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曼到法國出外景,一回來就把伊又夏叫了出來。
得知前任來襲,她危機感爆棚,當即就給閨蜜佈置任務,讓她到珠寶展去當電燈泡,並暗地搞破壞,粉粹他們每一分複合的可能。
伊又夏差點沒暈死,她明明就是一白蓮花女主,怎麼突然轉型,成心機婊女配了?
本該拒絕,可陸曉曼竟以絕交威脅,逼迫她答應。
今天她穿了一件鵝黃色的希臘復古式長裙,烏黑的捲髮盤起,化上極淡的裸妝,清新脫俗,很有綠茶氣息,很符合她即將扮演的角色。
對着鏡子轉了圈,她滿意的點點頭,壞女配向前衝,加油搞破壞!
來到酒店,秦雪璐很快就下來了。
她一襲水墨風格的雪紡紗裙,微卷的披肩長髮搭配亮麗的果凍妝,美得如卷如畫,但最吸引住伊又夏眼球的是她脖子上的項鍊,其由藍、綠、白三色松石組成,設計獨特而奇妙,遠遠望去就像一朵盛開的茉莉花。
好熟悉啊,她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但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看到伊又夏坐在副駕駛座上,秦雪璐的眉尖蹙了下,那個位置從來都是她的專屬。
榮振燁下車替她開車門,伊又夏在車裡腹誹:還以爲會冷戰好幾天,沒想到這麼快就和好了。不愧是感情基礎深厚,重投熱戀中的人啊,牀頭吵牀尾和。
秦雪璐沒有打算坐後面,對着榮振燁嬌媚一笑,走到了前面的車窗前:“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跟你換一下?我比較習慣坐在這裡。”既然只是個室友,就用不着太客氣了。
“哦。”伊又夏點點頭,剛要開門下去,突然想到自己肩負的破壞重任,就鬆開了手,“實在對不起,我有暈車的毛病,坐後面會想吐,萬一忍不住把座椅吐髒了就麻煩了。”她訕訕一笑。
秦雪璐絕美的臉蛋有一瞬的泛白,但很快就恢復如常,她要保持自己良好的教養,不和下等平民們一般見識。
“你坐後面來,雪璐。”榮振燁啓口,語氣輕如羽毛,卻暗藏命令的意味,秦雪璐咬了咬脣,垂下頭乖乖坐到了後面。
做戲要做全套,一路上,伊又夏都用手撐着額頭,假裝暈車的樣子。
榮振燁有點忍俊不禁,瞅着她的眼神全是縱容,這就是個百變小魔女,時而迷糊,時而狡獪,時而搞怪,時而耍賴,總之有她在身邊,永遠不會覺得時間很無聊。
展會廳裡,珠寶璀璨,金玉滿堂。
伊又夏站在一條粉色的鑽石項鍊前“哇”了聲,兩隻眼睛跟鑽石一般閃爍着明亮的光彩。
秦雪璐在心裡嗤笑了聲,輕蔑的眼神就像旁邊站得是一隻下等的蟲子。鑽石珠寶,對於他們這些上流社會的貴族而言,就跟白菜蘿蔔一樣普通,而對於伊又夏這種平民來說,就是珍貴無比的寶貝了。
她轉頭望了榮振燁一眼,相信他和自己一樣充滿鄙視和嘲弄。
但榮振燁只是輕輕的撫了撫伊又夏的頭,神色裡帶了幾分調侃的意味,“原來你也喜歡這玩意。”
“喜歡啊。”伊又夏頭點得像小雞啄米,“我又不是個視金錢爲糞土的假清高,再說了,作爲一個時尚設計師,我欣賞任何美得事物。”
榮振燁笑了,他就喜歡她這份坦率,從不矯情,也從不掩飾,“這麼看來,你應該挺欣賞我的。”
伊又夏揚起秀美的嘴角:“我特別欣賞你的厚顏無恥。”
“好,那以後我會加倍無恥,永無下限。”他滿臉促狹的壞笑,她瞪起杏眸,嬌嗔的睨了他一眼,他什麼時候有過下限?
秦雪璐看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心裡很不是滋味,感覺自己像空氣一樣被無視了。
“振燁哥,我有一個秘密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她努力刷存在感,把他的注意力拉到自己這邊來。
“什麼秘密?”榮振燁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當初我決定學習珠寶設計,是因爲你送我的這條由你親手設計的項鍊。”她撫摸着脖子上的松石項鍊,捲翹的睫毛輕輕扇動着。
榮振燁看着她脖子上的項鍊,眼裡閃過一抹無人能解的深沉。
這條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