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殞哲,少來這些虛的,要幹什麼你快點說,說完就把我們放了……”香衡不爽的看着夜殞哲,怒道。
“我要你們的命。”夜殞哲忽然收起來之前笑着的表情,臉上是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生命的冷漠。
“夜殞哲,你……你胡說什麼,我女兒可是你妻……”宮城話還未說完,便被夜殞哲一槍解決了。
“你……你……夜殞哲,你這可是犯法的啊,我要告你……”香衡恐慌的看着夜殞哲,身體不停地往後挪。
“只要你能活着離開,就隨便你……”夜殞哲將頭抵在香衡額頭上,臉上是滿不在乎的神情。
香衡驚恐萬分的緊緊的靠着牆,苦苦哀求道:“你想要什麼,只要你想要,我全給你,求你放了我……”
“我想讓葉子齡活過來,你能做到嗎?……”夜殞哲嘲諷的看着香衡,“不能的話,就去陪她吧,她那麼愛你,應該早就想讓你下去陪她了……”
“你……你到底是誰!”香衡覺得此刻的夜殞哲就是地獄的勾魂使者,“你爲什麼知道葉子齡!”
“知道爲什麼我要跟香氏合作那麼多項目嗎?……”夜殞哲食指抵着手槍扳機,緩緩扣下,“因爲我原名叫香君曄。”
隨着夜殞哲的話音落下,香衡也緩緩倒下,眼睛大大的睜着,裡面寫滿了震驚與恐懼。
“我父親殺了我母親,我又殺了我父親,我們都殺了自己親人,我不愧是他兒子,一樣的毫無人性。”夜殞哲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體,狠狠的嘲笑着自己。
“主子,你……”正當肖騏然想說些什麼時,門口忽然闖進了一人。
“你本來就沒有人性。”香君宇上前扶起香衡,悲痛的幫他合上雙眼,“雖然我不知我父母什麼時候有了你這個兒子,但我知道你是我的殺父仇人,夜殞哲,你要麼現在就殺了我,要麼就等將來我殺你……”
見夜殞哲遲遲不動手,香君宇便揹着香衡的屍體往外走,然而還沒走到門口,便被人攔了下來。
“什麼意思?又反悔決定殺我了嗎
?……”香君宇收起內心的巨大悲痛,冷聲問道。
“你出生時我三歲,你胎記在左肩,你房間裡的木棍是我做給你的,我們一起睡在那個房間長達兩年,房間的密碼是我生日。”夜殞哲走到香君宇面前,緩緩說道,“要不是你是我最親也最愛的弟弟,你早在我槍下死了不知多少次呢!——”
香君宇目瞪口呆的看着夜殞哲,忽然想起了一張小時偶然看到的全家福,上面有兩個孩子,稍大一點的正緊緊抱着小點的。當他問母親另一個孩子是誰時,母親嚴厲的瞪了他一眼,便將照片迅速收起。此後,他再也沒見過那張照片,也便慢慢忘了另一個孩子的事。
仔仔細細的看了眼夜殞哲的五官,香君宇發現夜殞哲確實有些像自己母親。
“既然如此,爲何要殺了父親,他是你親生
父親啊,你怎麼下得了手!”香君宇悲憤的看着夜殞哲,“他爲了香家盡心盡力,他做錯了什麼事,你要這樣對他!”
“看完再說。”夜殞哲將葉子齡的日記扔給香君宇,自己則坐回椅子,欣賞着香君宇的神情變化。
“這……”香君宇神情複雜的看着香衡,這真的是他一貫和藹可親的父親做出的事嗎,他最愛的母親,竟然是被自己敬重的父親殺了。
“哈哈,香家人都在自相殘殺嗎?哈哈……”香君宇大笑着離去,任由眼淚肆虐的流在臉上。
“主子,要不要跟着他?……”肖騏然在旁邊擔憂的問道。
“沒事,隨他去,這是他遲早要接受的事實,如果連這點挫折都受不了,如何讓香氏和夜氏更加強大?……”夜殞哲冷眼看着香君宇離去的方向,無論如何,他必須讓香君宇的內心更加強大。
一年後
夜氏與香氏企業合併的消息震驚全國,衆人紛紛猜測與香衡突然死亡有關,但沒人知道真正的內幕。而夜氏總裁更是將大部分項目讓香君宇出面管理,自己則退居幕後。而這一年來,香君宇也成長的非常快,完全有能力獨自處理公司的各種事務。
“這個法國
的項目非常重要,無論如何也要拿下。”夜殞哲走進香君宇的辦公室,將一份文件扔在他桌上,“後天法國的商業巨霸們會聯合舉辦一場國際性的宴會,到時我和你一起去,只要跟其中任何一個打好關係,這個項目都能穩穩拿下。”
“香君宇!”見香君宇沒有一點反應,視線一直停留在手上的支票上,夜殞哲一把拿過,“這是誰的?……”
香君宇奪回支票,沉默許久後才沉聲說道:“不肯定,但十有八九是她的!——”
聽到香君宇的話,夜殞哲再次拿過支票,是宮清溪的嗎?
這一年來,他從沒有停止過找宮清溪,但一直沒有消息,她彷彿從人間蒸發般,忽然就消失不見了。而這也是他將公司的重擔放在香君宇身上的原因之一。那段時間,他一直不停地酗酒,藉此麻醉自己,讓自己忘記宮清溪。然而越想忘記,便越難忘記,宮清溪那張清麗倔強的臉始終盤踞在他心間,怎麼也無法忘記。
“哥,你……”香君宇之前一直怨恨夜殞哲傷害宮清溪,怨夜殞哲不珍惜她。直到宮清溪徹底離開後,他才知道夜殞哲比任何人都愛她。他還能強打起精神處理公司的事,然而夜殞哲只能靠酒麻醉自己的神經。直到現在,夜殞哲看到與宮清溪有關的東西,還回會出神的看上半天。
“好好準備後天去法國的事。”夜殞哲將支票扔給香君宇,便快速離開了辦公室。
夜殞哲回到自己的別墅,走進宮清溪的房間,這裡的佈置和兩年前帶宮清溪出國時一模一樣,然而卻已物是人非,那個堅強隱忍的人不在了,自己的心也不見了。
躺在大牀上,夜殞哲想象着宮清溪還躺在自己身邊,耳邊還有她的呼吸聲。然而,兩年的時間,宮清溪的味道早已消失不見,她的一切都徹底不見了。
夜殞哲從牀頭櫃拿出一疊素描畫,這是他半年前發現的。宮清溪用手中的炭筆將他的神情勾勒的惟妙惟肖。憤怒的,冷笑的,嘲諷的,淡漠的,唯獨沒有微笑的。原來在一起相處的那些時光裡,他從來沒跟她微笑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