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姜柏寒懊惱的拿起了手機,放在了自己的耳邊。
電話裡傳來了一陣哭聲,說道:“姜總裁,我是郝天的未婚妻,您有時間嗎?”
姜柏寒大腦彷彿靜止了下來,手裡緊緊的握緊了電話,開口道:“我現在有時間,你在什麼地方?我馬上去接你。”
女人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的哽咽,繼續說道:“我在機場門口,我想知道郝天真正的死因。”
姜柏寒的心顫抖了一下,繼續說道:“好,我馬上去接你,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下一刻,姜柏寒已經掛斷了電話,他從自己的錢包裡立刻掏出了錢,放在了吧檯上,服務生錯愕的看着他離開的背影。
一個小時後,姜柏寒的車停在了機場門口,他立刻解開了安全帶,從車上走了下去。
一名短髮女人拿着照片,看着姜柏寒,她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輕輕的拍着他的肩膀。
姜柏寒感覺到身後有人,立刻對着她開口道:“你是郝天的未婚妻嗎?我是姜柏寒。”
姜柏寒已經伸出了手,向眼前的女人示好,女人點了點頭。
女人的眼睛裡已經露出了眼淚,對着他開口道:“我就是郝天的未婚妻,我想知道郝天死的真相。”
姜柏寒的心顫抖了一下,微微的函授,帶着女人上了車。
女人的視線一直落在了姜柏寒的臉龐上,他已經呼吸了一口氣,雙手握緊了方向盤,開車離開了這裡。
片刻之間,女人感覺到車子一下子離開了這裡,她的頭部傳來了劇烈的頭痛感。
姜柏寒尷尬的看着她,說道:“不好意思,我會開慢一點。”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才把視線轉向了姜柏寒,繼續問道:“我想知道,郝天爲什麼會突然死?他不是被你派到新加坡去了嗎?”
姜柏寒沉默了很久,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了起來,已經把車停在了一旁。
姜柏寒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我是派他去了新加坡幫我找曹熙的下落,卻被樑鏡的人在機場開槍殺死了。”
女人的眼睛裡充滿了淚痕,看向了他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沒有半點兒的隱瞞?”
姜柏寒已經伸出了手,對天發誓的說道:“我可以發誓,這件事的確是這樣,我沒有半點兒的隱瞞。”
驟然之間,女人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胸口,看向了姜柏寒,整個人已經暈倒在了車上。
姜柏寒眉頭緊蹙的伸出了手,輕輕的拍在了她的臉上,問道:“你沒事吧?你怎麼樣了?”
女人仍然臉色蒼白的暈倒在了車上,姜柏寒的雙手握緊了方向盤,朝着相反的方向行駛而去。
醫院,姜柏寒抱着女人衝進了醫院的大堂,護士立刻走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女人的臉色蒼白,護士開口問道:“先生,她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姜柏寒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她可能是悲傷過度,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什麼病症。”
兩名護士立刻走到了他的面前,把女人放在了病牀上,推進了門診室裡。
姜柏寒站在了原地,整個人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沉寂當中,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郝天已經爲了
自己死了,他不能再讓郝天的未婚妻發生任何的意外了。
半個小時後,護士走出了門診室,對着他開口道:“先生,您可以進去了。”
姜柏寒慌張的站了起來,跟着護士一起走進了門診室裡。
醫生看到姜柏寒,立刻開口道:“姜先生,病人是長時間的營養不良,身體虛弱。”
醫生把自己開的要遞給了姜柏寒,說道:“您可以到配藥房去配藥就可以了。”
姜柏寒遲疑了一會兒,還是繼續問道:“她現在的情況需要住院嗎?”
醫生點了點頭,姜柏寒已經站了起來,立刻朝着門診室外走去,護士看着他的背影,總感覺到面熟。
兩個小時後,女人慢慢的甦醒了過來,才睜開了雙眼,就看到姜柏寒守在了自己的面前,她忍不住蹙緊了眉頭。
女人呼吸了一口氣,伸出了手,輕輕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說道:“你一直守在這裡嗎?”
聽到了聲音,姜柏寒才慢慢的甦醒了過來,凝望着女人。
姜柏寒遲疑了一會兒,纔對着女人開口道:“你總算醒了,如果你一直這樣昏迷不醒,我真的沒有臉再見郝天了。”
女人凝望着眼前的男人,他雖然說得這麼正義凌然的,卻要把他往死亡推,如果不是他派郝天去新加坡,他怎麼會出事呢?
姜柏寒看到她在走神,立刻伸出了手在她的面前晃動,說道:“你還好嗎?”
女人才恢復了自己的神智,說道:“您就叫我張璃吧,我想等我出院之後去郝天住的地方,可以嗎?”
姜柏寒點了點頭,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你先在醫院養病,我會抽時間來看你的,等你出院之後,我送你過去,還有很多事情我要向你交代。”
張璃點了點頭,看着姜柏寒離開的背影,知道姜柏寒的背影消失了,她臉上的笑容才徹底的消失了。
張璃眯緊了自己的眼眸,看着禁閉的那扇門。
她的雙手用力的握緊了牀單,咬牙切齒的說道:“姜柏寒,我一定會爲郝天報仇的。”
呢喃的聲音從她的嘴裡傳了出來,心裡就彷彿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
兩天後,姜柏寒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裡,發現勞倫斯竟然在客廳裡坐着。
姜柏寒蹙緊了眉頭,走到了他的對面坐了下來,問道:“你來做什麼?”
勞倫斯從自己的公文袋裡拿出了一張支票,說道:“明天上午九點,曹熙的飛機起飛去美國,機票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姜柏寒蹙緊了眉頭,冷笑的問道:“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麼?我還要去追?”
勞倫斯的上半身已經向前傾,繼續說道:“就憑她救你出來,你就應該去追。”
姜柏寒已經站了起來,撕碎了機票,說道:“我現在沒有心思去管她,她想要去美國就去。”
勞倫斯看着姜柏寒離開的背影,心裡充滿了好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綺琴端着咖啡走出了廚房,卻看到勞倫斯一個人站在了原地,她已經知道了他們沒有談攏。
下一刻,勞倫斯轉過了身,拿起了自己的公事包離開了別墅。
綺琴看着空蕩的客廳,無奈的搖着頭,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翌日,維克多帶着夏谷雪來到了機場,他已經看出了她的不捨得。
遲疑了一會兒,維克多還是開口說道:“你如果不捨得,還可以多留兩天。”
聽到他的聲音,夏谷雪才轉移了視線,說道:“我就算多留半個月又能怎麼樣?我始終要離開這裡的。”
片刻之間,維克多的臉上閃過了尷尬的笑容,看着她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就去辦理登機手續。”
夏谷雪點了點頭,仍然停留在了原地,她的心裡彷彿有一根刺,他果然不會出現了。
上一次真的把他傷得太重了嗎?所以不願意再來見自己了。
姜柏寒開車來到了醫院,他的腦海裡不斷的迴響着勞倫斯的話,但是他今天不能去機場。
護士看到姜柏寒,立刻開口說道:“姜先生,您來了,又來看張小姐嗎?”
姜柏寒笑了笑,拿着鮮花繼續朝着病房裡走去。
擰開了病房的門,姜柏寒已經看到張璃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
張璃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姜總,您不用來接我的。”
姜柏寒拿着鮮花走到了她的面前,遞給了她,說道:“我答應要送你到郝天的家裡。”
張璃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姜柏寒拿起了她的隨身物品,一起離開了病房。
她的視線落在了姜柏寒的臉上,已經認定了他對郝天有愧疚,自己正好利用這樣的愧疚來報仇。
一個小時後,姜柏寒的車停在了一處公寓的門口,說道:“就是這裡了,下車吧。”
聞言,張璃立刻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從車上走了下去。
她的眼睛裡已經泛起了淚光,想到郝天曾經在這裡住,她的心裡就是酸澀的感覺。
五分鐘後,走出了電梯,他已經拿出了房卡,打開了郝天的公寓。
纔剛剛走進了公寓裡,張璃已經看到了他們倆的合照,從認識到訂婚的合照都在公寓裡。
姜柏寒瞪大了雙眼,看着眼前的照片,呢喃的說道:“我從不知道郝天原來早就戀愛了。”
張璃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心裡更加充滿了恨意,她仇恨這個男人奪走了自己的幸福。
過了一會兒,姜柏寒的視線落在了張璃的臉上,問道:“你在想什麼?在想郝天嗎?”
張璃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尷尬的笑着說道:“我剛纔走神了,對不起。”
姜柏寒走進了客廳裡坐了下來,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了茶几上,說道:“這是我給郝天的承諾,他已經不在了,我就交給你了。”
張璃立刻打開了文件仔細的看着,她不動聲音的看着他,拒絕了姜柏寒。
沉默了一會兒,她才繼續說道:“我可以留下來嗎?我想多待在這裡一斷時間嗎?”
姜柏寒笑着點頭,說道:“這些是郝天的,就算你留在公司,我也沒有意義。”
張璃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姜柏寒,感激的說道:“姜總,謝謝您,您真的是個大好人。”
姜柏寒看到了她眼睛裡的淚光,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離開了公寓。
張璃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相片前,眼淚已經不斷的從眼眶裡滑落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