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面走進來十人,除了築基初期的田供奉,其餘九人都是蘇家練氣期的精英族人。
九名練氣族人是濟陽縣蘇家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修爲最低都擁有練氣八層修爲,這批人是蘇家下一代的希望。
只要有充足的築基丹供給,這九名練氣族人都有希望在二十年內嘗試衝擊一次築基。
“聶大師煉製出一批丹藥,需要各位去一趟鎮安城將丹藥護送回來。”蘇長浩打量着每一個人,鄭重的說道。
衆人心中詫異,卻也不約而同地迴應道:“家主放心,我等一定將丹藥安全帶回來。”
蘇長浩一扭頭,命令說道:“存林,這次由你跟田供奉帶隊前往。”
蘇存林顯得有些遲疑,不過爲了顧全大局,不被看出端倪,他只得點頭答應下來。
“敢問家主,何時動身前往?”田供奉興致勃勃地問道,對他來說能夠丹藥事小,能夠跟一名二階煉丹師有所結交,可是一件難得的美事。
“即刻前往。”
此話一出,衆人紛紛遵從,在濟陽縣蘇家蘇長浩擁有絕對的權威。
蘇存林等人目標不大,經過一番喬裝打扮,悄無聲息地離開濟陽縣。
在蘇存林等人離開後,蘇長浩將蘇家這幾年招募而來的供奉召集起來。
兩名築基初期修士、五名練氣大圓滿、九名練氣九層修士以及十二名練氣八層修士;在邊陲之地,這算得上是一股十分強悍的力量。
然而蘇長浩卻沒有強行留下這批人爲蘇家賣命,反倒是將蘇家的處境坦言相告。
蘇長浩掃視一圈,嘆息道:“當初諸位來到蘇家都是爲謀一條生路,現在蘇家遭遇大難,誰想要離開,本家主絕不阻攔。”
“鄭某告辭、何某告辭!”
兩名築基期供奉果斷起身離去,剩下的練氣期供奉也跟隨着離去大半。
最終留下了兩名練氣大圓滿、三名練氣九層以及七位練氣八層,這些人都是一些年紀偏大、潛力耗盡的修士,有些人拖家帶口根本離不開。
“不管是何原因,你們願意留下來與蘇家同生共死,蘇某自然不會虧待你們。”蘇長浩一揮手,一枚枚儲物袋穩穩落在各位修士的手中。
儲物袋中有一件一階上品靈器、一具一階上品傀儡以及一枚刻着蘇字的令牌。
“多謝家主賞賜。”
一羣散修供奉瞬間激動不已,他們都是散修很多人身上沒有一件完整的靈器,至於蘇家的身份令牌,只有蘇家的族人才有資格擁有。
如今家主將令牌賜給他們,無疑是將他們當做蘇家人看待。
不過想到蘇家即將面臨生死大難,殿內的氣氛又變得壓抑。
突然大殿的門被推開,看到走進來的修士,蘇長浩心中有些詫異。
他很快又無奈地嘆了口氣,笑道:“田三當家是來向蘇某辭行的吧。”
田玉狼搖頭道:“五年之約未過,田某依舊是蘇家煉丹堂的堂主。”
蘇長浩眼中閃過一道異色,詫異道:“哦,田道友不怕死?”
“怕,但田某更怕失去道義。”
聽到田玉狼的迴應,蘇長浩不由得認真的打量起對方。
在蘇長浩的心中,田玉狼向來是一副文質彬彬、戰力平平的樣子,沒想到對方竟然有如此傲骨,讓他感到十分敬佩和感激。
“田道友請受蘇某一拜。”
“蘇家主不必如此。”田玉狼趕緊上前攙扶。
蘇長浩很快收攏人手準備備戰,同時號令附屬家族前來支援。
下漁縣劉家家主劉銘志聞訊首當其衝,彙集下漁縣八家練氣勢力,共六十四名練氣中後期修士前來相助。
“下漁縣劉家家主劉銘志拜見蘇家主。”
“劉家主快快請起。”蘇長浩的態度十分熱情。
劉銘志曾經跟隨蘇家圍攻過秦家,跟蘇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要是蘇家被滅,秦家一定會找劉家秋後算賬。
此外,下漁縣劉家身爲築基家族,族內擁有三名築基修士、練氣修士兩百餘人,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值得蘇長浩拉攏。
不過劉家家主劉銘志爲人膽小怕事,還需要好生安撫一番。
蘇長浩對着劉銘志一陣忽悠,終於讓這個膽小的傢伙樹立起抵擋秦家的勇氣。
此時昆縣秦家召集附屬勢力、供奉共七名築基修士,算上秦家和華陽門的築基修士,足足有十三人之巨。
秦天勇看到華陽門的築基修士,竟然只有王忠一人到場,頓時不滿道:“王長老,怎麼不見樑成、胡飛兩位道友。”
聞訊,王忠眉頭一皺,不悅道:“秦家主,華陽門的事情還不需要向你秦家彙報吧!”
秦鎮東趕忙用眼神示意秦天勇退下,起身賠禮道:“小輩不懂事,還望王兄勿怪。”
“秦兄都發話了,這個面子我給你。”
說完,王忠的臉上強行擠出幾分笑意。
秦鎮東看在眼中,卻沒有太過在意,現在奪回南部三縣的掌控權纔是他看重的。
十三位築基修士、五百餘位至少達到練氣中期的練氣修士直奔濟陽縣而去。
濟陽縣城內,蘇長浩聚集了六百多位練氣修士準備拒城而守。
蘇家一方修士看上去人數略佔優勢,卻有近乎一半的修士都是練氣三層修士,這也是蘇長浩的無奈之舉。
不過雙方之間最大的差距還是在高端戰力,蘇家一方只有蘇長浩、田玉狼、劉銘志以及兩名劉家築基初期太上長老。
“蘇長浩快滾出來受死!”
伴隨一聲狂躁的嘶吼聲,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立於高空之上,整個人的衣袖隨風舞動。
濟陽縣城中,一道身影沖天而起,與灰袍老者對峙道:“秦鎮東,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濟陽縣放肆。”
有華陽門在背後撐腰,秦鎮東的心中底氣十足,施展出手中的龍鬚叉便向蘇長浩殺了過去。
蘇長浩跟着拋出自己的兵刃,一件極品法器名爲臨江寶刀。
見築基後期的蘇長浩便使用極品法器,而自己堂堂築基大圓滿修士才使用上品法器,秦鎮東的眼中閃過一抹貪婪和嫉妒。
這股莫名的情緒,迫使他想要儘快拿下蘇長浩,從而滅掉蘇家。
秦鎮東手持龍鬚叉招式頻出,卻都被蘇長浩憑藉着法器上的優勢給抵擋住,兩人之間的戰鬥竟然陷入了僵持。
“廢物。”
見秦鎮東堂堂築基大圓滿修士,竟然拿不下一名築基後期修士,王忠在一衆秦家修士面前毫不掩飾心中的鄙夷。
王忠沒有出手,似乎覺得兩名築基大圓滿修士聯手對付一名築基後期修士太掉身價,最根本的還是他沒有將蘇長浩放在眼裡。
兩人交戰過去了半個時辰,蘇長浩一邊吞服培源丹恢復靈力,一邊跟秦鎮東繼續交戰;憑藉着身上充足的丹藥,反倒是將秦鎮東體內消耗得差不多。
王忠見狀不由得深深地皺着眉頭,氣憤地怒罵道:“這個蠢貨,爲何不服用丹藥!”
聲音不大,儘管正在交戰的秦鎮東聽不見,但是一旁的秦天勇卻聽得一清二楚。
此刻,秦天勇的心中連連叫屈,秦家最高的丹師只有二階中品,煉製不出上品的丹藥恢復靈氣,自家老祖手中的丹藥都是花費重金購買來的,若非生死關頭哪裡捨得拿出來消耗。
空中正在交戰的秦鎮東似乎也覺察到自己體內靈力枯竭,摳搜的倒出一枚培源丹吞服了下去。
看出秦鎮東的窘迫,蘇長浩勐地吞下數顆丹藥。
望見蘇長浩的舉動,秦鎮東的心頭彷彿在滴血,他已經將蘇家的一切當成秦家的戰利品。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場上的局面突變,一套二階的五禽傀儡在蘇長浩的控制下將他圍困。
在五具堪比築基後期修士的傀儡聯合攻勢下,秦鎮東遭遇重創。
處於觀戰位置的王忠迅速反應過來,在五具傀儡之間撕開一道口子,救出了秦鎮東。
“好強!”
經過短暫的交手,蘇長浩已經深深地體會到這名陌生修士的實力。
同爲築基大圓滿修士,此人的戰力明顯要強上秦鎮東一個檔次。
這種強大並不單單是手中的法器,下到根基,上至靈臺、丹鼎都不在同一檔次。
“隨我支援老祖。”
伴隨着秦天勇一聲大喝,剩餘的十一名築基修士竟然一擁而上,不講武德的將蘇長浩圍困。
“成套傀儡。”
此刻,一直展現出傲人姿態的王忠,盯着蘇長浩手中的成套傀儡,眼中首次露出掩蓋不住的貪婪。
在整個河東郡甚至瓊州,傀儡師可是百藝師中不亞於靈陣師的稀缺存在,一套適合的成套傀儡,甚至可以將修士的戰力成倍提升。
空中, 蘇長浩操控五禽傀儡難敵衆人圍攻,濟陽城內的田玉狼大喝一聲帶着劉銘志三人前去支援。
四名築基修士的加入,並沒有影響最終的局面。
蘇長浩遭遇重創,操控的五禽傀儡,有三具被打廢、兩具落入王忠手中。
劉家兩名太上長老遭人殺滅,只剩下劉銘志、田玉狼苦苦支撐。
秦家一方僅是被蘇長浩抹殺了一名築基初期供奉,尚有十二名可戰的築基修士。
“撤…”
蘇長浩大喝一聲,爲了掩護兩人撤退,果斷地將身上僅有的一張赤雲劍符丟了出去。
遭到數百道劍光阻攔的王忠等人,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憤怒。
“啊”
一名衝在前面的小家族築基老祖,甚至被赤雲劍符散發出的強大劍氣輕易抹殺。
正當赤雲劍符的威勢散去,秦家一方準備追擊之時,一道紅光射出將整個濟陽縣城包裹了起來。
王忠打量着眼前的護城大陣,隨手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破陣符丟了出去。
破陣符飛速射出,貼在紅色的光罩上爆發出刺眼的光芒,濟陽縣護城大陣的光澤瞬間減弱了大半。
護城大陣居然沒被破掉,王忠目光一愣,卻很快反應過來。
憤怒的對着秦天勇怒吼道:“濟陽縣護城大陣是二階上品的,不是二階中品的,你們這羣廢物,情報都打探不清楚。”
一旁的秦家人大氣不敢喘,但他們心中也委屈,蘇家啥時候換得護城大陣。
王忠上前嘗試幾次強攻,不過都被護城大陣擋下,眼中不禁泛起一道異色,感慨道:“蘇家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