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繼明和程星辰心意相通,猶如一人——或者說他們本身就是一個人,兩個人使用同一一把武器,對付同一個人。
岑繼明和程星辰一前一後站立,把古手羽入夾在中間,岑繼明一鞭子甩過去,古手羽入首先朝相反方向躲避,但是卻結結實實被打了一鞭,古手羽入看過去,那邊是程星辰在站着。
岑繼明的鞭子打左邊,程星辰的鞭子就在右邊打過去,岑繼明的鞭子打上面,程星辰的鞭子一定就會出現在下面,他們兩個人形成了一個互補。正好把古手羽入困在裡面。
古手羽入有些生氣了,劍朝程星辰的鞭子而去,一揮,正劈在程星辰的鞭子上面,鞭子似乎完全沒有損壞。古手羽入有些奇怪,自己的這把劍斬殺東西從來沒有失敗過。
正在這時候,岑繼明的鞭子正纏繞古手羽入而來,正好卡在古手羽入喉嚨間,古手羽入剛反應過來,岑繼明不知道怎麼變化了一下鞭子,纏在古手羽入喉嚨上的避魔鞭出現了很多把細碎的小刀,這些小刀刀鋒尖利,雖然平時在打架時,並不是很能作爲武器攻擊他人,但是在高速運動的鞭子之上,這種細碎的小刀成了殺人的利器。
小刀毫不遲疑,全部往古手羽入咽喉割去。
岑繼明一拉鞭子,把鞭子抽出。
小刀因此整齊地在古手羽入咽喉處劃了一個刀痕。
古手羽入手摸着喉嚨。幾乎被割喉,血流量很大。
那邊古手聿生站了起來,“好久……”古手聿生走到岑繼明的眼前。“好久,沒有活人能傷害到羽入了。”
對方氣場很大,但是古手聿生沒有表現出畏懼,“是啊!那我很自豪啊。”
江止那邊的戰鬥也已經結束了,夜無受了一點傷,江止不忍傷他,在他身後把他打暈了。“夜無啊。你等一等,等你醒來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江止走了過來,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古手羽入的傷口,這整齊的劃口之下,古手羽入竟然還活得好好的?正常人這種情況下。根本是不可能繼續存活的。
古手聿生活動了一下筋骨,“你們啊,就是不懂事,與我爲敵,是與天鬥,你看是你厲害還是天厲害?”
江止接過話,“我再說一次,與天鬥,其樂無窮。再說了。你怎麼說自己是天?現在不是在遊戲裡面,沒有真正意義的神的存在。”
古手聿生斜過腦袋看他,“怎麼的。無神論者?你在教堂裡面說無神論?”江止冷哼一聲,“閉嘴吧你!”“我不閉嘴,”古手聿生招手交過古手羽入,“不要覺得在現實生活中就沒有神了,所謂神,是存在的。就算不存在,也可以是被創造出來的。”
古手聿生的手摸上古手羽入的脖子。古手聿生的手摸了一遍過去,自己的手上沾上了古手羽入的血,古手聿生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舔了一下,看起來十分享受的樣子。
江止和岑繼明看着古手聿生的動作,總覺得心裡毛毛的。
程星辰扯了一下岑繼明的衣裳,岑繼明看程星辰,“媳婦兒,怎麼了?”程星辰伸出手,指着古手羽入的脖子,剛纔她的脖子被岑繼明避魔鞭上面的銑刀片劃傷,但是現在……傷口全部癒合了。
岑繼明和江止這才注意到這一點,仔細回想起來,只有剛纔古手聿生動了一下,這個人,剛纔做了什麼?
古手羽入血值全部恢復了,現在戰鬥力不可估量。
然而更可怕的是剛剛加入戰場的古手聿生,他徒手治癒了傷口?
古手聿生笑了起來,“怎麼?是奇怪嗎?還是害怕?”
奇怪,當然奇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但是更多的,還是害怕,因爲這樣的技能後面,不知道隱藏着怎麼樣的能力。
古手聿生說:“如果你害怕的話,那就對了,所有活在世界上的人,都應該對神感到敬畏,如果不知道敬畏的人,是不應該存在於世的人。知道敬畏的人是不會與神爲敵的,因爲他清楚人永遠鬥不過神;不知敬畏的人是不敢與神爲敵的,因爲他是神根本不屑顧忌的存在。神之爲何物,就是在你之上的,你永遠觸摸不到之物。你以個人的心猜度的神,都是不對的,因爲你根本猜度不到。懂嗎?”
古手聿生的話很多,岑繼明很認真地聽,聽到最後發現,這人所說的話,是在區分兩種人,一種是人,另外一種是神,而從古手聿生的說法來看,人指的是岑繼明和江止這一類不配與他爲敵的人,而神,指的就是自己。
江止御神刀已經朝着古手聿生砍了過去,古手聿生一愣,“你?……沒聽明白我說的話嗎?”
江止搖頭,“你的話太多了,我一句話都沒有聽。”
岑繼明噗嗤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江止!你不能這樣!!”江止斜過眼睛去,“閉嘴,你也很吵。”
古手聿生臉色很難看,“就是說,你要與我爲敵?你要和天相鬥?”江止冷哼一聲,“我只是要救出狂三,帶走她,至於你,我完全沒有興趣。”
“是嗎?”古手聿生說,“但是你怎麼知道狂三願意和你走?”
江止一愣,沒明白這一句話的意思,“你是什麼意思?”
江止看向時崎狂三,狂三的眼神空洞,看起來十分不正常,再聽剛纔古手聿生的話,難道狂三被他控制了?
江止看古手聿生,心裡戒備重重,這個人……
岑繼明進入備戰狀態,“江止,不管怎麼說,先打過這個人再說吧,這個人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人。”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江止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岑繼明一愣,“怎麼還扯到我這裡來裡?”
江止沒說話,他很清楚,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打敗古手聿生,救出狂三,這纔是當務之急。
岑繼明有些在意,“江止?”江止轉過頭看岑繼明,“岑繼明,我現在能相信你嗎?”岑繼明奇怪他這麼說,心裡也難免有些心虛,“江止……”江止笑了一下,“我決定現在先相信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