一絲燭火,微暖了起來。
因爲他……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雖然知道這是對着外人,而說的面子上的話。
宮麒駿斜着腦袋,冷眼看了寒觴一會,絲毫沒把他剛剛的警示聽在耳中。
只要你寒觴還在帝都,那一切都好說……
想罷之後,宮麒駿揚起脣角拿起牀上的外套,甩上肩頭,又恢復了那副狂傲的表情,隨後越過寒觴,大步走出。
臨走之前在門口,雙指放入脣邊,對黎莎飛出一個曖昧之極的吻,而後對着寒觴高挑了下眉梢,瀟灑離開。
宮麒駿的離開讓黎莎覺得,此時寒觴渾身正在散發着恐懼的氣,息。
但今天憑他怎樣發怒發狠,也要跟他把事情解決了,徹底與他劃清界限。
黎莎暗自打定主意後,準備對他開口。
在她張口的一瞬間,寒觴突然轉身,那眼神猶如獵豹窺向獵物一般,虎視眈眈,看的黎莎剛剛鼓起勇氣想要說的話,被她一吞口水,給嚥進了肚裡。
此時,面對這個表情突變的男人,她只覺得頭皮發麻,被他碩大的體軀,逼迫的連連後退。
寒觴早已恢復了面無表情的那張臉,慢慢吞吞的伸出手,褪去外套,之後的領帶,襯衣,一件一件被他扯下,手指一勾向外丟去。
身體逐漸逼來,他想幹什麼,傻子都猜得到。
見他這樣,黎莎熟悉到可怕的預感,隨之而來。
這個畜生又要……
對於寒觴的一貫伎倆,黎莎只能用這個詞來代言,再找不來其它。
寒觴古銅色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那健碩的胸肌和體格讓人心悸,渾身散發出來的,都是雄性荷爾蒙的味道。
他身上瘢痕累累,大大小小的傷數不勝數,衝擊着黎莎的視覺,但這樣氣質尊貴的男人,沒有因爲這些醜陋的疤痕而拉低他的自身魅力,卻是更添他的雄性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