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87.我又沒說我要動她,你緊張什麼?
上錯船兒,嫁對狼,v187.我又沒說我要動她,你緊張什麼?
簡顏努力的忍着淚意,倔強的不讓自己哭出來……
直到門口傳來了簡顏離去時的關門聲,楚燿才轉過身,煩躁的一口喝掉杯中的紅酒,將酒杯摔在了地上……
……
離開了楚燿的公寓,外面由原來的小雨變成了大雨。(
簡顏一頭衝進了雨幕中,那種蝕骨的寒意從心底升起,眼中酸澀,臉頰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正洶涌而下眭。
伸出手,卻沒有一輛出租車肯爲她停,她的嗚咽終於變成了放聲痛哭。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算當初和楚燿離了婚,她的心裡也從沒有這樣難受過,就算當初和宮傾分開,失戀的情緒也沒讓她像現在這樣崩潰……
捂着臉,大雨中沒人看得見她的歇斯底里,任由她發泄着痛苦的情緒氈。
……
楚燿拉開窗簾,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着小區門口的那一幕,她嬌小的身軀在大雨中猶如要墜落的樹葉,一輛輛的車從她身邊經過,卻始終沒有停下來,而她也好像在哭?她爲了什麼哭?因爲自己對她的冷淡,還是因爲委屈?!
楚燿不自覺的已經穿上了外套,拿着雨傘朝着小區的門口走去。
不等他靠近,終於有車停在了簡顏身邊,楚燿頓住了想要往前的腳步,站在大雨中靜靜的看着這一幕。
黑色的奧迪a8停在了簡顏的身前,車燈刺眼的光柱,讓簡顏有些睜不開眼。
直到車裡有人打着雨傘站在她身前,簡顏纔將來人看清楚。
宮傾將雨傘舉在了簡顏的頭頂,只靜靜的看着她……
簡顏轉身想走,卻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臂。
“別拉着我……”簡顏在大雨中衝着宮傾喊道。
宮傾鉗制簡顏的手臂,問道:“你溼成這樣,哪個出租車司機願意讓你上車?!”
一把甩開了宮傾的手臂,簡顏大聲道:“這與你無關!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簡顏想跑,卻被宮傾從身後一把抱住,雨傘滾落在地,被風吹起,偏離着朝着街的對面滾去。
在宮傾的懷裡掙扎了一會兒,她終於沒了力氣,只歇斯底里的痛哭。(
見簡顏不再掙扎,宮傾扳過她的身子,清澈的眸子中閃出某種憤怒的情緒來,對着簡顏聲色俱厲的喊道:“爲了那樣一個男人,值得你這樣折磨自己?簡顏你究竟中了他什麼毒,把自己陷入的這麼深?”
一把推開了宮傾,簡顏聲嘶力竭道:“宮傾,別在我面前裝好人!我之前一直原諒你是因爲我覺得虧欠你……我知道,這些事情都是你搞出來的!上次我假懷孕的事,這次照片的事!明早報紙的頭條一定會是你赤.裸着身體出現在我家裡,對不對?!這一切根本不是巧合,而是你早就安排好了的!宮傾,我簡顏有什麼值得你想要的,身體嗎?你想要我現在就給你……”
隨着簡顏歇斯底里的哭喊聲,宮傾的一個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阻止了她還沒有發泄完的哭喊。
簡顏癱坐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臉頰,緩慢的擡起頭,怔怔的看着站在不遠處舉着雨傘的楚燿……
楚燿站在一旁,就那麼不遠不近的看着,卻沒有朝前邁動一下腳步。
簡顏的眼淚順着臉頰流下,從地上起身,抹了一把止不住的眼淚,轉身朝着遠處走去,再也不回頭看楚燿一眼,直到眼前一片黑暗……
簡顏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如紙,不等楚燿扔掉手中的雨傘上前,宮傾已經將簡顏抱了起來,朝着黑色的奧迪奔去……
楚燿止住了腳步,腦中一片空白,看着宮傾的車已經消失在了眼前,撿起落在地上的雨傘,這一刻,他終於有些後悔了……
……
簡顏睜開眼時,宮傾正坐在她的牀前,將她腋窩下的體溫計取出來。
冰涼的手指不小心碰在簡顏的肩頭,刺激的她一陣陣的顫慄。
“還冷嗎?”宮傾溫潤的聲音傳來。
簡顏點
了點頭,不光是冷,頭疼欲裂。
宮傾點了下頭,皺着眉角看着體溫計上的溫度,自言自語道:“38度6,退燒藥在哪裡?”
宮傾起身卻被簡顏一把拽住了手腕。
不等簡顏開口,宮傾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可以離開,前提是要在你能照顧自己的情況下,你放心,看着你吃完了藥我就走……”
簡顏收回了手臂,不再出聲,看着宮傾在她的牀頭櫃裡翻找着退燒的藥。(
吃了藥,宮傾將一杯溫水放在了牀頭櫃上,說道:“我把水放在這裡,如果覺得頭暈就不要起牀,我會留在樓下車裡等,如果有事就打電.話給我……”
簡顏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的聲音異常的沙啞,宮傾似乎也不想知道她要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她的臥室……
不久後,客廳的門一聲輕響,簡顏知道,宮傾已經離開了。
從牀上坐起,簡顏根本沒有告訴宮傾她的手機忘在了孫曉怡那裡。
就算手機還在她身邊,她也絕不會打電.話給宮傾的……
……
簡顏渾渾噩噩的睡了不知多久,嗓子乾裂又灼燒的痛感傳來,讓她不得不從牀上爬起來,伸出手去摸牀頭櫃上的水杯。
水杯溫熱的手感傳來,簡顏在黑暗中睜開了眼,藉着牀頭燈微弱的燈光,簡顏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已經凌晨3點半了。
嗓子火燒火燎的疼,連喝水都覺得無力下嚥,可杯子傳到手心裡的溫度,讓她突然清醒過來……
宮傾走了那麼久,怎麼水杯還是熱的?!
不及多想,簡顏從牀上起身,走到窗前,揭開窗簾……
宮傾的車還停在樓下,外面的雨勢已經變小,淅淅瀝瀝卻透着讓人渾身不自在的寒意。
打開了客廳裡的燈,簡顏拿起手中的座機,撥通了宮傾的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被接起,宮傾語氣頗急的問道:“簡顏,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簡顏對着電.話靜默了片刻,才扯着沙啞的嗓音說道:“沒有,我好多了,外面那麼冷,你也早點回去吧……”
幾秒鐘後,宮傾答道:“好,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簡顏淡淡應着。
客廳的窗簾後,簡顏看着那輛黑色的奧迪離去,獨自走回到沙發前,將自己蜷在沙發的裡,用遙控按下電視的開關。
電視的音量很低,簡顏無心於裡面演些什麼,她腦中一遍遍的出現着楚燿冷漠的身影,和在離自己那段不遠不近的距離裡冷冷旁觀。
有什麼東西在從她的心裡一點點抽離,疼痛到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可又不得不放棄……
……
週五的一大早,簡顏早早就起牀,朝着醫院奔去。(
病房裡,孫曉怡嗔怪的瞪着剛剛進門的簡顏,道:“你要是再不來,我都快想不起你長什麼模樣了……”
簡顏一臉的歉意,坐在病牀前看着孫曉怡道:“小怡,對不起啊,我這幾天重感冒,是怕傳染給你才一直悶在家裡。”
聽的出簡顏的聲音依舊沙啞,孫曉怡也不再假裝生氣,道:“怎麼樣?你現在好點了嗎?”
簡顏點了點頭,目光朝着孫曉怡的腿看去。
孫曉怡一臉的亢奮,伸手將被子掀起來,輕輕的動着腳趾給簡顏看,自豪道:“怎麼樣?還不錯吧?”
簡顏有些吃驚的看着滿臉帶笑的孫曉怡,道:“這麼快就有感覺了?”
孫曉怡得意的點了點頭,道:“醫生也說我恢復的相當不錯,估計等手術傷口長好,我就可以試着下地慢慢行走了……”
簡顏有些擔心的看着她,道:“既然醫生說已經沒事了,還是不要太着急了,慢慢來……”
孫曉怡假意的瞪着簡顏一眼,道:“你還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啊,我巴不得現在就下地行走呢,你可不知道這麼長的時間,我都快瘋了
……”
簡顏笑的一臉暖意,道:“理解理解,我錯了還不行嗎?”
孫曉怡也不再打趣簡顏,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對了,我前兩天在娛樂雜誌上看到你和楚燿的事了,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簡顏的眸子黯淡了下去,面前彎了彎嘴角道:“也就那樣了,以後不會再聯繫了……”
孫曉怡擰起了眉頭,道:“簡顏,其實我知道,就算你和楚燿離了婚,你們之前還有感情在的,是不是因爲宮傾和你的事……”
簡顏擡起頭,打斷道:“事已至此,沒什麼好說的了,小怡,我現在只有一個願望,就是看着你儘快好起來,然後我們可以一起喝啤酒吃火鍋,我特懷念那段日子……”
孫曉怡不客氣的拍了簡顏一下,道:“你還真不心疼我,手術過後就想讓老孃陪你買醉,想什麼呢?!半年之內我都不能沾酒了……”
簡顏笑了起來,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對了,小怡,這幾天溫良言有沒有來?”簡顏隨意的問道。(
孫曉怡的面色僵了僵,錯開與簡顏對視的目光,看着被子的一角,道:“沒怎麼來……”
“怎麼回事?你手術之前他每天幾乎都要跑來看上一眼才放心,怎麼你好了,反而他還不來了?”簡顏不解的問道。
孫曉怡轉過頭,認真的看着簡顏,道:“簡顏,我明白溫良言的意思,我猜你也看的出來……其實,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對他究竟是種什麼感覺,所以……”
看着孫曉怡爲難的表情,簡顏忍不住問道:“你心裡還有宮傾?”
孫曉怡黯淡的笑了笑,道:“就算他傷了我的心,可7年了,簡顏,7年的感情,真的能那麼容易就放下嗎?”
簡顏當然理解孫曉怡對宮傾的那份執着,理解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是,小怡你該醒一醒了,以我們對宮傾的瞭解,你覺得他真的會因爲感動而接受你嗎?就算他能接受你,那以後呢?你有沒有想過?”
孫曉怡無力的點了點頭,道:“我當然知道……可你讓我一時間馬上就接受溫良言,我是真的做不到……”
簡顏安慰性的拍了拍孫曉怡的手背,道:“我懂,慢慢來吧,現在你要做的是,不要想那麼多,先養好自己的身體,相比這件事來說,其它的全都不重要……”
孫曉怡點了點頭。
……
市中心的一棟私人豪宅裡,宮傾推開門正走入。
開門的保姆在看到宮傾那一刻還是愣了愣的,疑惑的叫了句:“大少爺?!”
“嗯……”宮傾點了點頭,隨後走進客廳。
客廳裡的一個男人正橫在沙發上,一條腿順着沙發的邊沿彎向地面,垂在地毯上。
見宮傾走入,只擡了擡眼皮,繼續玩着手裡的手機遊戲。
宮傾冷冷的將西裝的外套脫下來,交給旁邊的傭人。
沙發上的男人懶懶的起身,長着一張和宮傾一樣的臉,襯衫只扣了一個釦子,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靠向身後的沙發靠背,擡起頭看着一臉陰鬱的宮傾。
“那女人對你就這麼重要?做掉算了……”男人用低沉的日語對宮傾說道。
“宮崎澤明,我不止一次警告過你,她不光是我的心愛的女人,還是那個配方的主人,你敢動她一下試試?!”宮傾警告道。
叫宮崎澤明的日本男人從沙發上起身,轉身朝着旋轉樓梯上走去,一手插兜,一隻手裡還攥着手機,慵懶的半轉過身子看了宮傾一眼,道:“我又沒說我要動她,你緊張什麼?”
宮傾冷冷的看着正邁上樓梯的宮崎澤明,道:“你最近都不要再出門了,現在簡顏已經懷疑了,正在找人調查……”
宮崎澤明彷彿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玩笑,頓住了腳步,回過頭看,諷刺道:“以你宮傾的實力,還騙不了一個女人?別叫我笑話你,好嗎?”
宮傾徹底的黑了一張俊臉,怒向他道:“如果你還想留在中國,就給我老實留在家裡,否則,趁早跟我滾回日本去,別壞了我的大事!
“哧——”宮崎澤明很不屑的哧了一聲,頭也不回的朝着二樓的臥室走去。
傭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對着宮傾說道:“大少爺,夫人請您上去一趟……”
宮傾點了點頭,上了樓。
一間女士的臥室門前,宮傾敲了敲門。
“進來”裡面傳出一個相當好聽的日本女人聲音。
宮傾推門走入,在女人的牀前停下了腳步:“媽媽……”
日本女人含笑點了點頭,虛弱的朝着窗口看去,宮傾立刻會意,走到窗前,將窗子打開,新鮮空氣帶着5月的花香透了進來……
“這個時候,日本的櫻花都凋零了。”病牀上的女人嘆息道。
宮傾坐在了牀上,伸出手放在女人瘦骨嶙峋的手臂上,安慰道:“等你身體再好一些,我就送您回日本……”
女人欣慰的點了點頭,抽出手扶上宮傾雋秀的眉眼,心疼道:“孩子,這些年把你一個人留在中國,你受苦了……”
宮傾笑着搖頭,道:“我不苦,伯父對我如同親生兒子一般,雖然他不知道我留在中國的目的,但同樣作爲日本人的他,給了我絕大部分的支持,您放心好了……”
女人虛弱的點了點頭,道:“你弟弟澤明雖然從小沒與你一起長大,可畢竟你們是骨血兄弟,千萬別爲了成大事而兄弟反目,這是母親最怕見到的事了。”
“不會的,您放心好了,等我的事一了,我就會盡快的回到日本定居,到那個時候,澤明可以有他的事業,我會一直襄助他。”
女人欣慰的點頭,望向窗外,自言自語道:“如果你父親還活着,看到你如今這麼優秀,他一定會很開心的,中國有句話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宮傾的牙關在收緊,目光隨着母親看向窗外,道:“我是不會讓我父親白白送命的,我要讓那個人比死更痛苦……”
女人收回目光,落在宮傾那張因憎恨變得猙獰的臉上,蹙起了眉頭……
……
週一,簡顏第一天到廣告公司報道。
面對着自己的新主管上司,簡顏非常感謝他這段時間能給她充分的時間準備,而即能照顧生病的孫曉怡,又保留了這個職位給她。
簡顏的主管姓任,單名一個隆字,是個戴着眼鏡的斯文男人,年齡大約40歲上下。
任主管笑着跟部門裡的同事簡單的介紹了簡顏後,指了一個辦公桌給她,道:“策劃組的所有同事都在,如果你有任何問題不懂,都可以問他們,不用客氣……”
簡顏笑着答:“是”,看着任主管轉身回了辦公室,自己才把胸牌掛上了脖子,坐在了辦公桌前,熟悉這個新環境。
策劃組的氣氛不像之前在楷融時那樣嚴肅,甚至還能看到許多年紀不大的女孩子的辦公桌上還擺着地瓜幹,薯片一類的小零食。
當一個女孩看到簡顏正盯着她桌上的零食看,不禁笑了起來,道:“一看你就是大公司出來的,咱們這種小的廣告公司,要的是業績,只要你的創意出彩,就算你在辦公桌上涮火鍋,老大都會由着你的……”
簡顏跟着女孩笑了起來,點了點頭,面對着大多數人的友好,她對這個公司印象還算不錯,至少比相信中要滿意的多……
午休的時間,一個叫趙鑫的女孩帶着簡顏去了食堂。
食堂裡,所有的同事都帶有自己的小飯盒,而簡顏沒有,趙鑫友好的帶着簡顏去食堂給打飯的阿姨說道:“王阿姨,新來的,不知道公司規定,沒帶餐具……”
王阿姨朝着簡顏看了一眼後,將一套環保一次性的餐具拿了出來,幫簡顏一邊打好飯菜,一邊笑着囉嗦道:“孩子,下次記得帶飯盒來,這種一次性餐具對身體不好,又不環保……”
簡顏笑着說了聲謝謝,接過飯盒。
這個公司裡的員工餐,的確跟楷融沒法比,不過好在簡顏也能適應,端着飯盒坐在了趙鑫的對面……
趙鑫剛將一塊雞肉放進嘴裡,手邊的手機就想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上的人名,
趙鑫不耐煩的按下了接聽鍵,可聲音卻180度的轉彎,甜甜的對着手機說道:“喂,王姐啊,我是小趙,您找我什麼事啊……哦,好的,好的,午飯後我去找您……”
“……”
電.話那頭的聲音簡顏聽不到,埋下頭繼續吃飯。
很快趙鑫掛斷了手機,恢復了一臉氣憤狀,說道:“這人真煩,仗着自己是個突然躥紅的記者,一次次的給我們擺臉子看,要不是因爲還要留住那家雜誌社的業務往來,我真想一飯盒扣在她頭頂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