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冽的說:“罵,儘管罵,你今天罵的,我會全部都轉嫁到你兒子身上,不管是你大兒子還是小兒子。你大兒子不是很快就會出來嗎?嗯,我看他還要待個十年八年的,等到他三四十了再讓他出來,到時候,你就是沒死,也老的差不多了,而他,一事無成,沒人會找他工作,也沒女人願意嫁給他。到時候,他要照顧你,還要苟延殘喘,我看他怎麼過!”
“至於你的小兒子,以後,就算是在柳城上學,我保證他上不下去的,我認識一羣朋友,每天都會守着你兒子的學校,見到他就會打一頓,打的他懷疑人生,不敢再出門爲止!”
她的兩個兒子,都是心肝寶貝,就是單獨對女兒,狠毒無比!所以,我算是抓住了她的弱點,只要威脅她對付她的兒子,就算是在對付她。
果然,她氣的渾身發抖,臉色鐵青:“你,你敢!你敢那麼做,我就跟你拼命!”
我冷笑:“你拿什麼跟我拼?你一個殘廢的老太婆,跟我拼年紀大?”
我眼神空洞,眼睛裡一點笑意都沒有,只有冰冷:“你記住,你兒子們以後的悲慘,都是因爲你今天的嘴賤還有你的狠毒!”
傅渭清臉色複雜,胡超羣激動的說我說的好,那個女人,他看得就煩,簡直太噁心了!
至於那些警察,一個個神色複雜。
他們都知道我是在威脅譚桂芳,但是,我是他們認識的人,譚桂芳,確實沒人願意幫她,雖然覺得我說的過分了,最終還是沒有人插手。
“你,你,你!”她指着我,捂着心口,聲音和身子都在顫抖,然後腦袋一歪,就暈倒了過去。
有警察驚呼一聲,趕緊過去查看。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這女人暈倒之前,還怨毒的看了我一眼,我猜測,十有八.九是裝暈的。
裝暈是最好的辦法,她罵不過我,被我威脅,除了乾嚎幾下之外,就沒別的本事了,連警察都不幫她,看清楚了她的爲人。
她只能裝暈了,可以迴避很多事情,也可以顯得,自己弱勢,想要引起警察的同情。
果然,看到她暈倒,有人趕緊跑了過去查看。
一個嬌小的女警查看了一下說:“氣血攻心,暈倒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心臟病之類的忌諱生氣的疾病。”
說着,她還瞪了我一眼:“雖然是她有錯在先,但是你這麼說就太過分了,看看,把人都氣暈了,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我觀察到譚桂芳的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我淡淡的說:“這種老不死的,早死了,省得污染空氣,不是很好?”
“你,你太過分了!威脅別人的家人也就算了,人都暈倒了,還這麼說她!你,你太野蠻了!”小女警生氣的說。
我笑了:“我說小美女,你難道不知道她來這裡的本意是什麼?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你是她的女兒,還在上高中,就不讓她上了,要把她賣了嫁人,你會怎麼想?”
小女警遲疑了一下說:“或許她家裡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點點頭說:“確實,她老頭子剛死不久,兒子入獄,她本身又是殘廢,還有一個兒子要養,算起來確實有苦衷。”
小女警一看就是不知道具體情況的,聽到我這麼說,驚呼一聲說:“哦,這麼慘?那你還這麼對她?你,你好無情啊!她家裡有勞動力的都不再了,她這樣,也是逼不得已的吧。”
旁邊有知道的人在搖頭,那是參與了司徒鴻的那些事的,在之前的爆炸之中只受了輕傷,又回來工作的警察。
胡超羣在一邊低聲說:“南哥,這個小女警好可愛,還是穿制服的,我感覺,我好像戀愛了。”
我臉色一黑,瞪着他,瑪德,當初見到林萌萌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
胡超羣莫名其妙,但是被我看得訕訕一笑說:“老大,你這麼看我幹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又帥了?”
我轉過身去,不再理他,而是對着小女警說:“嗯,我給你算算,她老公自殺,但是買了保險,剛好兩年,巧吧?受益人,還是她,巧吧?再來算算,她兒子雖然坐牢,但是坐牢之前,給她留了二十多萬,還有她老公在醫院自殺,醫院因爲她的鬧.事,又賠了二十萬。光是這兩樣都四十多萬,她的理賠我不知道有多少,但是絕對不會少。”
“她剛剛還買了房子呢。”我指着譚桂芳說,“你看她穿的是普通,但是戴着的,都是什麼?”
譚桂芳穿的不只是普通,甚至可以說是破舊,因爲這樣可以賣慘。
但是,她手上戴着玉手鐲和金戒指,脖子上戴着金項鍊,光是這些,都出賣了她。
這是一個極爲愛慕虛榮的女人,不然也不會賣自己的女兒了,所以,她戴的,肯定都是真的!
衆人都看了過去,胡超羣看到,鄙夷的說:“這是我見過的最奇葩的老婆子了,說她是母親都侮辱了母親這兩個字!簡直就是惡婦毒婦!”
小女警驚愕的說:“既然那麼有錢,爲什麼還要把自己十八歲都不到的女兒,賣給別人?”
現在,大家都知道,譚桂芳,是在賣女兒!
“因爲人的心,是永無止境的。貪心,像是一個黑洞,可以吞噬很多東西,包括自己的慾望和良知。”我冷冷的看着譚桂芳,看到她手上的青筋暴起,更加確定,她是在裝暈了。
當時她老頭子死的時候,我都覺得很蹊蹺,太巧了。
保險過了兩年,就自殺了,還是剛好過,受益人是譚桂芳。
從她這麼貪婪和瘋狂的樣子來看,不得不讓人懷疑。
只是,很多人大概是不會往某些方面去想的,畢竟那是她的男人,而且,他自殺的理由太充分了。
她現在的種種行爲,讓我當初的猜想,重現心頭。
只是,還是沒有證據。
“總之,她暈了,先送她去醫院吧。”小女警神色複雜的說。
“是嗎?”我忽然叫了一聲,“胡海冰,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