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宇皓饒有興趣地看着臉都擠在一起的焦陽,到是想聽聽她要說什麼。
“咱能不能先起來,腿麻了。”
此時的焦陽被墨宇皓困在身下,雙手被他禁錮,兩個人的距離只有一個手掌的距離,彼此的呼吸都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樣的距離這樣的姿勢太過於曖昧,焦陽怕自己的腦子會不運轉。
墨宇皓起身靠在沙發上,雙手環抱於胸前。
焦陽深深吸口氣,快步移到對面的牀上,他們之間需要保持距離。
“以前一直是我誤會你了,以爲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這樣看來,你絕對是好人,好人中的好人。”
墨宇皓纔不想聽她廢話,“重點!”
焦陽乾笑,“那我就更不能害你了,我這個事兒精,不能讓你後半輩子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不能讓你如此不幸福的生活下去,如果是那樣,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啊。”
墨宇皓真的不耐煩了,“如果你再不說重點,我可保不齊會幹出什麼事情。”
焦陽一下子着急了,“咱有話好好說,別衝動。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去見你的父母,不論他們喜不喜歡我,對你都不公平。因爲我這樣一個不相干的人讓你們家庭不睦,不如現在就快刀斬亂麻。”
“快刀斬亂麻?”墨宇皓憤怒說道。
焦陽還傻傻地點點頭,絲毫沒有發現墨宇皓已經完全憤怒。
他一步步逼近焦陽,“從一開始你就想離開對不對?”
焦陽現在才發現墨宇皓滿臉的憤怒,可是已經晚了,這把火是她燒的,也是她加的柴。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是爲你好。”
墨宇皓欲加憤怒,“我不用你爲我好,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好?”
此時的墨宇皓周身散發着強烈的淡漠與疏離,焦陽真的是玩火自焚了。
焦陽身體一僵,直直地坐在牀邊,一動也不敢動,因爲她摸不準憤怒的墨宇皓會幹出什麼事情,會不會打她?
“墨宇皓你別生氣,咱倆好好說,好好說。”
墨宇皓目光凌厲,看得焦陽毛骨悚然。
“滾!”
焦陽沒有聽錯吧,墨宇皓竟然就這樣放過她了?
墨宇皓再次提高嗓音,“滾!”
焦陽快速從牀上站起來,一個箭步躥到門口,看着墨宇皓的背影竟然有些不捨。
她狠狠心離開,她的本意不就是爲了能夠離開,自己本就是一個與他不相干的人,爲何要攪亂他的生活。
周媽正在客廳打掃,焦陽走到她的身邊,“周媽,您做的飯真好吃,謝謝您!”
周媽微微一笑,“焦陽小姐以後想吃什麼,就告訴我。”
恐怕再也不會有下次了,焦陽微微一笑,笑中帶淚。
“周媽,我走了,請您照顧好墨宇皓。然後告訴她的爸爸媽媽我們分開了,不要因爲我而影響他們的家庭。”
周媽明顯一愣,隨後又恢復了往常的微笑,“少爺讓你離開嗎?”
焦陽笑着點點頭,她要保持微笑,她是很高興離開的。
“這麼晚了,焦陽小姐明天再離開吧。”
焦陽搖搖頭,“不了,我走了,周媽再見。”
秋風蕭瑟,夜風習習吹來,郊外的深秋處處瀰漫着深秋的涼意,焦陽不由緊了緊衣服,深深吸口氣走向回市區的公路。
一開始她原本以爲墨宇皓一直保護她,幫助她,是因爲那晚他們有了肌膚之親,所以纔會對她和別人不一樣。
沒有想到那晚什麼都沒有發生,焦陽在想就算她心裡有再多的不捨,也不能在糾纏他。
他和她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不同的兩個人,只不過陰差陽錯遇到,如果因爲她而擾亂了墨宇皓的生活她會內疚,會不安。
既然選擇離開,就走的瀟灑一點,焦陽擦乾不知何時留下的眼淚,大步向前。
郊外的夜晚格外寂靜,途中連一輛車都沒有,跟別提出租車,焦陽忽然間有些後悔了,這估計得走到天亮才能到吧,途中會不會遇到什麼壞人?
此時天空下起密密細雨,使原本泛着涼意的夜晚更加冷了,焦陽不由的加快腳步。
窗外雨水敲打着窗戶,屋內宛若人間仙境,煙霧繚繞。
墨
宇皓坐在沙發上,完全被煙霧籠罩,地上有着數不清的菸蒂。
他的心情壞到了極點,爲什麼每次焦陽一說離開,他就會憤怒,抑制不住的憤怒從胸腔涌出。
他的心不禁一跳,難道他喜歡上了那個蠢女人?
不是,只是因爲她長的像蘇鬱,當年他就是沒有好好保護好蘇鬱,才讓墨宇盛有機可乘。
對,他只是不想讓往日的悲劇重新上演,所以纔會保護她。
可是他們萍水相逢,爲什麼要幫助她,爲什麼?
墨宇皓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矛盾過,他把自己的想法一遍又一遍的否定,直到腦子空空。
雨水敲打窗戶的聲音越來越大,風吹着樹枝嘩嘩作響,樹葉打落一地。
忽然墨宇皓急步下樓,他大聲喊道:“周媽!”
周媽從房間走出來,“焦陽小姐走了,一個小時以前就離開了,他還讓我好好照顧你,走的時候也沒有帶傘,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找到避雨的地方,這麼黑的天真是讓人擔心。”
墨宇皓胡亂穿上衣服就衝進大雨中,這個蠢女人,何時這麼聽話,讓她離開就離開,還是她真的就那麼着急想要離開。
焦陽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公路上,全身的衣服都被雨水淋透了,就連頭頂舉着的小包都開始滴水。
她真的後悔那會兒爲什麼那麼衝動,爲什麼不等的天亮了在走那,她是真切體會到什麼叫衝動是魔鬼了。
雨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溼嗒嗒的衣服緊緊貼在焦陽的身上,冰涼刺骨,她哆哆嗦嗦的連路都走不了了。
忽然間腳下一滑,她整個人重心不穩,直接滾下路邊的草叢裡,翻滾了兩個圈,終於停下來。
身體各處傳來不同程度的疼痛感覺,小腿似乎在汩汩流血。
她動了動受傷的退,好在沒有傷到骨頭。
她只緩了片刻,就用力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雜草樹枝,如果她不爬上去,隨着雨水越來越多,她一定會再次滑落,到時候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只有爬上去,也許會被路過的人看到,或許會得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