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知道,她喊完劉伯伯三個字,劉先生竟然感動的落下眼淚。
“好好好,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記得一定要過來找我,只要我能辦得到,就絕對不會拒絕你。”
姜阮聽到這話,更是內心忍不住高興起來。
她立馬衝着面前的劉先生道:“謝謝劉伯伯,我媽媽的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
她的話說完,劉先生臉上也閃現一絲異樣。
“你的意思是,你媽媽當年……是被人所害?”
姜阮聽了劉先生的話,反而問他:“難道劉伯伯覺得,我媽媽難產而亡一事,很正常?”
“劉伯伯就沒有想過,爲什麼我媽媽在生下我,明明我還活着,卻被宣告母女二人撒手人寰?”
“而且,我當年還活着,爲什麼他們卻說我是個死嬰,甚至讓我流落在外。對了,就連我媽媽當娘生產我的醫院也被燒燬,丟掉了所有資料。這些,劉伯伯從來都沒有好奇過?”
劉先生聽到這話,眼神裡閃現一絲痛楚,他嘆了一口氣。
“當年你媽媽嫁給你爸爸之後,我就離開了這裡。不過……”
劉先生說到這裡頓了頓,姜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的問他:“劉伯伯,你還想到了什麼?”
劉先生的臉上閃現一絲不自然。
“在你出生的前一年,你媽媽跟你爸爸吵過架,然後前往德國散心,就在那時候,我們有在德國重逢過。”
姜阮只覺得,這件事情怎麼越繞,越撲朔迷離了。
“你媽媽跟我講了很多,講了這麼多年她嫁給你父親諸多辛酸往事,對了,她還告訴我,你爸爸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姜阮聽到這裡,微微皺起眉頭。
這是她預料到的事,如果黃政庭是個好男人,那就不會有黃夢然,更不會有葉玫瑰。
“再然後呢?”
“再然後……”
劉伯伯變得有些吞吞吐吐了。
“再然後,那天我們互吐心事,喝酒喝的有點多,你也知道的,成年人嘛,喝點酒就容易出事……”
姜阮聽到這話,瞬間覺得有些心梗。
“你們……你們那個了?”
劉先生聽了這話趕忙搖頭:“我也不知道,應該沒有吧。”
姜阮:“……”
劉先生到現在還稀裡糊塗的。
此刻在看面前的姜阮,越看越覺得這丫頭長得像她母親,越看越覺得這丫頭不像黃政庭。
難不成這丫頭是他的骨肉?
劉先生越是這麼想,一顆心就跳得越快。
姜阮這時候已經從思緒中收回,她衝着面前的劉先生道:“劉伯伯,我就先回去了,爺爺還在大廳那裡等我。”
劉先生盯着姜阮,點頭道:“好好好,那你先去吧,改天伯伯請你吃飯,讓那死丫頭重新跟你道歉。”
姜阮只是笑笑不答話,隨後就朝着大廳去了。
回到大廳,就看見爺爺跟蘇澤旭滿是擔心的神情。
她走到兩人身邊,一臉輕鬆道:“好了,我要辦的事情都辦完了,我們走吧。”
就這樣,三個人在所有人的注視當中離開了。
等到他們離開,所有人才恍然大悟。
如果他們抓緊時間抱緊這個大粗腿,那該有多好,以後有個頭疼腦熱就不怕了。
可如今一別,只能等着下次有機會,再好好攀談。
……
蔣不凡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置身於一個黑漆漆的房子裡。
他想起他之前遇到的小個子,一下子坐了起來。
他在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他不是在參加宴會,恰好碰到了他的女神嗎?
頭有點痛,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打算站起來。
哪裡知道纔剛站起來,就看到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着一個小個子男人。
等等,他想起來了,這不是個男人,而是個喜歡女扮男裝的女人。
“你、你就是白念念,是你打暈了我?”
想到之前的種種,他竟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是我打暈了你。”
白念念的話說完,嘴角依舊帶着三分譏誚。
這話說完,她從辦公桌上拿下來一根繩子,扔在了他懷裡。
蔣不凡往後退一步,卻還是將她扔給自己的繩子抱住。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眉頭緊皺,雖然面前的女人有種帥氣的冷豔美,可是身上散發的寒意,實在是讓他不舒服。
這跟姜阮身上的冷豔完全不同。
姜阮身上的冷,像是月光,悽美卻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而這個女人身上的冷,卻是致命的。
她會吸引人,但卻要命。
“給你繩子,你還不知道什麼意思?”
“看到那個沒有?把繩子從那上面穿上去,然後打個結,腳踩在凳子上,把脖子掛上面,然後再把凳子一踢。”
“???”
蔣不凡聽到這話,立馬把手裡的繩子扔掉了。
“神經病吧你,讓我上吊自殺?真的是腦子有問題。”
他說完氣呼呼的打算往外走,哪裡知道走到門口,門卻怎麼都拉不開。
而他身後的女人一點也不慌張,看着他使勁砸門,又看着他走到窗戶邊上,將窗戶全部打開。
窗戶打開以後,才發現這辦公室居然建在20多層樓,他想翻窗戶,簡直死路一條。
看來這女人,是真的不打算放過他了。
蔣不凡心生一計,走到女人面前,然後開始解釦子。
“我明白了,原來你喜歡這種口味的。”
“不就是玩繩子嗎?我們換個方式。繩子不套脖子了,我把衣服解開,你想怎麼綁我就怎麼綁我。”
他的話說完,開始一步步靠近白念念。
哪裡知道,在他面前的白念念,突然間收起嘴角的笑容,而後擡腳,直接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他就這麼快速後退,後背直接撞在牆壁上。
之前他就被這樣揍過一次,這時候又來一次。
新傷覆舊傷,疼得他呲牙咧嘴。
“你就是個神經病,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想鬧哪樣?”
蔣不凡捂着肚子緩緩蹲下,他疼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白念念這時候才緩緩靠近他,一手勾起他的下巴。
繼續用充滿冰冷且蠱惑的嗓音道:“我說了,讓你拿着這個繩子,把它套在脖子上,不要逼我動手,我下手可是沒個輕重。”
“畢竟,我不想看到你這副皮囊受到任何損壞。”
皮囊?
難道這傢伙是個吃人的妖怪?
“那你是想讓我死嗎?”
“放心,我不想讓你死,我只是想跟你玩個遊戲,只要你按照我說的方式去做,我們玩完遊戲,就會放你離開這裡。”
“對了,只要你跟我玩,不僅會放你離開,整個白家也會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