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非他們停下了腳步,他剛扭過頭,一個拳頭便迎面砸來!
嶽非側身避過拳頭,雖然力道很大,速度很快,若是普通人的話,這一拳只怕就要滿面桃花開了,但在現在的嶽非眼中,這一拳就跟小孩子玩耍一樣無力。
“啪。”
嶽非抓住了拳頭,輕輕往前一帶,一擡腳,就把那個男子絆倒在地,看着他,嶽非眉頭微皺。
“你是誰?幹嗎攻擊我?”
那男子一個翻滾站起身來,緊緊盯着嶽非,沉聲道:“剛纔楊少爺就是被你們打了吧?若是不給個交代,我是不可能讓你們離開的!”
說罷,他便將全部精神集中在了嶽非身上,只是剛纔那一交手,他就知道自己碰上了生平的勁敵。
“哈?”
嶽非覺得很難理解他的想法。
“你家少爺來到這裡後二話不說就讓我滾,不僅如此還想騷擾我的女伴,我沒把他廢了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嶽非繼續語重心長的說道:“回去後記得跟你家老爺講講,自己的孩子要看好,子不教父之過,在家裡胡搞亂搞也就罷了,如果放出來亂咬人,被打死的話可沒人幫他養老了。”
“不知天高地厚!楊老闆分分鐘弄死你信不信!”男子大怒,“今天我就替楊少狠狠地教訓你一頓!”
嶽非無語了,他真不知道這傢伙哪兒來的信心,剛纔交手的一剎那還不足以說明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嗎?
男子雖然知道嶽非可能很厲害,但他自信自己也不差,畢竟他也是拿過自由搏擊冠軍的人,而眼前的男孩兒看上去還很年輕,再厲害戰鬥經驗也不會那麼豐富,所以他認爲,只要自己認真起來,還是能擺平的。
林可樂抱着蘑菇突然興奮了起來:“咦咦?要打架嗎?”
許萱一把拉住了林可樂:“打架而已,你興奮什麼個什麼勁兒啊!”
許萱可不信嶽非會被這個傢伙打敗了,而且剛纔那個什麼“陽頂天”居然還當面調戲她們,許萱心裡早就憋着火了。
“本人宗旬,去年亞洲自由搏擊競賽冠軍!你叫什麼報上名來,本人不打無名之輩!”
嶽非看着似模似樣在那裡擺架勢的宗旬,隱隱有些蛋疼,他擺擺手道:“我的名字告訴你也沒用,因爲你沒有機會報仇的,給我——倒下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嶽非向前踏出一步,雖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步,卻給了宗旬極大的壓力,宛如泰山壓頂一般!
宗旬的呼吸凝滯了,這種氣勢他以前只在頂尖的內家高手面前遇到過,但今天竟然在這個年輕人身上遇到了!
這不可能!
那些頂尖的內家高手哪一個不是七老八十了?整日煉氣養生纔會有那麼驚人的修爲,可眼前這個年輕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冒頭而已,就算是打孃胎裡開始修煉也不可能會有這種修爲!
所以宗旬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覺,但很快,他就發現那不是錯覺了。
嶽非推出了普普通通的一拳,普通到就像是公園裡打太極的老爺爺們揮出的拳頭一樣,但是宗旬卻發現,自己竟然被壓迫的無法呼吸!甚至連躲避都無法躲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拳頭慢慢的落到他的身上,然後——他被打飛了出去!
“先天高手!”
宗旬雙目圓瞪,看着嶽非滿臉的不可思議,然後他狠狠地撞在了樹幹上,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不自量力。”
弱水冷笑着搖了搖頭:“凡間現在真是已經沒落的讓人無法直視了,什麼人都敢出來蹦躂吆喝。”
宋得願笑了笑,說道:“其實在普通人中來說,他已經算是高手了,等閒十幾個人估計奈何不了他,可惜他再強也只是普通人的範疇,面對着幾位上仙,自然是毫無還手之力的。”
“別上仙上仙的叫了,”嶽非無奈的擺擺手,“只有弱水是仙人,我不過是金丹修爲罷了。”
“金丹!”宋得願眼睛一亮,羨慕非常,“現在能結成金丹已經是極爲困難的事情了,我派掌門還有丹塵子和靜塵子二位師叔也不過是金丹期大圓滿修爲,目前更是難以突破,想要到達傳說中的紫府元嬰之境簡直難如天塹。像我等天賦平庸之輩若是有幸結成金丹便已經天大的福分了。”
宋得願和嶽非他們一邊聊着修行的事情一邊走着,很快就來到了蘇杭市第一拘留所外面。
“不是說被關進監獄了嗎?怎麼還在拘留所裡?”
“因爲我們從中協調了一下,而且他被定罪這件事也有內情。”
“內情?”
“是的,這個人很奇怪,和周圍的環境似乎格格不入一樣,雖然是律師,但正直的有些過了頭……”說着宋得願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這麼說您別在意,要知道現在的社會中,正直的人已經很少見了,而律師這行業水也很深,顛倒黑白歪曲事實的事情沒少做,而這位先生則很奇怪,他的行爲可以說是刻板的過分,根本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
“而另一方面,我發現他時,偶然間注意到他使用法術僞造了律師證件,他身上的法力波動也很奇怪,雖然很微弱,但卻極爲精純……”
“然後你就懷疑他也是妖怪?”
“是的,因爲靜塵子師叔已經將妖怪現世的大體原因跟我們弟子講述了一遍,所以現在判斷起來也有所依據了。”
“既然這樣,我們先進去吧。”
“請。”
宋得願急忙帶着他們進了拘留所,向守衛出示了一下文件後,他們被帶到了拘留所所長辦公室中。
剛坐下沒一會兒,一個五十多歲,身材微胖的禿頂男子就步履匆匆地推開門,一邊擦着汗一邊陪着笑。
“哎呀哎呀,沒想到我們這裡居然會迎來國安的同志,真是讓在下深感惶恐。在下姓鄭,單名義,幾位稱呼我爲小鄭就好。”
鄭.義?這所長爸媽倒是挺會起名字的,不過看他這樣子倒是和名字有所衝突啊……
嶽非打量着鄭.義的身材,這略顯圓潤的身材可不是在拘留所這種地方能養出來的……而且拘留所所長的工資能抽得起九五至尊?別鬧了……
宋得願微微頷首:“鄭所不必客氣,今天來我們是爲了前幾天轉入這裡的那個律師來的,給我們安排一個房間,我們需要見見他。”
“律師……?”鄭.義撓撓頭,突然一拍手,道:“你說的是那個謝直吧?哎呀哎呀,不好了!上午市局的幾個人來又把他提走了,說是市局要接手這個案子繼續調查,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所長,局長開口我也沒辦法……”
“什麼?”宋得願怒了,“把他臨時調來這裡等候調查是我們國安發的文件,市局居然也敢動我們要的人!?”
與其說是他生氣國安的權力被地方公安無視,倒不如說是他覺得自己在幾位上仙面前丟臉了,好不容易有一件事能長長臉,他卻還給搞砸了。
“這個你們跟我生氣也沒用啊……”鄭.義很無辜,額頭又冒汗了,當官的一怕紀委,二怕國安,這兩個部門是他們最不想招惹的,“他們來的時候手續齊全,就是我想不放人也不行啊。”
嶽非眉頭微皺,他現在也感覺到這裡面有問題了。他給宋得願使了個眼色,宋得願立刻會意。
“既然這樣,我們去市局看看,鄭所,我們先告辭了。”
宋得願說罷,也不跟鄭.義客套,起身爲嶽非他們打開門,等他們出去後,他才轉身出門了。
而直到這時,鄭.義才注意到了從頭到尾都沒開口的嶽非等人,一開始他沒在意,還以爲是那謝直的親屬託宋得願的關係來放人呢,但是這會兒他才發現,這一行人種,宋得願反而是地位最低的那個!
“該死的,”鄭.義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次該不會站錯隊了吧……”
“這個鄭所有問題。”宋得願眉頭微皺,“雖然市局的人有權調走嫌疑人,但現在謝直已經是我們國安要的人了,如果不是鄭.義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他們想要提走人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只怕這個鄭.義和那個市局的人都是蛇鼠一窩了。”
“你忘了最關鍵的一點,”嶽非笑了笑,“聯繫着他們兩方的,還有一箇中間勢力……這個叫謝直的律師,到底是惹了什麼人?”
“哦!對了!這件事忘了跟你們說呢!”
宋得願愣了一下,一拍腦門,苦笑道:“說來很無奈,本來這謝直完全不會被牽扯到這件事裡的……一開始是泰蘭地產找謝直所在的律師事務所,想要委託他們事務所跟拆遷戶打官司,謝直決定先去現場調查取證再決定是否受理,結果到那裡之後那幾個拆遷戶要起訴泰蘭地產強拆,你也知道這很明顯是蚍蜉撼大樹,沒戲嘛,但偏偏他受理了那幾個拆遷戶的委託……”
“不但受理了,他還認真的去調查取證了,藉助法術的幫助,好像真被他搞到了一些泰蘭地產的問題證據,就在他收集完證據準備上訴的時候,泰蘭地產卻主動出擊了,不但起訴謝直惡意攻擊泰蘭地產,還涉嫌利用非法手段竊取公司機密……”
說到這裡,宋得願一臉的糾結蛋疼:“最讓人糾結的是,不知道泰蘭地產的人怎麼公關的,一開始委託謝直起訴泰蘭地產的幾個人,卻突然反水了,現在成了泰蘭地產的證人……”
嶽非、許萱:“……”
林可樂驚呼:“這不是無間道麼?”
(不PS就不是我的性格?只是覺得困懶得寫啊……話說是誰那麼執着的在投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