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寒凌風額頭上一根青筋都在暴跳。
他寒觴憑什麼這樣對他?憑什麼?
就憑他寒觴的爸爸是老爺子的嫡長子,而他的爸爸是老爺子的私生子。
因爲他寒觴的母親身上有歐洲皇室血脈,而他就是個賤人生下來的私生子嗎?
爲什麼同樣是寒家的人,他卻可以高高在上,坐在這把象徵無上權利的椅子上坐擁金山銀山。
而他卻卑微的如一粒塵埃,如踐踏的骯髒泥土,在衆人面前他都要矮上一大截?
寒凌風恨透了,恨透自己的身份了。渾身嫉恨的血液都燒的沸騰了起來,快要把他燒死了…
他雙拳彷彿都要捏碎,一步步的朝寒觴走過來,在目光陰狠怨毒的瞪了寒觴片刻,之後他突然邪佞的笑了起來。
寒觴冷冷的看着這隻瘋狗畜生,任憑他不知死活的把洋相出盡。
他不等這個畜生親口把所有的一切全都說出來,他是不會弄死他的。因爲,他要讓寒凌風,爲他手上粘上的他所有親人的命,一點一滴的血債血償。
死?那太容易了。他是不會讓他好死的。
他就是要看看,這個寒凌風究竟敢對他怎樣?
殺了他,他敢嗎?
寒凌風瘋笑了一會,他像個精神分裂患者一樣,猩紅着眼睛盯着穩坐在書桌裡的寒觴。
“你不籤沒有關係。等我安排帝都的人,把你那心心念唸的老婆孩子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時候,我看你會不會後悔沒有早點簽字。”
聽到寒凌風的威脅,寒觴露出一個極爲危險的表情,藍眸裡的譏誚轉化爲濃濃的殺意。
寒觴緩緩起身,抵在他太陽穴上的手槍一次又一次的警告他,可他仍然是無所畏懼,從始至終都是無視費羅。
費羅舉着槍指了他有大半個小時了。
此時費羅額頭上布着豆大的冷汗,胳膊也開始不停的顫抖起來。
費羅的顫抖不單單只是體力到達極限而顫抖的,更是暴露了他心裡對於寒觴的巨大畏懼。
寒觴越是這樣鎮定,他越是覺得極度的不安。
費羅不解,明明是他舉着手槍指着寒觴腦袋的,可總是感覺有無數個槍口正在瞄準他的心臟。
但是費羅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這二十多個小時以來,他親眼看着寒觴面對衆多的槍口是如何的臨危不亂。
此時,他越來越後悔上了寒凌風的賊船了。
寒觴身姿挺拔的站在寒凌風面前,他一雙極爲冷厲的藍眸像是動怒的倨傲君王一樣震懾着他。
那骨子裡散發的寒意讓整個房間的空氣彷彿都跟着結了冰霜。
寒凌風看着這樣的寒觴,身子有片刻的晃動。
但是他不允許自己在寒觴面前有任何的懼怕,因此,他站的筆直堅挺。
但是他身上的那股陰毒和邪惡,完全沒有辦法和寒觴身上的渾厚的倨傲王者之氣相提並論。
寒觴的薄脣輕啓,他從牙縫間一字一字的崩着說道,“你敢動她們一根指頭試試看?我會讓你死的連個骨頭渣都不剩。”
寒凌風輕微的近視,沒有了眼鏡之後,他始終只能眯着眼睛才能看清寒觴。
在聽到寒觴的話之後,他像是聽到了全世界最可笑的笑話一樣,瘋狂的笑了起來,眼底盡是諷刺。
“哦?呵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