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居然真的開槍了!”
酒吧中開始騷動了,許多人都被嚇到了,一部分之前還想留下來看笑話的人更是匆匆放下酒杯,二話不說就逃了。
自己這寶貴的生命可不能不明不白的交代在這裡,這是他們很多人共同的心理寫照。
周海坤敢開槍,嶽非也嚇了一跳,他剛纔差一點就沒躲過周海坤的射擊,現在鬢角的頭髮還在冒着煙呢,想到這裡,嶽非就更加惱火了。
嶽非從來不是一個囂張跋扈的人,也不是一個有了力量就滿腦子老子天下第一的人,他沒有什麼太大的野望,也沒有太過不切實際的夢想,他一直認爲自己只是一個平頭小百姓。
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他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還能忍下去,恰恰相反,正如平頭小百姓一樣,因爲他一無所有,所以他無所畏懼,就算普通老百姓被逼急了還造反呢,更別提他了。
被人用槍指着腦袋威脅,對方更是還直接開了槍,這種情況下能忍的下去的,不是梟雄就是腦門發綠的烏龜王八蛋了。
嶽非不想當什麼梟雄,可他更不想當烏龜王八蛋,所以他不會忍耐下去。
“竟然躲過去了……你竟然躲過——啊!”
沒有給周海坤更多震驚的時間,嶽非抄起剛纔落在地上的酒瓶子直接照準他腦門就砸了下去!
清脆的一聲響,將近半公分厚的酒瓶直接被嶽非敲碎了,周海坤的腦門上的大包更是直接被砸的皮開肉綻,鮮血汩汩往外冒。
“住手!”
老五驚叫一聲,也顧不得自己不是嶽非的對手了,直接合身撲上,雙手變爪,虎虎生風!
嶽非絲毫不在意老五的威脅,又是一巴掌抽在了周海坤的臉上,直接把他抽的整個人都攤在了沙發上,然後才抽身後退,險之又險的避過了老五的爪擊。
“刺啦”一聲,老五心中一喜,還以爲收到了戰果,定睛一看,卻發現自己只是撕裂了對方的衣服,心中大爲驚駭,身子一扭,順勢便是一腳踢了上去!
“嘭!”
嶽非毫不猶豫,一拳迎上,穩穩地接下了老五的鞭腿,緊跟着他更是變拳爲爪,三指緊扣老五的腳筋,冷冷地看着他說道:“如果你不想讓自己這一身功夫被廢了,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旁邊看戲。”
老五咬咬牙,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拿人錢財,保人平安,就是自己死了,也得保證僱主的安危!”
說罷,老五的力氣竟是又提升了兩分,右腳硬生生的從嶽非的手中掙脫了出來,接着一拳砸向嶽非鼻樑!
雖然雙腿的攻擊力更強,但老五這會兒是不敢用腿來攻擊了,雙手的攻擊力差了點,但勝在靈活多變,就算是無法傷害到對方,最起碼能保證自己不受控制。
嶽非目光如炬,老五剛出拳,嶽非的腦海中赫然已經浮現出他的拳路,攻擊的目標,速度,甚至是力道虛實,他現在雖然距離真正的高手還差許多,但是他和阿黃那麼久的實戰訓練可不是在鬧着玩的。
左中右各一路拳,其中左右兩邊實中有虛,只有一分力,只有中間的這一拳是虛中帶實,力道凝而未發,嶽非抽身後退的一瞬間,就已經將老五的招式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暗道一聲佩服,雖然這老五比起自己來說實力要弱上幾分,可自己是因爲弱水開掛了,而這老五分明是靠自己的努力纔有了今天的實力。
孰強孰弱清晰可見。
不過嶽非可不會放水,雙手彷彿穿花蝴蝶般飛舞着,只是幾下功夫,便輕易的攔下了老五的攻擊,
老五站在周海坤身旁喘着粗氣,剛纔手臂只是被嶽非點了幾下,但是他的雙臂已經開始發麻了,
是毒藥還是……
老五震驚了:“打穴?”
認穴打穴的功夫可一直都是內家高手中的絕學,在很多時候幾乎都是傳說一樣的存在,嶽非這自然不是點穴的功夫,不過他體內有了法力,攻擊的時候自然而然帶上了內勁兒,勁透皮肉直達骨髓,給老五的感覺就像是被點了穴道,
嶽非可沒給老五留吃驚的時間,見他一分神,立刻貼身而上,屈肘、提膝進步、扭腰肩撞、勁發,一氣呵成——鐵山靠!
老五隻覺胸口一悶,眼前一黑,就像被火車撞上了似的,整個人都被撞飛了!
老五撞翻了後面的兩張桌子,只聽“嘩啦啦”一片響,碎了一地的玻璃,他捂着胸口連氣都喘不過來了,更別提再起身保護周海坤了。
嶽非倒是有些驚訝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只知道自己和阿黃這一陣子的訓練收穫很多,可沒想到這近身肉搏的能力竟然進步這麼大,以前他也就只能憑藉自己街頭打架的經驗欺負一下那些不入流的小流氓,現在居然連這種功夫在身的保鏢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當然,和弱水那種一揮手萬千劍氣滿天飛的逆天高手相比,他還差得遠了……
“都住手!舉起手來!”
這時,警察已經趕到酒吧了,距離這裡最近的派出所不過才幾百米遠,比起打電話報警,跑出去的客人直接報警效率更高。
因爲聽說有人動槍了,所以來了四五個幹警,幾乎是這會兒那個派出所的所有警力了,他們更是把派出所裡唯一一把配槍拿了出來,此時那名隊長正拿着槍指着嶽非——顯然他以爲嶽非才是那個危險分子。
嶽非舉起手,非常無辜的說道:“警察同志,我可是受害者,我是正當防衛。”
說罷,嶽非又指了指昏在沙發上的周海坤,道:“他拿槍威脅我,你看,槍還在他手裡呢。”
那幾名警察愣了一下,隊長看了一眼周海坤,果然發現了他手中還握着槍,心下稍安,然後對嶽非說道:“我們知道了,不過爲了方便辦案,請你先配合我們一下,小劉,去盯着他。”
“王隊長,我可以作證,這位嶽先生是正當防衛。”
這時,寧海瀾從旁邊走了過來。
“寧小姐也在啊,”王隊長鬆了口氣,“既然寧小姐都爲他作證了,那應該沒差了,我這就派人把他們帶回去,私藏槍支,殺人未遂,這罪名可夠大的了。”
王隊長負責這一片的治安,寧海瀾身爲銀色子彈的半個老闆,自然和他認識,不但如此,王隊長還知道這一片是虎哥的地盤,這個酒吧也是虎哥罩着的,就算他們是警察,在東辰幫的地盤上辦事也得仔細斟酌,現在事情的過錯不在酒吧一方,那便不用他們爲難了。
他現在還不知道被打的人是周市長的兒子。
那小劉見隊長收回了命令,也就沒有再爲難嶽非,和另外一個警察去將周海坤控制了起來,其中一個人更是戴着手套用塑封袋把手槍給裝了起來,這可是重要證物。
“麻煩你了,王隊長。他突然拿槍出來,把客人都嚇跑了,也不知道引起騷動了沒有。”
寧海瀾一臉的歉意,她和王隊長聯繫的也不多,因爲酒吧基本上都是她的朋友在打理。
“在我的轄區發生了這樣危險的事情,寧小姐你能配合着我們如此迅速就控制住了犯人,這可不是麻煩,這是在給我送功勞啊。”
王隊長笑着打趣寧海瀾,寧海瀾陪着笑,也不說破周海坤的身份。
“咳、咳咳、你、你們知、知不知道他是誰?”這時,老五卻硬撐着坐了起來,一邊咳嗽一邊說道:“他、他可是周市長的兒子!你、你看着辦吧!”
王隊長臉上的笑容一僵,驟然冒出了一身冷汗,暗道糟糕,如果這個人說的是真的話,那他一個區區派出所所長怎麼可能動的了周市長的兒子?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如果今天真的把這人依法辦了,恐怕明天人就能保出來,接下來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嶽非眉頭一凝,對老五冷聲說道:“那你的意思是,因爲他是周市長的兒子,所以他開槍打我,我不但不能反擊,還得陪着笑讓他對着我的腦袋開槍?你是不是給人當狗腿子當時間長了,都忘了自己還是個人了?怎麼這麼賤呢?他老子是官,他是官二代,他的命就比我金貴了?他們是人,老子就不是人了?活該被他們打死?現在我反抗了,你的意思是說不但不能動他,反而還要把我抓進去?然後再給我戴頂大帽子關個十年八年的?”
“這……”
幾個警察們額頭都冒汗了,很顯然老五的意思就是這樣,可這話一被嶽非搶先說了出來,他們就沒法再做什麼文章了,就算是真想這麼幹,現在也沒機會了。
“寧小姐……”
王隊長擦了擦汗,小聲說道:“那個人真是周公子?還有這個嶽先生有什麼來頭?”
王隊長需要確定兩件事,第一,躺在那裡的究竟是不是周國華的兒子,第二,這個正當防衛的嶽非有沒有什麼北京,只有確定了這兩件事之後,他纔好判斷接下來的行動該怎麼處理。
寧海瀾遲疑了一下,剛準備開口,就聽到一陣哈哈大笑聲。
“哈哈哈……沒想到啊,堂堂周海坤周大少爺,你也有今天啊?”
嶽非眉頭一皺,這聲音可有些耳熟。
(六一哇,祝我兒童節快樂,嗯,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