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嬈望着米唐,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從生日會過後米唐就變了,變得讓她覺得陌生。米唐也沒繼續說,她轉身上樓,走了幾層樓梯她忽然停住背對着孟嬈說着,“我真的很喜歡她。”說完米唐快步上了樓,一會便進了房間留孟嬈一個人在那發呆。
這……是怎麼回事?
孟嬈心沉沉,她沒有多想就給海小米打了電話,海小米很快就接了她的電話。聽到海小米的聲音孟嬈不知爲何鬆了一口氣,她跟海小米確認了教米唐畫畫的事從海小米口中聽到答案,孟嬈心揪緊了,她心裡有很多話想說糾結很久還是沒說。
也許是她多想了吧,米唐只是長大而已,孟嬈安慰着自己掛斷了海小米的電話。只是看如今的情況,米唐是打算留在這,她還沒死心嗎?孟嬈望着樓上的房間方向,她心裡忽然很沉重。
她要該怎麼辦纔好,該何去何從?
掛斷孟嬈的電話,海小米也陷入繁雜的思緒之中,只是當務之急是她該怎樣跟霍教授說這件事,他一定不會同意,要不瞞着他?海小米心思一動而後就否定了,她不想瞞着他。
三人又坐了一會,林韻接了一個電話就趕回了公司,海小米跟秦雪也沒心思逛街也早早的回家。
直到回到家海小米也沒想出辦法,比她更煩惱的是秦雪,她一是擔心海小米,二是擔心霍曄宸知道這件事的反應。米唐是霍林收養的孩子,她覺得跟米唐扯上關係就是跟霍林扯上關係,無論海小米是跟他們兩個任何一個扯上關係,霍曄宸都不會喜歡。
車子駛入小區,海小米心頭一顫她驀地轉過身盯着後面,就見一個人影快速跑過去,海小米心提了起來。秦雪注意到她的動作,凝眸看向她,“小米小姐怎麼了?”
“我老覺得被人盯着。”海小米皺着眉,扒着座椅望着車後,車子駛入小區之後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就消失了。繼而連三的出事讓海小米的戒備心越來越重,她一直安慰自己是想太多,但又覺得不像。
“被人盯着?”秦雪重複着海小米的話也警惕起來,“以後得更小心才行,那個張澤還沒找到,萬一他再潑硫酸怎麼辦?”秦雪想着兀自嘀咕着。
張澤?小米一愣扭轉視線看向秦雪,秦雪驀地一愣發覺自己說漏嘴,她看一眼海小米,小米微微一笑。
自從事情發生之後,海小米一直不願意多談,這也爲何霍教授也不提的原因。原來是張澤乾的,海小米一點也不詫異,張澤那種極端個性做出這種也不奇怪,只是張澤估計也沒想到海小米會沒事,反而傷了宋雅。
“小米小姐,一定的小心。”秦雪鄭重說道,海小米點點頭,她知道厲害,張澤能潑一次硫酸也能潑第二次,第三次,不毀了她,張澤恐怕不會罷休的。
車子停在別墅外,海小米跟秦雪下車,霍震跟霍坤明還沒回來,家裡很安靜。儘管她不想,但今天又是麻煩不斷的一天。先是龐麗華後是李逸優再來又是米唐,幾乎所有麻煩都找上了她,小米嘆了一口氣,看來短期之內是不會消停了。
“呸!”
載着海小米跟秦雪的車開進小區,一個頭戴鴨舌帽臉上罩着墨鏡口罩的男人衝着她們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從眼底閃出一絲寒意,怒道,“真他媽的噁心,虛榮的賤貨,真想不通霍林老師爲什麼會喜歡你!”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霍曄宸跟霍林都在尋找的張澤。
他偶爾會過來但他別墅區的保衛很嚴密,他根本就進不去,而且最近幾天尤其嚴密,張澤想應該是霍曄宸的原因。而且霍曄宸的人跟警察都在找他,他想行動也不是那麼簡單。
“媽的。”張澤憤怒的很,他還想罵幾句就見不遠處一輛車駛過來,張澤心一顫他立即躲進路邊草叢,看着車子從他身邊過去。經過幾天的觀察,他認識這是霍家的車。
等車過去,張澤才從草叢中爬出來,他得找機會下手,他一定要教訓海小米這個虛榮的女人給霍林出一口惡氣。張澤想着憤懣的離開,他一路都很小心生怕被人發現。
他隱約覺得不只是霍曄宸的人還有警察在找他,還有另外一撥人,這讓張澤很忐忑,但他顧不上那麼多,只想找機會教訓海小米。因爲海小米他的生活都被毀了,這讓他更恨海小米了。
他小心的回到地下室,他剛一走進就發現門開着,他立刻警惕起來看到是那個神秘女人他才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偶爾會來一趟,給也帶足夠的食物和水,但兩人很少說話,女人對自己的事情從來不談,連面也不讓他見。
“你去哪了?”女人嗓音沙啞冷淡,充滿敵意。
“沒有,我隨便逛逛。”張澤摘掉墨鏡帽子口罩喘了一口氣才說,“這裡太悶了。”
“監獄不悶。”女人冷冷道。張澤臉色一沉,他心裡泛起一絲火氣,他壓住火氣沒有理會。女人見他這樣繼續說道,“你要是想被抓你現在就出去,否則你就老實點呆在這不要連累我。”
張澤臉色難看起來,他被一個女人教訓讓他很不能忍耐,小時候他見慣了男人打女人,他父母也是這樣,女人都被男人教訓的服服帖帖的,到他這裡卻輪到女人教訓他?他向來把女人看得很輕賤被女人教訓只讓他火大。他想想就覺得窩火,想發火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他需要錢。
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張澤咬着牙忍了但心底仍然很不痛快就先在心裡記上這一筆賬,他早晚會跟她算賬。
“我是在跟蹤海小米那個賤人,想找機會整她,所以纔出去了,你不也想整她嗎,我也算是在爲你辦事。”張澤陪着笑,眼睛盯着女人看,她跟以前一樣戴了眼睛口罩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到,只是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非常不妙,但張澤隱隱的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見過這個女人。
“還不是時候。”女人對張澤的討好絲毫不以爲意,“你老實呆着,外面到處都有人在找你,霍家的勢力比你想的要大得多。”女人警告道,語氣很不屑。
張澤忍着火氣練練答應,沒有反駁,邊答應他還在盯着女人看,“我是不是見過你?”張澤忽然道,女人身子微微一顫沒有說話,“你是……”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女人打斷了張澤的話,她驀地站起來,“你老實點,否則就滾蛋。”說着女人就要走,張澤倏忽站起來攔住了她,女人後退一步冷道,“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我們好在也算是合作伙伴,你見過我,知道我是誰,而我對你一無所知這樣不公平吧。”張澤訕笑着,說着就要動手,忽然他覺得腹部一涼,張澤愣住不用看也知道是槍,他太得意了竟然忘了這女人有槍。
可惡!
張澤惱火,他連忙收回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我開玩笑,您隨便。”說着張澤就退到一邊,心底恨得不行。
“張澤你給我記住,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再敢這樣放肆,你就等着進監獄吧。”女人聲音發顫,帶着說不出的厭惡感,說完她就快步離開,她一走張澤猛地踹了桌子一下。
“賤貨,女人都他媽賤貨,跟海小米一個樣。”張澤使勁砸着東西發泄着怒火。現在什麼人都敢跟他耍橫,讓他看臉色,他恨得牙根癢癢,他本想衝出直接給那個女人來個狠的,大不了一拍兩散,但最終還是被一絲理智拽了回來。
“操,早晚收拾你們!”張澤暴怒,狠狠咬牙,想起以前的事情,他父親經常家暴,他的母親只會哭,毫無用處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女人都沒用,都是廢物,到最後還要靠他來解決,真是垃圾,張澤心裡怒吼着。
在他眼中女人除了會生孩子毫無價值,就是一個累贅,海小米的事情將他強壓在心底最深處的邪惡引發出來,憤怒讓他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神秘女人沒有耽擱,她跑的很快,火速上了車,直到坐在車裡才覺得安心一些,張澤這個病態人物想要制服他還需要時間。
一上車,她就止不住的大口喘氣,渾身開始顫抖,她強壓住慾望發動了車子驅車離開這。不用說,張澤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這種人物用來傷害海小米是最好的但一不小心恐怕也會傷到自己,看來她以後得更小心才行。
女人車開的極快就好像要飛起來似的,握着方向盤的手不住的顫抖,好像要失控一樣。女人懊惱的咒罵,終於她沒辦法在路邊停下來,因爲東西沒戴在身上,休息一會她便繼續疾馳,她知道自己很快就會完全失控。
從前,她從沒想過自己會變成這副模樣,人不人鬼不鬼,一起從海小米出現之後就亂了,是海小米毀掉了這一切,她恨她,恨死了。她一定要報復要看着海小米受苦,否則她死都不會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