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他還日日夜夜的擔心着她的安危,可是,她當日究竟是怎麼逃離出去的?
她究竟是誰?爲何身上會穿着一件男人樣式的白色襯衫?又爲何會出現在自己的家中?
涼唯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看着他不斷的逼向自己,內心深處漸漸的涌上不安。
這感覺,似乎有些熟悉。
“還是不記得我麼?好,那我就讓你記起那一夜。”嘴角的邪笑漸漸加深,在涼唯驚慌失措的瞬間,猛的吻上了她的雙脣。冰涼的帶着專屬的薄荷氣息,直接鑽進了涼唯的鼻腔內。
這感覺,越發熟悉了呢。
難道……
看着涼唯似乎是恍然大悟的表情,亦誠然這才滿意的笑了笑,可是雙脣卻並未離開,而是越吻越深。帶着肆意的侵犯和莫名的興奮漸漸的描繪着她的雙脣。
涼唯想要掙脫卻一再的被緊緊的逼向後面。就在亦誠然吻的動QING之時,她的雙眼瞬間睜大看向亦誠然的身後。總感覺在這個豪宅內的某一個角落裡,正有一雙無比銳利的眸子正緊緊的鎖定在自己的身上。
那雙眸子太過陰冷犀利,讓涼唯總之會想起昨天晚上的那種感覺。
就在自己發呆的瞬間,身體不斷的向後退去,誰知腳下一空,身體竟然普通一聲落入了水中。
亦誠然的嘴角依舊是掛着淺淺的邪笑,雙手拖住涼唯的後腦勺,隨後身體緊隨着涼唯一起落入了冰冷的小河之中。
徹骨的寒意讓涼唯忘了掙扎,渾身陷入一陣冰冷之中甚至忘了動彈,亦誠然本能的將她摟入懷中,順手捧着她的臉頰深深地吻着。
似乎是着了魔一般,他越發迷戀她脣上的味道,儘管這個吻始終是青澀的,可是卻讓他無法自拔。
涼唯的渾身都浸在河水中,單薄的白色襯衫早就已經被打溼。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亦誠然只覺得自己的喉嚨一緊,有一種YU火正在熊熊的燃燒着自己的身體,明明是在一片冰涼的河水中,卻依舊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漸漸的發燙。
“該死。”亦誠然不禁低聲咒罵出聲。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因爲她的身體而意LUAN情MI。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控制力的?
“說,你到底是誰?究竟是誰派你來這裡的?你的目的是什麼?是自己想要勾尹我,還是有人命令你來勾尹我的?”
亦誠然緊緊的掐着她的雙臂讓她無法逃開,涼唯痛的皺緊眉頭。她記起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當日在亦氏大廈發現自己的那個男人。正是他把自己鎖在了辦公室內。
可是爲何他會出現在這裡?他又是這個家裡的什麼人?
亦誠然滿是疑惑,可是涼唯卻也一臉的茫然。心裡一驚,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本以爲自己可以逃脫,想不到現在又再次被抓。她只能避開她的視線看向別處。可是在不遠處的落地窗內,卻似乎看到了一個黑影,準確的說是一個人影,不是很清晰的輪廓,可是涼唯確定,那是人,那應該是個人沒錯。
雙手指向那扇玻璃窗,亦誠然卻陰狠的威脅着“不要以爲你隨便找個藉口我就能放過你,上次火災你是怎麼逃出去的?你以爲這次我還會讓你再次溜掉不成?”
就在亦誠然威脅涼唯的同時,那個人影離開了那扇窗子。顯然那個人已經察覺到被她發現了。涼唯心知肚明,自己只是被懷疑的對象,有誰會相信她呢?誰又願意去相信一個爲了家族利益以身事人外表看似單純內心不可而知的陌生女子?涼唯心想,在面前這個身份不明的人眼中,她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吧。那麼,她的解釋會有多麼的蒼白。何況,她也沒辦法解釋。
不可一世的亦誠然顯得咄咄逼人,“說,你上次是怎麼逃掉的?”他尖銳的眼神裡充滿憤怒,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別有用心的人三番兩次的接近他究竟有何企圖?又是怎樣進入亦家的?他都想知道。如今亦家的聲望和財產有增無減,很多地方都影響了別人的利益。對亦家懷恨在心的人想必不少。可是,眼前這個如此笨拙的女子意欲何爲?
想到這裡,他愈發暴怒,“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誰?”他一邊說,一邊推掇着涼唯。涼唯一身溼透的站在那裡,衣服黏在身上。單薄的襯衫變得近乎透明。看着如此狼狽的自己,想起這幾天的遭遇,眼淚情不自禁的涌出來。她只想幫助父親,爲了不讓涼家沒落,她在毫不知情是情況下成了家族利益的工具。卻至今未能弄清誰是那個手裡能把握涼家命運的亦總裁。
亦誠然看到眼前這個溼SHEN的女子眼睛裡流露出來的委屈讓這個久經情場的老手有點不安。他見過的女子不少,對他以身事人的女子也不少,可從來沒有一個女子敢這樣在他面前流淚。男人是見不得女REN流淚的,他也不例外。他的鐵石心腸有了一絲鬆動。突然,他變得警惕起來。任何一個接近他的人都是爲了達到各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深諳這個道理。他必須小心翼翼。他深知自己身上揹負的東西。
沒有人會懂得此刻涼唯內心翻雲覆雨的心情。也不會有人想過去理解。這麼多年,除了父親偶爾抽出可憐的時間來關心她,便不再沒有人對她噓寒問暖。從一個不爲吃穿發愁的小女孩變成一個家族利益的工具,不過兩天。命運的轉折,讓她茫然不知所措。眼前這個有過兩次見面的陌生人用一種來勢洶洶的目光質問她讓她有些恐慌。他是誰?她想知道。昨天在保姆的口中已經得知那個把自己從亦家大樓的火災中救出來的正是亦家的公子。可是,在經過那個動盪不安的晚上後,爲何又對自己不屑一顧。看來,還真是個魔鬼。
亦誠然看到眼前的女子仍然是守口如瓶,一時氣不打一出來。大聲叫囂,“你不要以爲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拉着涼唯就往房間走去,涼唯拼命的想要掙脫。無奈亦誠然的手勁越來越大,把涼唯弄痛了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一個陌生男子走過來,看到這一幕,笑了笑,說:“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憐香惜玉啊!”
亦誠然鬆了手,涼唯抓住這個可以離開的機會頭也不回跑到亦家的宅子。只聽見後面傳來陌生男子取笑亦誠然的笑聲。
回到亦家的宅子裡,總覺得有人在某處注視她。恐懼和不安在心底發酵,想想還是回到臥室比較好。至少不會有人輕易打擾她,還可以在裡面等待那個涼家願意與之聯姻的亦總裁。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婦人上來叫涼唯下樓進餐。樓下冷冷清清的,老婦人看着她,不停的給她夾菜。一邊催促她,“多吃點,不然身體會吃不消的。”
來了亦家幾天了,唯一關心她的人只有這個每天按時叫她吃飯老婦人。心底莫名的感動,眼淚不聽話的流出來了。拿起碗筷一個勁的把碗裡的米飯往嘴裡扒,流下來的眼淚和着米飯一起送進了嘴裡。吃着吃着,就停下來了,淚水洶涌不絕。
老婦人看着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對她說:“孩子,別哭了。其實,我們少爺很善良的。雖然他有點玩世不恭,玩過很多女人。可是,他的本性並不壞。”
已經很久沒有人關心過她了,心底涌上來的感動讓她感到溫暖。出於母性,老婦人把她攬入懷裡。就像對待自己女兒一樣,撫摸着她的頭髮。說不上爲什麼,自己竟然會依靠在一個老婦人的懷抱裡。不是覺得她有多麼的像自己的母親,只不過是遵循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而這一幕恰好被進來的亦念連看到,原本就不喜歡這個勾尹哥哥的女子。如今卻變本加厲,竟然在自己家保姆身上撒起嬌來,想討的老婦人的同情。難道她想逐個擊破,在亦家立穩腳跟。想起來就有些氣憤,還真把這裡當成自己家裡啊。
老婦人沒有注意到亦念連站在旁邊,但涼唯感覺到有一雙眼睛盯着自己,她馬上起身。老婦人也感覺到什麼,忙不迭的站起來。親切的稱呼:“少爺,您回來了啊!”
亦念連沒有說話,目光在涼唯的身上沒有離開過。涼唯臉上的淚痕還清晰可見。他討厭她,從骨子裡討厭這個勾尹亦誠然的女子。不過,幸好她不是她。
老婦人對亦念連說:“您吃飯了沒?我去給您準備飯菜。”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
亦念連忙說,“我只是回來拿個文件,不用忙了。”老婦人停下來,站在原地。
涼唯呆呆的站在那裡,不只所措。她在心底想:難道他就是亦誠然嗎?那爲何對自己如此冷漠。那個晚上,他們不是發生了關係。看來,外面說道都是真的。他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吃人還不吐骨頭。想着這些就後怕,亦念連絲毫沒有轉移目光的意思。這讓老婦人覺得尷尬萬分,只好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