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觴在醫院整整一天也是水米未進,脣瓣乾澀着,有些翹起幹皮。
傲倨的臉上帶着倦怠之色,聽完之後,擡腕看眼時間,已經快九點。
隨後低頭看着,幾乎是貼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不禁讓他有些憋眉。
一個姿勢保持了許久,讓他僵硬。
他微微動了動僵直的背,才詫異道:“他現在過來做什麼?”想了想之後又說:“你讓他進來吧。”
“是,主人。”
龍剛得到指示後退出。
許嫣然並未睡着,兩人的談話一字不落的落入耳中,心底有些竊喜,隨後她微微睜開美眸,佯裝驚醒。
朦朧着視線,擡頭看向寒觴,見這個冷傲尊貴的男人,竟如此耐心的環住她許久,嘴角扯起一抹滿足的輕笑。
她心底雀躍着,那個宮麒駿來了他們就可以離開了,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入住別墅,昨晚是因爲寒觴的計劃使然,她纔不得不做出一副,識大體的姿態來。
這個宮麒駿還真是及時雨,不然在這裡,耗上一整晚都不一定。
宮麒駿帶了兩個醫生,與他一起進來。
他帶着自己人,是需要聽到真實情況,來之前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待會檢查完,如果情況穩定,身體允許的情況下。
今晚人他就要把人帶回,親自照料。
當宮麒駿看見長椅上,互擁的男女後,焦急的臉上瞬間冷掉八度。
把人弄的差點玩完,居然還有心情在病房外你儂我儂,大秀恩愛。
宮麒駿吊着臉,走到寒觴面前止住腳步,不說廢話直接給他打開天窗,滿身強勢道:“這個女人,我要帶走,也必須帶走。”
那霸道張狂的語氣讓寒觴十分反感。
寒觴聞言冷眸緊縮,身上危險氣息略見濃重,他不顧許嫣然還是否醒來,一把將她從懷中推開。
寒觴起身與他對立而站,頃刻間轉換角度,成俯視狀看向他冷笑道:“她可不是你的人,她是我寒觴的人。”
那句她是我寒觴的人,讓靠在椅背上的許嫣然,臉色瞬間暗了幾分。指尖用力的抓着長椅上的扶手,這樣的話當着外人的面講,讓她這個未婚妻覺得十分難堪。
“你的人?”
宮麒駿看着他覺得十分可笑:“不是你自導自演一齣戲,把人逼成這樣?把她剝光扔到我旁邊,你怎麼沒考慮她是你的人。”
寒觴被他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乾瞪眼。
見他語噎,宮麒駿微挑劍眉再次提醒道:“她又不是你的妹妹,她現在這個樣子躺在這裡,也有我的責任。我把她帶走照顧,也讓你省了心不是嗎?”
宮麒駿打趣着說完,對他撇了一眼旁邊的許嫣然,再次譏笑着他:“何況你賢惠的未婚妻,都在這裡陪你熬着,似乎你也無暇分心照顧,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回去,好好陪你的未婚妻。”
他這樣說,無非就是當着許嫣然的面,暗示着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寒觴都說明了她既不是妹妹,那也肯定也不是戀人,既然什麼都不是,那他還要以什麼身份,繼續呆在這裡?
又或者,他還有什麼理由扣住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