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說的很對,看來真的是我矯情了。
“心心,我輕點,行嗎?”他小聲在我耳邊詢問。
我使勁搖了搖頭,在這種事情上,男人從來都是嘴上一套,實施起來又是另一套。
龍煜辰又總是那麼的強悍,我要堅守住自己的防線。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會突然間低頭,含住了我胸前的……
酥酥麻麻的感覺,直透天靈蓋兒,天,他怎麼可以這樣?
“龍煜辰,你混蛋。”
我想要將他推開,但是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不行,不能繼續,再這樣,我會被他吃掉的。
寶寶已經七個月了,不能繼續放縱了。
龍煜辰突然邪魅的一笑,低聲問:“怎麼還是粉色的?”
我:“……”
難道應該是別的顏色的?
不對……我怎麼會被他的問題給帶跑。
可是就這麼一走神的空擋,他的大將軍已經賓臨城下,正在無聲的叫囂着衝鋒陷陣。
“心心,放鬆。”他在我的耳邊誘哄的說道,語氣帶着說不出的蠱惑。
我怎麼放鬆,都已經那麼久沒有做過了?
我……沒辦法放鬆。
“小東西,閉上眼睛。”
我聽話的不再瞪着他,直到他緩緩的闖進來的時候,我都感覺繃的直直的身體,在那一刻,軟了下來。
這一晚上,我被他吃的死死的,直到後半夜他才完事。
我不禁有點鬱悶,這要是我的寶寶生下來,那麼他豈不是更加的猖獗?
半夜的時候,我突然間感覺有點冷,就拽了拽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直到第二天一早,我才知道,我把我家先生,涼了一個晚上。
原本的雙人被子,全都裹在我一個人的身上。
我有點不好意思,想着昨晚的纏綿,就覺得臉一陣陣的發燙,看着斜靠在牀上雙手抱頭的男人:“先生,你冷不冷啊?”
他脣角勾起淡淡的笑:“你說呢?”
“我家先生,銅牆鐵壁,金鐘罩鐵布衫,應該是不冷。”
“沒良心的小東西。”
說完之後,他看了看錶,就要穿衣服。
我急忙拉住他的手問:“才六點,你又要去做什麼?”
“被凍了一宿,餓了,我要去弄點吃的。”
就沒再說什麼,而是鑽進了被窩,打算睡個回籠覺。
早上八點的時候,龍煜辰說有事要離開一趟,這次據說要走三四天,臨走的時候,把我摟在懷裡親了又親,我都感覺這個男人是做了虧心事一樣。
不過這次他要走,倒是知道和我打招呼了,我挺滿意的。
龍煜辰走後,我坐在沙發上,摸着肚子,感受着胎動。
這個寶寶似乎很懶,胎動的次數,很少。
我想着這些日子縮發生的事,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顧南決現在怎麼樣了,他……是不是已經痊癒了?
那天,他去教堂是爲了救我,還是因爲和亞瑟之間的仇怨呢?
龍煜辰之所以留下來,應該就是想查清楚教堂發生爆炸的事吧,雖然我知道這不是我能夠干涉的了的,但是事情牽扯到了顧南決,我就心裡七七八八,不知道該怎麼判斷了。
龍煜辰走後,小院裡只剩下了我和許念。
白天的時候,我會出門散散步,碰到熟人也會聊幾句。
日子過得平淡,也很樸實。
我希望,我能夠在這裡生下一個健健康康的寶寶,那樣我和龍煜辰一家三口,就能幸福甜蜜的過一輩子。
中午吃完飯,我照例出門溜達。
就在我路過一家超市的時候,有人叫住了我。
我轉頭一看,正是許久不見的安落雪,跟在她身後的,依舊是那幾個小弟,據顧南決說,就是他大哥的爪牙。
這個女人怎麼陰魂不散?
我看了一眼四周,許念今天沒有陪我,現在就我一個人,我要怎麼應付?我的身上還有那把迷你槍,難道真的要在這開槍?
我有點猶豫,但是不代表我不會這樣做。
“安心,想不到吧,你又落到我手上了。”
我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怎麼總是碰上這個瘟神?
就在我準備偷偷給許念撥電話求救的時候,顧南決突然騎着一輛摩托車橫空出現。
此時,他的臉上依舊帶着aaron的面具,英姿颯爽的下了摩托車。
他揹着手緩步走到我的面前,一雙凜冽的眸子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心心,躲在我身後。”顧南決低聲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砰的一聲,他猛的擡起腿就將一個男人踹飛了出去。
安落雪帶來的人雖然多,但是,在空手肉搏的時候,還是抵不過一個顧南決。
很快,他將在場所有人都撂翻在地,最後傷的傷,逃的逃,只剩下了一個臉色蒼白的安落雪。
顧南決直接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頭也沒轉的問我:“心心,這個人怎麼處置?”
我知道,這時候我要安落雪的命只是一句話的事。
從前我恨她,是因爲她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是現在,我媽還活着,她只是不認我而已,所以,我對她的恨,也就沒有那麼的強烈了。
只是,她屢次三番的害我,我又不甘心就這麼放她走。
我走了過去,看了顧南決一眼:“我也不知道怎麼處置,要不你說說看?”
顧南決嘴角夠起一抹淡淡的笑:“割了舌頭,還是剁掉一根手指?”
安落雪原本就蒼白的一張臉更加的慘白。
她說話都不利索了:“安心,不要,我是你姐姐,以後我再也不和你做對了,求你了。”
我冷笑一聲:“姐姐?你不是說我不是安家的人嗎?怎麼這個時候倒成了我的姐姐?”
“我……我胡說的,我只是見到爸爸和你的dna堅定報告而已,安心,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姓安,原諒我好不好?”
呵,都姓安!
我現在,連我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今天沒有顧南決的出現,那麼,我會有怎樣的下場?
“安心,你我都懷了寶寶,爲了孩子基德你都不能傷害我的,是不是?”
孩子,爲孩子基德。
她說的似乎也對。
“aaron,放了她吧,如有下次,絕不輕饒。”
顧南決聽到我的話,很聽話的將安落雪松開。
我以爲我的善心真的會讓安落雪消停下來。
只是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在顧南決鬆開她的時候,安落雪竟然翻出了一把刀子,對準我的肚子就捅了過來:“安心,你去死吧。”
電光火石間,顧南決直接放在了我的面前,安落雪手中的刀子生生的捅進了他的小腹。
我驚呆了,汩汩的鮮血從他的腹部噴涌而出。
“顧南決,你怎麼樣?”我的聲音都在發顫。
這個男人,爲了我屢次不要命,真的值得嗎?
前前後後,我欠他的,一共三條命,這要我怎麼去還?
“沒事,皮肉傷而已,不用擔心我。”
安落雪一臉猙獰的大笑着:“安心,你道行不淺啊,竟然讓這個男人屢次捨身救你。”
我怒瞪着安落雪,如果早知道我的善心會換來這樣的結局,那麼,我說什麼也不會讓顧南決放了她。
我想都沒想掏出了身上的那把微型手槍,指着安落雪的腦袋。
只要我扣動扳機,安落雪必死無疑。
殺了她,殺了她我就可以得到清淨,就不會有人來傷害我。
腦子裡一直迴響這個聲音,我看着一臉驚恐的安落雪,心裡的殺念越來越重。
就在我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間奪走了我的手槍,緊接着是一道厲聲怒吼:“安心,你在幹什麼?我只不過離開了幾天而已,你就吃了豹子膽要殺人嗎?”
轉頭一看,我才知道,龍煜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站在他身後的,有幾名持槍的軍人,還有一輛軍用裝甲車。
很快,安落雪被那幾名軍人烤了起來。
我知道,安落雪是栽了,這也算是惡有惡報吧。
龍煜辰卻是一臉陰沉的看着我,看得我一陣莫名其妙的心虛。
對啊,我剛纔竟然真的動了殺人的念頭,我怎麼可以這樣?
龍煜辰沒有再理會我,而是大步走到了顧南決的面前,一把扯掉了他臉上的面具,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冷聲說道:“果然是你。”
我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現在顧南決受傷了,龍煜辰又識破了他的身份,那麼,龍煜辰會不會……
想到這,我渾身起了一層的冷汗,立馬擋在了顧南決的面前,因爲,我不要顧南決被抓走。
我目光忐忑的看向一臉陰沉的龍煜辰,想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
龍煜辰的目光突然間落到了我的身上,聲音沉冷的說道:“過來。”
“先生,你不要抓他,好不好?”
龍煜辰本就陰沉的臉更加的陌生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
如果龍煜辰抓了顧南決,那麼,顧南決面臨的,就是軍事的制裁,他會坐牢,或者會在監獄裡待一輩子,我不希望看到這個結果。
“先生,我求你了,他幾次救我的命,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次好不好?”
我知道問的話沒有一點說服力,在龍煜辰的面前,從來都是信仰高過一切,但是我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
“心心,我當你剛纔的話,是在鬧小孩子脾氣,現在,到我身邊來,你瞞着我aaron身份的事,我不會去追究。”
他的話,很生冷,我緊緊地抓着顧南決的手,現在的情況,我過去,顧南決只有死路一條。
我咬了咬牙說道:“你要抓他,就先抓我。”
龍煜辰看着我,突然間一字一頓的說道:“再給你一個機會,到我身邊來,否則。”
他沒有接着往下說,但是,結果可想而知。
殊途同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