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陸中校被下藥(某女自作孽(萬更
‘雅麗’集團發展到至今已經稱得算是個大集團了,且不說這集團辦年度酒會時請了和‘雅麗’有着生意來往的客戶,就連政府人員也是要給幾分薄面的,再加上‘雅麗’總部的員工和‘雅麗’各個地方前來參加酒會的高層,這人數,足足達到了上百人了。
‘雅麗’大手筆的直接包下了一五星級酒店,正會這酒店內人頭攢動,各類人物互相交談,服務員穿梭於內,爲着各個來人服務。
遙遙直接就代表‘雅麗’集團上臺講話,足足說了差不多十分鐘才簡略的將‘雅麗’的各個情況說完,和感謝各集團公司對‘雅麗’的支持等等。
由於這次舉辦的主要目的是爲了和各個客戶進行交流,希望可以在以後繼續合作,或者合作更多的地方,所以,遙遙的話一落,這大廳內的各個老闆、經理什麼的又緊接着交談剛纔未說完的話。
時子瑗和陸羽進入會場時,這酒會已經辦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場面也正是打得火熱的時候。
他們這一進去,有不少的眼球在他們身上打轉着,特別的女人,幾乎都要把陸羽的身體給戳穿了。
今日的時子瑗穿着一件白紗紡蕾絲邊的連體裙裝,不該露的地方沒露,這該露的地方也沒刻意遮掩,穿着的鞋子是一雙白色、小巧的平底鞋;陸羽爲了配合她這衣服,也穿的是白色的西裝,倒是正式得很,加上他自身有一種特別的魅力,這整個會場的焦點都被他吸引了去。
而他們這對被盯着的小兩口卻是在暗自蹙眉着,時子瑗嗤着牙撇着陸羽說道:“哥哥,早知道你不帶你來了,招蜂引蝶…”最後四字的語氣憤恨不滿。
陸中校無辜的看着她,“瑗瑗,這樣,不就是你說的很拉風麼?”
時子瑗踱着步子聽到他這話不禁汗顏,她只是說過一次‘把他帶出去很拉風’的話,這廝就記住了,還時不時拿出來說上一番。
這‘雅麗’的高層是知曉時子瑗是‘雅麗’的最高層董事長,她這一入場,可就讓那些高層的圍着了。
‘雅麗’的高層幾乎是時子瑗個人提拔的,即使不是直接也是間接的,而且和他們的關係也很熟絡,互相之間在私底下是相互叫着對方名字的,如果不是刻意,根本就不會知道。
時子瑗示意讓陸羽先去一旁,等會再去找他,因爲她現在畢竟爲一董事長,這應酬有時候是必要的。陸羽再三叮囑着不能喝酒後,才離開,坐在了時子瑗指定的位置,有時候有些話他不適合聽到,等着時子瑗是最好的選擇。
時子瑗手拿着果汁敬着各位高層,終於輪到了林少淮所在的銷售部門,林少淮噙着笑意對着時子瑗說道:“瑗瑗,你今天可來晚了。”
“林大哥,我這不是剛好嗎?而且…有遙遙在,我根本就不擔心什麼。”時子瑗微微抿了抿脣,稚嫩的聲調如脆玉一般。
林少淮似是一閃眼,可終究沒說什麼,只是高擡了下腳杯,示意。時子瑗意會,直接抿了一口手中端着的果汁,然後無意看到遙遙正在和着‘雅麗’的客戶說着什麼,突然腦袋一閃,稍稍靠近林少淮,“林大哥,你和遙遙到底怎麼回事?”前天見到遙遙那嬌羞的樣子,可是不像假的啊。
林少淮一愣,隨即回答:“就是你想的那回事。”
時子瑗對着他轉了轉眼球,認真的看了看他,直到他露出一無奈的笑容,她才道:“林大哥,遙遙是我的姐妹,她的性子我熟,如果你是真心對她的話那就好好對她,不要辜負她,有時候,你表面上看遙遙那麼自信、那麼要強,其實她也是有軟弱的一面,就如你這個人對她的影響。”
聽着她這話,林少淮眼神微斂,卻沒有說什麼,可是眼眸裡一閃而過的複雜沒逃過時子瑗那雙盯着他錚錚的眼球,心中暗暗思量,果然有內幕,而且這內幕似乎還不一般。
想到這,時子瑗不禁搖了搖頭,一啪林少淮的肩膀,頗爲語重心長的說道:“林大哥,你自己好自爲之,若有一天你和遙遙兩個人真發生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急了。”
林少淮被她這語重心長的口氣‘噗嗤’一笑,頓時全身顫動着,反手將手擡在了時子瑗的肩膀上,“瑗瑗,遙遙和我說你一定會對我說什麼話,沒想到,遙遙還真是瞭解你。”
迴應他的就是時子瑗怒目的狠瞪眼,這什麼世道,這林少淮竟然被遙遙給同化了,而且她竟然還傻傻的上當了。
時子瑗這廂和林少淮兩人互相瞪眼,在某些人看來,卻是突破的好時機了。
這某些人自然就是黃曉曉是也。
黃曉曉是‘雅麗’的員工,她自然是有來這次酒會的,在陸羽和時子瑗第一亮相的時候她就發現的,她正一直等待時機,等待可以接近陸羽一個人的時機。這時機,在時子瑗和陸羽分開後的幾分鐘後,等到了。
陸羽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時子瑗的方向,就生怕她摔着了,或者是碰着了。
正當他全神貫注時,黃曉曉這不和諧的聲音就響起了:“表姐夫,原來你在啊。”似是很驚訝的輕呼,接着看了一眼時子瑗的方向,似是很擔心陸羽看到那處方向。
不得不說,這黃曉曉有時候演戲挺入戲的,她這樣的眼神還不就是爲了表達她以爲陸羽不在,而時子瑗卻在和其他的人打得熱乎,現在正和銷售部的林少淮這年輕有爲的人做出那麼親密的舉動,她這個做表妹的想幫時子瑗這個表姐打掩護都不行了。
聽到黃曉曉這磨人的聲調,陸羽就不打一處的不爽了起來,但基於黃曉曉還是時子瑗的表妹,只得沉着臉點了點頭作爲迴應。
可他這沉着臉的樣子卻讓黃曉曉認爲他是在生時子瑗的氣了,而且似乎還氣得不輕,於是她繼續說道:“表姐夫,表姐在公司裡真是很受人的歡迎,每天上班也就出差似的,一天到晚都不在公司,我們公司的高層領導都對她贊不攏口,特別是現在正和表姐說話的那個,那個是銷售部的主管,是我們公司最有爲的年輕人士了,我們公司好多女同事都喜歡她呢。”
這黃曉曉似是要坦白開來,這話表面上是誇讚時子瑗在公司混得如魚得水,可是這實質上她是要表達的是時子瑗經常性的不在公司,而且和高層人物好似有不明不白的關係,才讓高層領導都對她那麼好。
陸羽把她這話聽在耳朵裡,眉梢都皺成了一團,這黃曉曉還沒完沒了了,竟然想要間隙他和他家媳婦的關係,遂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表示警告。
黃曉曉卻還是不自知,還特別驚恐的捂住了嘴巴,睜着大大的無辜眼神說道:“表姐夫,你可千萬別和表姐說我和你說的這些,這些,表姐都不讓曉曉說的。”
得,這一連竄的做作,終於讓陸中校受不了了。
“我想靜一靜,你還是和你同事一起吧。”淡淡的聲調,似是聽不出什麼情緒,可是就是這樣的語氣,才真正的證明着他陸中校正處發火的邊沿了。
黃曉曉以爲計劃奏效,還不怕死的再走近了陸羽兩步,“表姐夫,你可不能怪表姐,表姐一個人獨立生活也是不容易的。”
陸中校忍無可忍,“黃曉曉表妹,我想,你可以離開了。”
這麼直接的逐客令,黃曉曉有一點自知之明就應該離開了,可她就是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一個勁的似乎是爲時子瑗‘求情’:“表姐夫,你不能罵表姐,你要罵就罵我吧,都怪我口無遮攔,要是表姐知道,她肯定會不理我了,還會讓林主管來爲難我的,這樣,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我很喜歡現在的工作,不想這樣就離開了,表姐夫,你可不可以爲了曉曉不要罵表姐了?”
陸中校不要臉的人見多了,可沒見過不要臉要賤的人,這黃曉曉倒是讓他第一次見到了。
黃曉曉這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不僅說他媳婦有出軌的嫌疑,而且還說她媳婦是個恩將仇報、小人之心,還用他媳婦來擡高她的‘英勇就義’,正所謂‘最毒婦人心’,恐怕說的就是眼前這個黃曉曉了。
這樣的黃曉曉讓陸羽驀然想到了時家那一羣讓自家媳婦多次傷心的親戚,就像是黃曉曉這樣直接的恐怕還是第一次,許多時候恐怕是間接的來傷害自家媳婦的吧。
這時,時子瑗過來了,剛剛好聽到了黃曉曉說的最後一句話。
她本來是和林少淮兩人說了兩句,還想要套出他和遙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無意一撇陸羽的方向,卻看見自家的表妹曉曉已然黏上了自家未來的老公,所以,她便放下了要從林少淮口中得知他和遙遙事情的打算,就朝着陸羽的方向來了。
“曉曉,你表姐我怎麼不知道你在你表姐夫心裡的地位超過我了?還用得着開你的金口來爲表姐我‘求恩典’?”大方得體的笑容,甚是耀眼。
黃曉曉聽到這個聲音,心‘砰砰’加速跳動,可現在陸羽也在這,如果不說話,那麼她剛纔說的那些就白費了,於是,她在一愣之後便也噙着笑容,臉色卻是害怕的樣子,“表姐,其實表姐夫很好,你怎麼可以讓表姐夫一個人在這裡。”
黃曉曉這話若是對着一般的情侶說,那麼必定會造成吵架或者是分手的結果,她這話是在隱藏性的表明陸羽對她好,她也知道陸羽很好,敢情是時子瑗她不懂得珍惜,時子瑗纔是局外人。
陸中校冷冷的掃了眼黃曉曉,那幽深似潭的眸子迸射出寒磣的光,再看向時子瑗時卻換上了溫柔似水、寵溺的淺笑,眸光發亮,像是看到了寶藏一般。接着,他一把就攬過了時子瑗的腰部,直接將她帶到了他的懷裡,親暱的吻了吻她的髮絲,用溺死人的溫柔聲調問道:“瑗瑗,走了那麼久,累了嗎?”
時子瑗微微仰頭看他,眼眸裡有些疲憊,但還是扯出一抹淡然的笑意,“有點,這裡的人太多了,呼吸不暢。”
“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你出來了,事情都好了麼,要不,我們現在就回去?”陸中校似是不滿的輕捏她的腰部一把,然後卻是將她身子的整個重量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讓她全身都可以得到舒緩。
時子瑗皺着眉撅嘴道:“還不行呢,等會我還等找一下遙遙,她有些事情要和我說。”
陸中校蹙眉,但他也不反對時子瑗說的,“那哥哥和你一起去吧,要不然,我不放心你。”
小兩口這一答一問的,直接將黃曉曉也遺落在死衚衕裡,一句話也插不上。
可‘人自賤則無敵’這句話既然是史上存在着,那麼,就有那麼一種人,她/他就是這樣的。
這種人,黃曉曉是其中之一的。
看着時子瑗和陸羽沒搭理她的打算,可她千萬不能前功盡棄,好不容易逮着了這個機會,可以讓陸羽看到時子瑗是那麼一個‘人’,她當然是不能‘就此姑息’了。
“表姐,你看錶姐夫對你多好,你到哪都陪着你,我要是找到一個像表姐夫這樣的人,肯定緊緊的霸着他不放,一刻都不願意因爲其他的事情離開他。”
時子瑗和陸羽終於賞了個眼色給她,時子瑗稍稍一嘆息,搓了搓鼻頭,“曉曉,你的那些同事呢,你怎麼不和他們在一起?”
“哼,他們都很無聊,還不如和你們在一起來得開心。”黃曉曉冷哼,眼神裡劃過一絲不屑,她纔不屑和那些領着幾千塊的死工資的人在一起,她要的生活是:有錢,可以過上像那些貴婦一樣的生活。
時子瑗恍然一笑,接着說道:“那我現在要去找下遙遙,你要去麼?”
“要去…”黃曉曉忙回着,話一落,似是覺得自己太不矜持了,再追加上一句,“怎麼說遙遙姐在公司算是對我好的人之一了,剛纔我都沒去敬她一杯酒。”
時子瑗‘欣慰’的點了點頭,“恩,你有這份心就好,去敬她一杯酒表示感謝也是應該的,”然後卻轉頭對陸羽說道:“哥哥,我和遙遙要說些女兒家的事情,你就在這再等等我吧,一會我就出來了,然後一起回去。”
‘嘭——’黃曉曉的如意算盤算是被她這句話給打碎了,黃曉曉她就是衝着陸羽要去她才說要去的,現在,時子瑗讓陸羽不要去,在這等着,那不是…
陸羽特別的反感黃曉曉,也絕對的給時子瑗有自由的空間,他依舊笑着,“那就去吧。”說着,他放開了攬住時子瑗腰部的手。
時子瑗眼球在四下一轉,接着快速的在陸羽的臉頰上一吻,然後在陸羽還未從驚喜中反應過來時,便拉着黃曉曉朝着遙遙的方向去了。
陸羽看着遠去的背影,手不自覺的摸在了還溼熱的臉頰上,脣角越發的上揚,證明着他的心情越發的好了起來。
而時子瑗這廂呢,卻是拉着黃曉曉很快就找到了遙遙,遙遙正和一家客戶的老總敬完了酒,正好一轉頭看見了她們。
時子瑗對着她勾了勾手,遙遙立刻就過了來,看到了黃曉曉,遙遙不禁說道:“曉曉,你也在。”說話的語氣有些嚴肅,黃曉曉似乎有些怕她,可是卻回視的對遙遙一笑,“遙遙姐,你在公司對我照顧得多,我來敬你一杯酒,表示感謝。”
服務員很快就端上了酒上前來,遙遙也不拖拉,直接就和黃曉曉敬了一杯,然後拍打着她的肩膀,“好好努力,有機會我會向上級報告提升你的。”
得到這句話的黃曉曉高興極了,這可是讓她倍有面子的話,又緊接着說道:“就遙遙姐這話,曉曉再乾一杯。”說完,又從服務員那換了一杯,咕嚕嚕的喝了下去,還不帶停歇的。
時子瑗看着黃曉曉的酒量微微詫異,一連兩杯的酒,難道不醉?遙遙她自是不擔心的,因爲她喝的不是酒。
不過一會,黃曉曉就喊不行了,“表姐,我想去廁所,你和遙遙姐先聊吧,不要管我了。”
時子瑗和遙遙兩人一笑,表示沒事,至於到底是不是去廁所,她們沒那麼多的時間去追究。
時子瑗不是沒想過黃曉曉會回頭去找陸羽,可是她完全就相信陸羽,所以,她並不擔心什麼,這黃曉曉走了更好,她和遙遙說話也不想讓黃曉曉知道。
遙遙看着遠去的黃曉曉,然後纔將視線轉看時子瑗,“瑗瑗,真不知道你們時家的遺傳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你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這樣的表妹,裝萌賣傻、裝楚楚可憐我就不說了,可她竟然…”
時子瑗正凝神聽着,卻聽遙遙說了半句話,接下來卻是不說下去了,不禁問道:“她怎麼啦?”
遙遙神色嚴肅,“昨晚上和她一起住的女同事一起和少淮出去和客戶應酬,在酒桌上,她竟然穿着暴露,一點嚴謹性都沒有,據和她一起住的女同事說她昨晚沒回宿舍,而剛纔就昨天那個客戶對我說,我們公司怎麼出現了黃曉曉這種員工了。”
‘雅麗’打的都是嚴謹認真的態度和每一個客戶合作,在酒桌上談合同是常有的事情,女同事也都會去,因爲在酒桌上,客戶不會逼着你喝酒,也會簽署合作,這原因,都是因爲‘雅麗’集團早就不可小視了,可是現在據遙遙所說,這黃曉曉是在敗壞‘雅麗’的名聲,這就是太不懂事了。
“誰讓她一起和林大哥去應酬的?”時子瑗皺眉問,這員的職責沒這項,這纔是她爲什麼安排黃曉曉到‘雅麗’做員的原因,因爲那接觸不到客戶,只是在內部而已。
遙遙臉色微沉,“是黃曉曉她自己要求和那個本來要去的女同事換的,當時少淮也不知道,到了酒店才知道的,所以,才讓她進去的。”
時子瑗倒沒想到這黃曉曉還算聰明的,竟敢鑽這個空子,不過幸好發現得早,“遙遙,直接讓曉曉到一個空閒的部門去,我看就設計部吧,把夏珊提升爲設計助理,讓曉曉去當設計部打雜的,以後,不準讓她有機會接近客戶。至於我,你直接將我調到銷售部去,說我要進行鍛鍊,鍛鍊過後,就可以升設計師了。”
“現在只能是這樣了,你這表妹,恐怕到了設計部,就沒那麼好呆了。”遙遙眼眸泛着幸災樂禍的光芒,要想想,這設計部的主管可是一中年嚴肅刻板大叔,對手下人一向要求嚴格,即使是一打雜小妹也是嚴格至極的,其主管人也極其的謹慎、不被世俗所牽絆,對於送上前的美女,可從來都是不感冒的,將黃曉曉送去那,不脫層皮纔怪呢。
時子瑗看着遙遙那眼神,心一顫,這次,黃曉曉這個表妹,算是暫時栽了。
爲什麼說是暫時呢?那是因爲有些人犯賤起來,不僅連皮,即使連肉都是上了一層黑色,無堅不摧的黑。
要說這黃曉曉到哪了,那自然又是到陸中校那方去吹耳風了,這‘誓不罷休’的勇氣,實在是讓陸羽佩服得緊。
陸中校緊抿着脣看着黃曉曉,那懾人的眼神讓人感覺到寒冬臘月的酷寒,喋喋不休的黃曉曉終於停止了說話,不過她還牽扯有一勉強的笑容總結了一句:“表姐夫,我這是說,是真的拿你當表姐夫了,你得看好我的表姐,不要讓她做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出來,到時候我怕大舅知道了,會打表姐的。”她說的大舅,自然是時爸了。
“瑗瑗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這些話,以後如果你再說,那麼,別怪瑗瑗不當你是表妹看。”陸中校神色嚴肅,那種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冷意傳達給黃曉曉,他要告訴她,若不是因爲瑗瑗,他連話都不會和她多說一句。
黃曉曉似是神經失常一般,渾身僵硬得動不了,她沒想到,她說了那麼多,陸羽竟然沒聽進去一句,而且還警告她,她的眼睛唰的紅了,眼看着眼淚就要掉下來,可卻緊緊的噙在眼眶中,氤氳的眼眶看上去楚楚可憐,這也算是一種別樣的美,可是在陸中校看來卻是厭煩得緊,皺着的眉簡直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
接着陸中校二話不說,看也不看黃曉曉一眼,直接就走了,可黃曉曉卻攔下了他,那眼眶裡的溼潤還未褪去,臉上卻撐着笑容,嘟着嘴說道:“表姐夫,好歹你也來了,喝一杯酒可以吧。”
說着的當頭,黃曉曉的手中已經多了兩杯酒,一副‘你不接我就不打算放你走’的樣子,陸羽看着這黃曉曉如此不知事,一把接過了那酒杯,然後輕抿了一口,將酒杯放下,黃曉曉再想說什麼的時候,陸羽已經走遠了。
黃曉曉看着陸羽走遠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嗤嗤的笑意,哪還有剛纔那般楚楚可憐的樣子。
這時,突然從她的身後出來一人,“黃小姐,怎麼只有一個人呢?”
黃曉曉一看,來人正是昨晚她認識的客戶老闆的一個助理,長得還算是看得過去,對她是有好感的,昨晚,她就是和他在一起。
稍稍一斂眉,口氣有些不好,“你來幹什麼?”
那人嘴一挑,“黃小姐難道是不認識我了?我姓肖,你可以叫我肖喚。”
黃曉曉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擡頭仰望其他的方向,“喔…”
肖喚似是沒有看出她對他的不屑,反而還進一步的靠前黃曉曉,然後將黃曉曉和陸羽剛纔喝的兩杯酒拿了起來,舉在了黃曉曉的面前,“黃小姐,一杯酒你總得賞臉吧。”
黃曉曉因爲昨晚的事情,她心裡是有些怕肖喚的,因爲這肖喚表面上是一個正人君子,可實際上就是一無賴,昨晚要不是這個肖喚,她也不至於一晚上都回不了宿舍,今天還被人指指點點說。
於是,她想都沒想,不就是一杯酒麼,直接就將肖喚舉到面前的酒杯端起,一口喝下。
肖喚看她喝下,眼眸閃過一絲笑意,繼而也緊接的喝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果然香醇。
“黃小姐真是爽快。”肖喚看着已經將酒喝完的黃曉曉,不禁讚道。
黃曉曉狠瞪了他一眼,稍稍用力的放下了酒杯,“這樣可以了吧,肖先…”
這‘生’字還沒說出口,她就感覺渾身突然燥熱了起來,竟感覺有些無力,一撐太陽穴處,終於直立不住,直直的倒向了肖喚。
她的意識還是清醒的,用盡了全力將頭給擡起,“你這個…”
“既然黃小姐如此熱情,那肖某就不客氣了…”肖喚反笑着,接着放下酒杯,一把抱起了全身無力的黃曉曉。懷中的人柔軟身段、迷人沁香,讓他頓覺呼吸加速,腳下的動作也加快了。
肖喚爲何會知道酒中有藥呢?其實肖喚一直都跟着黃曉曉,只是黃曉曉自己沒察覺罷了。從黃曉曉下藥,到給陸羽和那杯下藥的酒,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黃曉曉這一系列的小動作更讓肖喚認爲黃曉曉本就是一個很放得開的人。
黃曉曉和肖喚的離開並沒有引起人的注意,因爲喝醉酒而離開的人大有人扶着離開,而肖喚抱起黃曉曉時是將黃曉曉的頭給遮住了,看不到面目。
肖喚熟絡的將黃曉曉抱到了這酒店的包房中,裡面的設施齊全,什麼都有,當然少不了大牀。
黃曉曉就是被他這樣使力一扔到牀上去的,牀上鋪的是柔軟的棉花,倒是沒讓她感覺到疼痛,就是渾身燥熱難耐得慌,想要找到發泄的入口。
肖喚看着躺在牀上眼眸迷離魅惑、臉頰紅潤有致,身材凹凸盡顯,那薄薄的白色紗布下包裹着粉紅色的內罩,想象着那衣服底下的風光,頓覺下腹縮緊,不禁低吼,“妖精…”
低吼過後,卻是急不可耐的扒光了自己的衣物,渾身hi裸的他覆了上去,接着一點一點的將黃曉曉的衣帶解開,露出裡面的春光…他的欲—望愈發的濃重起來,暗紅的眸子閃着火花…
終於,黃曉曉從先前還有些理智的狀態被藥物完全控制住了,竟然配合了起來,和肖喚撕纏在一起…
肖喚毫無溫柔可言的動作,毫無技巧的翻弄着身下的黃曉曉,他沒想到,黃曉曉那麼風騷的女人,還是個…hu,他真是賺到了。
屋內,**無邊…一**的節奏斷斷續續。
……
再說陸羽這廂,其實他雖然抿了一口那酒,可是他卻沒喝進喉嚨,只是含在了嘴裡,走了幾步直到察覺不到黃曉曉有看到他的視線,纔拿過了另外一酒杯,將嘴裡的酒給吐了,順便還叫了一杯白開水,直接漱口。
陸中校本就是的偵查能力毋庸置疑,酒中有被下藥他其實在端起酒杯時就聞出來了,所以,纔有了這樣的結果。
即使黃曉曉沒碰到無賴肖喚這個人,也不會得到陸羽。
只不過經這一次黃曉曉的愚蠢行爲,他必須做出一些行動才行。
時子瑗和遙遙再聊了一會,就出來找陸羽了,陸羽這會也正好收拾好自己要去找她,倒是一起在半路上碰到了。
陸羽一接近時子瑗,就聞到了一股酒味,不禁問道:“瑗瑗,你喝酒了?”
時子瑗伸起手臂,聞了聞,然後眨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他,“沒有啊,我怎麼可能喝酒。”
陸羽一皺眉,“還說沒喝,你說話都有酒氣了。”這妮子敢在他面前撒謊了啊。
看着陸羽那信誓旦旦的樣子,時子瑗渾身一懨,“哥哥,這次真不是我的錯,我剛纔和遙遙說話,然後感覺口渴,就拿了一杯黃色的飲料,我以爲是果汁,可沒想到,一喝卻是果酒。”
她只是喝了一口而已,而且馬上吐了,其實就相當於沒喝,可沒想到陸羽竟那麼察言觀色,才接近她,就知道她喝酒了。
對於時子瑗的這個解釋,陸羽勉強接受了,臉色稍緩,語氣也變得不那麼嚴肅,反而溫柔有度,“好了,不早了,回去吧。”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時子瑗很想倒頭就睡,可卻被陸羽拉着說要洗了澡才比較好,而且渾身上下沾染了不少酒氣,明天一早會更不舒服,抗議無效後,時子瑗便被陸羽拖着進浴室洗澡了。
兩人收拾好自己,卻都精神出奇的好,一點睡意都沒有了,時子瑗拉着陸羽就要看電視劇。
於是,便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時子瑗靠在陸羽的身上,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電視,客廳裡的燈全都關了,而他們所看的電視劇卻是有些恐怖成分的,時子瑗其實看着看着心裡就一顫一顫的,看到關鍵當頭,電視劇上突然出現一大血盆——
“啊——”時子瑗捂住了雙眼,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這時,大門卻突然被打開。
“嘭——”
時子瑗這又被一嚇,渾身一個打顫,緊緊的抱着陸羽不放,“哥哥,我們的門爲什麼會打開?”
這深更半夜的,還有人來,這不是讓人不害怕都不行嗎?
陸羽看着門口站着的人,輕聲安慰着懷中的人,“沒事,沒事,別怕,是約翰呢,約翰…”
陸羽這說着,客廳的燈就被打開了,站在門口的不就是約翰麼?
約翰這一進來聽到時子瑗的嘶叫也是被嚇了下,但聽到了陸羽說話,又開了燈,他就鬆了。
時子瑗正悶着頭,聽到陸羽說是約翰,於是這才慢慢的擡起頭,然後轉頭,就看到一身白色t恤、短褲的約翰正直直的站在那裡,而那白色的t恤上卻佈滿了點點口脣印記…這廝,究竟從哪個溫柔鄉跑出來的?
驚嚇過後的時子瑗看到這般情況的約翰,那恐懼感消失無蹤,直接就笑起了,“哈哈哈~哥哥,你看看約翰,他身上的紅色印記,也不知道他從哪冒出來的?”
約翰這些天,其實都沒在這住着,陸羽和時子瑗這兩人世界過得極其舒暢,可約翰卻是有苦難言,這不,他終於從痛苦中逃了回來,而這身上口紅的印記卻是他極其狼狽的證據。
陸羽的嘴角也抽了抽,忍住想笑的衝動,“約翰,你怎麼回事?被打劫了?”一副狼狽樣,哪還有什麼自戀的資本。
約翰踱着慢步朝着他們走近,臉色難看,一臉苦悶的樣子若是別人看到了,絕對會以爲這人是不是知道‘大限之期將近’了,所以纔有如此不正常的表情。
看了時子瑗和陸羽許久,約翰纔出聲,“我終於有種活過來的感覺了,見到你們真好。”
說着,他就將兩手朝着時子瑗和陸羽靠近,想要抱去,可陸中校哪能讓他吃自家媳婦的豆腐,一個擡手,就將約翰給抵住了,並且冷冷出聲,“別試圖挑戰我。”
約翰身子一顫,不情不願的放下了手,然後走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他們身旁的那個位置,然後很帥氣的一搓鼻尖,“陸少,你什麼時候回軍隊,我想到你那看看。”
陸羽挑了挑眉,“哦?”這廝會想去軍區,真是百年難遇。
約翰這人喜愛熱鬧,喜愛活躍,在軍區,可是最嚴謹的地帶,他可是說過,打死也不進軍區的,這下說要去軍區,這沒鬼才怪。
“約翰,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時子瑗支着手,從陸羽懷中起身,一副‘我是法官,你說的每一個字都將作爲承堂共證’的樣子。
約翰很快速很骨氣的回答:“我怎麼可能做什麼虧心事,我約翰從來就不屑。”
時子瑗噙着淺笑,在他渾身上下來回看着,“約翰,那你身上這些…不要說是你自己無聊印上去的喔。”
約翰嫌惡的看了自己身上一眼,然後使力扯了扯領口,靠,這脖子上、鎖骨上,都是紅紅的印記,一個個成了耀眼奪目的圈圈。
正想要直接將衣服脫了,可又接收到了陸中校那錚錚的眼神,又懨了下來,“這些…是…那些崇拜我的人一個個印上去的,”然後還一扯衣角,挑眉,“怎麼樣?小瑗瑗,你要不要來一個?”
時子瑗對着他翻白眼,‘切’了一聲,“約翰,你可別小看了我,這些脣印,可都是來自一個人的,連傻子都看得出的問題,你還懷疑我的智商,要是我一吻上去,我可不敢保證,你明天能不能起牀了。”
約翰渾身一抖,他忘了,這小瑗瑗可有人給他撐腰的,這陸少的戰鬥力比他強多了,那不是明天起不來的問題,而且後天還能不能起來都是個問題。
想到這,他又氣懨了,“小瑗瑗,你一定要收留我,要不然,我這祖國的棟樑就被扼殺了。”
連‘祖國的棟樑’都拿出來作爲理由了,時子瑗真心佩服得不行了。
“約翰,這可不像你啊,想你約翰大少,不是風靡全球的男女老少麼,還有人讓你怕着想要躲開?要真是這樣,我還真想看看這個人是誰呢?”
時子瑗話雖然說得到位,可是那幸災樂禍的眼神卻是藏不住的,這好不容易啊,除了陸羽還有人能讓約翰這廝怕的,她得好好認識一番。
約翰大少果然中計,憤恨呼聲:“怎麼可能,我會怕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一個粗魯不堪,簡直沒點女人樣,我集齊了各宗武學在身,怎麼可能會怕她,這簡直就笑話。”
時子瑗恍然大悟,和陸羽兩人對視一眼,“喔…原來讓約翰大少害怕的還是一個女人啊,看來,那我更得好好認識了,約翰大少,什麼時候請她來這做客吧。”
約翰苦從中來,原以爲能在這裡得到安息,卻沒想到這對夫妻其實一向腹黑有餘,而且心有靈犀的套話。
陸羽聽時子瑗說完,即刻接口道:“約翰,要真把那人請來了,我就親自下廚煮飯菜。”
“要是不請來,那對不起,請出門左拐,然後踏着你的十一路車,我也不管了。”時子瑗輕輕捏着衣角,漫不經心的樣子讓約翰想要抓狂。
這夫妻,一個利誘,一個威逼。
約翰這可憐的娃,出了牢籠,才知道他這會又進地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