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繼明說:“你還是相信他吧,這個人除了在遊戲中不大老實之外,在現實生活中還是挺靠譜的。”
江止幾乎要罵了上去,活活憋了回去。
古手聿生站起身子,“我實在是累了,岑繼明,你知道的哦,我現在的身子根本經不起折騰。這樣吧,1649,你陪着他們一起去找狂三吧,找到之後把狂三還給他們,然後你就回來吧。”夜無點頭,古手聿生打了個哈欠,“那你們忙,我先走去休息一下。”
岑繼明拉住江止,“江止,你等一等,聽我分析一下現在的情況。”
岑繼明也怕江止發飆,很快就把眼前利弊一一說了清楚,“首先我們知道的是,狂三離開了古手氏族,現在下落不明;其次,我們現在多了一個夥伴,夜無是一個很好的搭檔,是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
江止看向岑繼明,“首先,我不接受你的建議。”江止打心裡不能相信這個人,“現在你能解決一下我的疑問嗎?程星辰,到底是怎麼回事?”
岑繼明無奈笑了一下,“你還真是執着。”岑繼明站了起來,走到程星辰的“屍體”旁邊,“其實我是一個很寂寞的人,我一直幻想着能有一個人能一直陪伴着我,所以我創造出了我家媳婦兒。”岑繼明看向江止,“你明白我的意思?”江止搖頭,岑繼明雙手合十,輕聲念起咒語,“以我之身造你之軀,以我之血輸你精氣。以我薄體,贈你完身。於此刻。以岑繼明之名命你,散魂離魄!”
岑繼明的咒語纔剛唸完。地上程星辰的屍體隨着風散了開去,江止一愣,“這……”
岑繼明緩緩站了起來,“我只是一個人生活得太久了,太寂寞了,所以創造出這樣一個人來陪着我。”
江止有些吃驚,“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是……你到底在說什麼?”
夜無走到旁邊,“這種技法我以爲只是傳說中的能力,沒想到真的有。”岑繼明點頭。“時間久了之後,我就疑惑,到底是她創造了我,還是我創造了她,但是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這麼多年,彼此有個依靠,再也不是寂寞的一個人了,這種感覺真好。”
江止問,“那當時爲什麼……”
岑繼明看江止。“我只是要把古手聿生引出來而已,”岑繼明說,“古手聿生這個人十分狡猾,我覺得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我們三個人活着去見到他的。所以我就準備了血袋,準備到時候給製造假象,麻痹古手聿生的神經。好讓我們繼續下去。”
“事實上你成功了。”江止說,“你不僅成功騙過了古手聿生。你也成功騙過了我,你很厲害。”
岑繼明苦笑。“但是現在要再創造出我家媳婦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夜無顯然對這些沒有興趣,“那麼,我們現在可以去找狂三了嗎?”
岑繼明看夜無,“找到了就可以先回去?”岑繼明問,“你是傻的嗎?古手聿生那種人你怎麼能相信?”夜無搖頭,“他不可怕。”
江止有些奇怪,“岑繼明問的是你‘能不能相信’,而你回答的是‘不可怕’,你這句話的意思是,除了古手聿生,所有人對你而言都是可怕的?”
夜無點點頭,“是。”
江止看岑繼明,“這種情況下的人,古手聿生扔給我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岑繼明示意江止看夜無的手臂,“這個人是一個真正的戰士,是一個不容小覷的人物。請你要能相信他。”
江止仍舊保留意見,他平素常不能相信別人,但是一旦相信了,就絕對不會更改。
現在的情況是,江止感覺岑繼明也好,夜無也好,都是無法信任的人,沒有必要太過上心,這些人跟着自己也好,不跟着自己也好,不管怎麼說,前路如何,都是自己在走。
岑繼明說:“也許我該給你先介紹一下夜無這個人?”江止看向夜無,夜無對於別人要談及自己,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孤身站立一旁,也沒有說話。
岑繼明看一下夜無,“夜無在神之遊戲裡是一個傳奇性的存在,只要組隊隊友就會全滅,因此上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和他組隊,之後夜無加入了一個公會,本來在那個公會生活的很好的,公會的負責人對夜無也很好,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公會在一夜之間就徹底毀了。”
江止聽到這裡已然是十分震驚了,這種事情,不大像是一個正常的人類能做出來呀,這種人,按照民間老人的說法,應該就是天煞孤星吧?
岑繼明繼續說:“夜無自公會全滅只留下自己一個人之後,就再也不願意和別人往來了,他一個人去任務世界,結果被原住民以‘正義’的名義來討伐,這些人也是奇怪,正義並非是他們以爲的正義,他們以爲擁有的人多就是正義,憑藉這種虛假的正義肆意驅使別人,改變比人對於世界的看法。”
江止點頭,關於這點江止深有體會,就好像上了年紀還沒有結婚的青年會被父母親戚給“你這個年紀就一定要結婚了,你看那誰誰誰”爲“正義”所綁架,逼迫青年去結婚。類似這種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說世界上有異性戀的存在,也有同性戀的存在,這二者之間其實並沒有關係,但是現在的異性戀卻以“異性戀纔是正義”綁架“正義”,不能容忍同性戀。
但是現在同性戀的權益得到了支持,部分人又以“同性戀纔是正義”綁架“正義”,不能容忍異性戀。
其實人和人之間不應該有這樣的“正義”,能寬容待人就是“正義”,能尊重別人的愛好,不干涉別人的生活,這就是正義。
可惜的是現在大多數人不知道這種正義,現在的人多以干涉別人爲正義。
江止看向夜無,這個朋友,值得交。
岑繼明活動了一下筋骨,“江止,我們出去吧,離開這裡。”
江止點頭,只是離開了這裡之後,接下來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