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守護的人,他說了,哪怕是付出生命,也要守護。
見他眼神堅定,校長也沒有絲毫鬆口的意思,幾個學生已經打算破釜沉舟了。
“就算是死,我也要揭發你們!你們這是勾結,殘害人命!”
“對,我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帝都大學校長的嘴臉!”
“他就是這樣把自己的學生賣給財閥!”
祁世墨聽到這裡,眸光再次暗了幾分。
隨即衝着一邊的景勳微微一揚下巴。
看來,他還是太仁慈了。
景勳在這個時候點點頭。
很快,學校操場上的大屏幕,一瞬間播放出來一個畫面。
大音響聲音很大,擴散到每個角落。
所有學生在聽到這個聲音,都將視線看向了大屏幕。
就看到了其中一個學生,對流浪貓所做的一切。
流浪貓還是個小奶貓,看起來又可愛又可憐,鏡頭裡的學生蹲下來的時候,小貓咪還溫順地把小腦袋在他手上蹭。
就在大家都以爲他會輕輕撫摸小貓咪的腦袋的時候,學生一下子卡住了小貓咪的脖子,將它狠狠地摔在地上。
小奶貓發出一聲悲慘的叫聲,然後就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然而,細心的人不難發現,學生在這麼做完之後,還忍不住抿嘴笑。
這個視頻播放完,那叫囂的學生也在這個時候崩潰了。
“不許放了,不許放!”
“我求求你了,不要在放了。”
然而他的話說完,另一個視頻就開始放了。
原本還抱着僥倖心理的學生看到這一幕,也瞬間崩潰掉。
接着是第三個。
三個學生原本還在努力洗白自己,可是現在,已經無法洗白了。
幾個人鬼哭狼嚎,至於身邊的學生們,也已經情緒高漲到了一定地步。
大家紛紛要求校長將其開除。
“開除他!”
“把他趕走!”
“他們不配留在帝都大學!讓他們滾!把他們送到警察局!”
周圍學生的呼聲此起彼伏。
祁世墨在這個時候衝着幾個學生道:“你們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其中一個學生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
他們知道,現在他們已經臭名昭著了。
因此直接憤憤不平道:“我們就算是被開除,也應該由校長髮話,你算什麼東西!”
“就是,你一個臭商人,自古士農工商,你這個臭商人,是最底層的懂不懂!”
“啪!”
他的話剛說完,景勳已經捏起一顆石子,直接打在了他的嘴上。
這一下,男生的嘴巴直接被打出血來。
景勳冷聲道:“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說我們老闆。”
校長也在這個時候呵斥:“你們懂什麼,這是我們校董,權力在我這個校長之上,難道還沒有資格處置你?”
其餘兩個男生也在這個時候愣住了:“校、校董……”
警察恰好也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直接用手銬將幾個學生拷住。
“我們接到報案,你們擾亂公共秩序,並且還跟一樁命案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
其餘學生也愣住了,原來除了造謠生事,虐殺小動物,竟然還跟殺人案件有關?
不過仔細想想,這些人虐殺小動物的事情都能幹出來,更別說是人了。
因此幾個人被帶出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爲他們叫冤的。
蘇阮站在教學樓,靜靜地看着這一幕。
祁世墨,真的和之前不一樣了。
雖然她能感覺到,他還是那個祁世墨,可是師尊是他,祁世墨是他,暴君是他,那些人都是他。
她的手緊緊握緊。
虧她之前還一直排斥他,一直厭惡他。
原來他之前一直髮表無腦的言辭,其實也是因爲缺了幾竅。
這些,都是因爲她的緣故。
講臺上,老師還在講課。
她將視線收回,一雙眼睛重新看向講臺。
課還沒下,即便她現在很想飛奔下去,可是她還是要強忍着把這節課上完。
終於,老師抱着書本出去以後,蘇阮直接合上書本,跟着走了出去。
她剛纔看到祁世墨明明還在樓下,可是就在整理書包的時候,這個男人就又不見了。
她必須儘快下去,跟他碰面。
快步下樓以後,周圍也是人來人往。
上學的同學都趕着前往下一個教室上課,蘇阮卻急於尋找祁世墨的蹤跡。
正當她走出去,焦急地想要尋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時,一隻手已經拽着她,將她拽進了懷裡。
嗅到了熟悉的氣息,蘇阮擡眸,就和麪前的男人相對視了。
這一刻,即便是涌入萬千情緒想要訴說,可在這個時候,也說不出來了。
她只是看着他,然後笑笑問:“你怎麼也來了?”
祁世墨聽到這話,伸手揉揉她的頭髮,笑起來眼睛有好看的光亮。
“來接你回家,阮阮,我們回家。”
他說完,自然而然地扣住了她的手。
蘇阮想起曾經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跟他說話的。
他說:“阮阮,我們回家。”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他,雙手負於身後,臉上也沒有她期待的笑容。
總是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即。
到最後她才知道,師尊的愛是剋制的,是隱忍的。
是她,畏懼失去,才逃避開始。
她始終記得的,只是祁和澤帶給她的傷害,因爲哭泣而錯過了這顆太陽。
她抓着他的手,也一樣捏得很緊,一刻也不願意鬆開。
車子就在門口,蘇阮直接走了上去。
即便周圍有人圍觀拍照,這個時候她也無所畏懼。
看着車子揚長而去。
周圍依舊有人忍不住驚呼。
“剛剛的是帝都大學校花蘇阮嗎?她剛剛是上了祁氏集團總裁祁世墨的車嗎?”
“果然,每一個漂亮的校花背後,都有一個成功的男人,就連帝都大學也不例外。”
“祁氏集團總裁……大她至少十歲吧,嘖嘖,果然錢是萬能的。”
那些話,兩個人不是沒有聽見。
蘇阮早在其他位面訓練過,所以聽力比一般人好。
至於祁世墨,身體恢復以後,除了他當年的能力修爲不復存在,身體素質方面,得到了提升。
所以這會也將那幾個人的話全部聽在耳朵裡。
祁世墨看着身邊的蘇阮,淡聲道:“大你十歲,恩,是有些老。”
蘇阮跟着笑笑道:“十歲嗎?不止吧?”
曾經,她保守估計,師尊大了她哪裡只有十歲,起步都是上萬起。
想到這一點,祁世墨也忍不住挑眉:“說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