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渭清離開的時候,身子發軟,渾身發燙,模樣格外的俏麗。
本來我要送她的,但是她怕我還在車上使壞,而且,她還要回去陪她的姑姑買東西,我是不能去的。
等到她離開後,我意猶未盡,還感覺到有些可惜,因爲,剛剛都是聯繫吻技去了,很多該做的沒有做。
比如,那一對挺拔的雪峰還沒有把玩,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
躺在沙發上,我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
這一次,我是徹底不可能放棄傅渭清了。
她對我情深義重,我要是再慫,那就真的不是男人了,而且,我們雖然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行爲,但是也做了不少的事情了。要是有別的男人來碰她,我絕對是無法忍受的。
這樣一來,我就要努力了。
要儘快的達到一個高度,雖然說不一定要比得上傅家,但是,最起碼,也要讓他們不能小看我了。
我看了看時間,然後打算去黃金水匯看看。
但是我接到了齊永進的電話,他說讓我過去,有事情要談。
我知道,大概是要說關於我殺了司徒鴻那件事了。
雖然不情願,但是我還是要去的,因爲,店鋪我已經收了,就等於是拿錢辦事,必須要過去的。
等到我過去後,才發現,警察局裡很熱鬧。
很多的警察,都在談論着什麼。
齊永進就在人堆裡,他好像在叮囑他們什麼,那些人,一直都在點頭。
我打了個招呼,他滿頭大汗的擠了出來:“來了,走,跟我來。”
到了他的辦公室後,他脫下了外衣和帽子,開了空調,滿頭大汗的說:“又累又熱。”
他連喝好幾杯水,然後才舒坦的躺在沙發上說:“唉,累死了。”
我說:“幹什麼?”
“還是因爲司徒鴻的那件事。”齊永進說,“因爲抓了他,算是立了大功。要開個會,表彰一下的。”
我奇怪,不是十幾個人去抓的嗎?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開會表彰?
齊永進說,這是收買人心的好機會,把功勞分散給大家,方便陳衛國樹立起威望。
而抓了司徒鴻這個人,在柳城都算是比較轟動的,他說我沒有看新聞,要是看了新聞就知道了。
我就順便看了看,結果發現,很多柳城的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
司徒鴻的生平,都被扒了出來。從小到大的經歷,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當時都看着他長大的,瞭解的非常詳細,還說他從小就是個壞東西,偷雞摸狗,打架鬥毆,沒少幹壞事。
然後長大了,就成爲了社會上的渣滓,禍害柳城。
媒體把他裝扮成爲非常恐怖的大魔王一樣的存在了。
這大概就是牆倒衆人推了吧,也有種,落井下石的感覺,不過,這傢伙和我本來就是死對頭,他還已經死了,這麼被人說,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看了一下,發佈那些新聞的,都是柳城比較主流的媒體。這大概,就是他們事先通知那些媒體的。
讓那些媒體說點好的,另外,多說點司徒鴻壞的,把他說成十惡不赦的那種,這樣,抓住他的功勞就顯得更大了。
我放下手機說:“這好像是你們內部的事情吧,跟我有什麼關係?”
“哦,是這樣的,我這裡有一份新聞稿。”齊永進從口袋掏了半天,也沒掏出來,他摸摸腦袋說,“奇怪了,我明明記得,好像是裝在口袋裡了,怎麼不見了?”
“你該不會是下廁所的時候,用掉了吧?”
“瞎說。”齊永進說,“說不定掉外面去了,我出去找找。”
很快,我就在男廁所裡找到了,他正捏着鼻子,一隻手在垃圾簍裡翻着什麼,我抱着胳膊,靠在門邊上說:“要是外面的人,知道他們的大隊長齊隊長,這個時候,竟然在翻廁所裡的垃圾桶,不知道會不會笑死。你這樣,以後還吃的進去飯嗎?”
齊永進臉色發白的看了我一眼,眼神有點小幽怨:“你要是不說,我就不會想起,多虧了你的提醒,我現在想起來了,估計一天都不敢吃飯了。”
“我要是你,一個星期都吃不進去。”
我問他是什麼新聞稿,他說是明天關於新聞發佈會的稿子,是局裡的人,提前寫好的。
根據明天媒體會提問什麼問題,我應該做出來什麼樣的回答之類的。
毫無疑問,那些媒體,也是他們事先找好的,具體問什麼問題,也是規定好的。
稿子都是專業人寫的,全部的問題和答案都在上面,本來是想交給我讓我記住,方便明天回答的,但是沒想到,竟然找不到了。
明天的新聞發佈會,是讓外界徹底認識陳衛國的時候,所以對於陳衛國來說,非常重要。
而我明天的表現,當然也非常重要了。
所以早早的準備了新聞稿,還通知了媒體,專門對我進行訪問,可見對我的重視。
確切的說,是對我殺死司徒鴻這件事的重視。
他需要的是明天新聞發佈會,能夠順利完美的進行。
“你沒有拍下來嗎?”我問。
“誰想的到啊,我一直都很細心的,從來不弄丟東西的。”
是嗎?那現在是誰在翻廁所裡的垃圾桶?
“給你寫稿子的人是誰,找他就行了,要麼他那裡有備份,要麼,再給你寫一份出來。”
齊永進一拍腦袋:“對啊,瑪德,我怎麼沒想到啊。”
我眼睛一縮,拍腦袋的那隻手,好像是,翻垃圾桶的那隻手!
“許南,你真的太聰明瞭。”齊永進熱情的伸開雙手,朝着我走了過來,“真是太感謝你了!”
我眼皮狂跳,趕緊後退幾步:“你站住!”
“來,好好謝謝啊。”
我跑出去十幾步之外,遠離了他,然後就看到,有一個警察從拐角處走了出來,齊永進熱情的湊了上去,雙手搭住了他的肩膀,我還看到,那個警察有些莫名其妙,被齊永進的熱情給弄懵了。
“璐璐,璐璐,開門啊。”隔着一層樓,我都能聽到上面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