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古都的街道建築排列有些怪,並不是方方正正或是縱橫交錯。
有的街道是半弧形,有的是垂直,更有的幾乎就是個圓。
只是這半座城就能看出一些異樣,就彷彿,這座城是半張符篆紋理一般。
“晚晚姐,聽說酒店給咱們準備了海鮮自助餐,走吧!”畫鳳早就餓了。
黎向晚收回思路,等她再去看時,半座城卻並無異樣感覺。
“走吧。”
畫鳳的身形在女孩子裡面,算魁梧的,飯量也是驚人。
在餐廳經理第三次送上帝王蟹時,暗中抹了把汗。
總經理一再交代,不要得罪這些會畫符的,可,也不能這麼吃吧?
天域酒店的餐廳在頂樓,361°環城無死角旋轉式。
黎向晚剛好趁着這個機會觀察整座城市的構造。
半小時後,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妖女,你居然敢對我使咒!”
突然,劉銘朝她跑了過來,那雙倒三角眼狠狠的瞪着她。
周圍,一些玄門衆人紛紛看了過來,竊竊私語。
黎向晚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看着他:“這位道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害得我在機場出醜,還從扶梯上摔了下去!”
果然,劉銘一身狼狽下,依稀可見手肘處的擦傷,下巴上也有血。
“你自己受傷,不甘心就賴別人?”
“還有,你剛剛說,我怎麼害你的?”
劉銘哪裡知道自己進了黎向晚的圈套,高聲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聽到。
“你對我念了噬魂咒!”
一聽到這三個字,在場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可是玄門明令禁止的‘黑魔法’!
黎向晚小小年紀的小女孩兒,怎麼這麼狠毒?
“什麼咒?我聽不懂呀。”她笑笑,喝了口海鮮湯,嗯,好喝。
劉銘在機場出了醜,哪裡肯放過她:“我師父教過,使用過噬魂咒的人,掌心都會有黑色印記,你有本事就讓我們看看!”
黎向晚也不生氣,燦然一笑:“若沒有呢?”
“不可能!”劉銘語氣堅定,他查了機場的監控,分明看到黎向晚口中唸了什麼之後,自己才變成了那個瘋癲的模樣。
當時機場還有好多門派抵達,他落魄的樣子都被他們看到了!
他充滿惡意的看着黎向晚:“你心虛了!我要讓掌門師兄把你關進無盡深淵!”
“嘖嘖嘖!”一凡拿着餐巾優雅的擦了擦手指:“剛剛說人家小姑娘惡毒,你呢?”
“衆所周知,這靈域城靈山派的無盡深淵,一般人進去,可出不來的。”
“人家一個小姑娘,進去豈不是活活等死?”
“我不管,她讓我出了醜,我就讓她去死!”突然,劉銘把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
不知道爲什麼,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又開始抱怨:“就是爲了去接你們這羣廢物!”
“還有你們,看看看,看什麼看,當心我晚上給你們念個惡靈咒,嚇死你們!”
他瞪大了眼睛,一不小心把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想捂嘴也來不及了。
當他觸及到黎向晚那雙清澈水眸時,才恍然大悟,是真言咒!
劉銘今天已經把這20幾年的人都丟盡了,乾脆直接衝了過來拽着黎向晚的手腕。
“就是她給我念了噬魂咒,不信你們看!”
現實總是打臉的,黎向晚手心除了有些海鮮碎屑,別無其他,乾乾淨淨,白白嫩嫩。
“這、這不可能……”劉銘傻了眼。
剛剛進了餐廳的林燁直接拍掉劉銘的手:“放尊重點,想進去喝茶不成?”
他除了是平山派弟子以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這些玄門多少也會被非人類管理局管制着,而且一部分玄門弟子都會去那裡工作。
只不過林燁從一開始,只想低調參加。
他說話間,特意整理了一下領口,露出一個拇指大小的徽章。
劉銘看到徽章,臉色一變,憋的滿臉通紅,氣呼呼的拂袖而去。
“道歉。”黎向晚抓起桌上帝王蟹的殼子,穩穩的砸在了他膝蓋上。
劉銘‘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憤恨的看着她。
這女人一定是個妖女!一定是!
劉銘的師弟連忙上前:“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替六師兄跟你道歉。”
“七蓮,你閉嘴!”劉銘咬着牙,對着黎向晚說了句:“你別太過分。”
然後狼狽的爬起來,周圍一些玄門衆人也紛紛開了口。
“是呀,小姑娘,劉銘也不是故意的。”
“一場誤會,算了算了。”
黎向晚嗤笑一聲:“他都要把我扔進無盡深淵了,就這麼算了?”
憑什麼劉銘囂張的時候這些人不站出來替自己說句話?
她一雙美眸冷冷掃過,脣角噙着譏笑。
原本那幾個還想替劉銘說幾句好話的,看到她沉冷的目光,瞬間閉了嘴巴。
怪了,這小小年紀的小姑娘,氣場好強。
光是剛剛的眼神,就足以震懾他們身上的靈氣。
“懶得跟你廢話!”劉銘趁亂丟下一句,倉皇而逃。
七蓮不好意思的走到黎向晚跟前:“姐姐,抱歉,師兄他大概是最近忙着玄門大會太累了。”
黎向晚擦拭着剛剛被劉銘抓過的手腕,細細的,不留下一絲氣息。
美眸淡淡的掠過七蓮,微微一笑:“看在你面子上,算了。”
“謝謝姐姐,爲了表示歉意,我馬上就把你的房間升級爲總統套房!”
七蓮說話算話,當即就給黎向晚安排了最豪華的房間。
一頓飯吃的稀碎,畫鳳倒是打了個飽嗝:“靠海就是好,天樞城也靠海,但是隔着山。”
黎向晚輕笑:“你想想,你吃的都是王村長一樣的……”
畫鳳沉默了幾秒,衝進洗手間。
“你逗她幹嘛。”林燁也憋着笑:“這海鮮雖然都是茶海里的,但也不是人魚一組。”
“逗逗她,女孩子少吃點,減肥。”黎向晚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去看窗外。
林燁順着她的視線掃了一眼,沒察覺出什麼不對勁的:“怎麼了?”
“沒什麼,就覺得這裡挺好看的。”她起身,回房。
午飯被劉銘這麼一鬧,到是給她換了個總統套房,比下午那間足足大了五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