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南雖然沒有直截了當的說不管這件事情,可是餘南陽卻是覺得,楊天南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都是一副打算置身事外的架勢。
似乎是真的不打算管,也不想要管他們餘家的這檔子事。
這讓餘南陽的心情很複雜,也非常的沮喪,甚至是充滿了絕望。
“看樣子現在餘家的情況有點複雜啊。”
便在餘南陽心中充斥起絕望的時候,始終都沉默的張豐開口說話了。
他剛一開口,便是吸引了餘南陽的目光。
其實從一開始,餘南陽就看到了張豐,但也沒敢多問畢竟能和楊天南坐在一起的人,那能是普通人嗎。
現在張豐說話了,餘南陽不禁多看了張豐兩眼。
張豐沉默了一會後道:“餘家主,既然你弟弟爲了奪權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那你想要將屬於你的權利奪回來,那你就不準備付出一點什麼嗎?”
暗示!
張豐這是在暗示餘南陽。
是在暗示他,既然你來這裡求救,那我們可不能就憑着你幾句話,就免費的幫你,你必須付出一些代價才行。
這是張豐給餘南陽的暗示。
同時他也知道,剛纔楊天南說的那些話,實際上並不是在敲打餘南陽,而是在說給他聽得,讓他了解一下餘家現在的情況和餘南陽現在所處的情況是怎樣的。
而張豐也沒有讓楊天南失望,他敏銳的猜到楊天南的深意,所以此刻便適時的出聲說話。
“嗯!”
楊天南聽着張豐開口,臉上帶着笑意滿意的點了點頭。
“付出?代價?”
餘南陽在聽到張豐的話後,則是喃喃自語一句。
然後有些茫然的看着楊天南道:“楊前輩,只要你願意幫我……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那怕似乎要我這條命。”
“餘家主,楊前輩要你的命是沒用的,再說了就算他真的要了你的命,他告訴你……你現在立即撞死在這裡,他就幫你把你二弟幹掉,讓他無法奪權,那你願意撞死在這裡嗎?”
他話音剛落,張豐便是出聲說道。
一句話出口,登時懟的餘南陽說不出話來。
餘思琪也是轉頭看着張豐,此刻他們父女兩人都是心亂如麻,也都是六神無主。
“你就不要打擾楊前輩了,既然你此番前來是想要尋求幫助,那麼就跟我談談吧。”
“本少沒其他的愛好,最大的愛好就是助人爲樂和雪中送炭,而現在你很幸運的被我選做是可以助人爲樂的對象了。”
張豐笑眯眯的看着餘南陽,語氣雲淡風輕的說道。
啊?
餘南陽在聽到張豐的話後,則是滿臉的茫然和懵逼。
跟你談?
我不跟楊前輩談,跟你這個小輩談?這跟你談管用嗎?
他並不認識張豐,所以此刻聽到張豐的話後心裡還是有幾分質疑的,覺得張豐很不靠譜……也是覺得這樣一個小輩,就算有些背景,但也不一定能幫上他啊。
畢竟他所面臨的可不是一件小事。
“餘家主,我剛纔也已經告訴過你了,你想要尋求幫助那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行。”
“所以我勸你下句話開口的時候,直接告訴我你準備付出什麼代價讓我幫你,而不要在這裡說廢話。”
“你待會要說的話,最好也有點水平。”
“避免讓我覺得你是一個庸才,沒有可以幫助的價值。”
張豐看着陷入懵逼當中的餘南陽,聲音淡然的響起。
張豐的眼睛非常的毒。
就剛纔餘南陽說那幾句話時候的語氣和神態,就已經是讓他覺得,這餘南陽之所以被他二弟逼成這樣,或許並不是他二弟有多厲害。
而是這餘南陽本身就不是一個聰明的人,屬於是那種做事情猶豫不決,顧前想後的性格,這樣的人註定難成大事。
換句話說,便叫做……朽木不可雕也。
而張豐看出這點,還願意跟餘南陽交談,倒不是看在餘南陽的面子上,而是看在他女兒餘思琪的面上。
相比較餘南陽的唯唯諾諾,餘思琪自始至終雖然也有些六神無主和慌亂,但至少她的眼中是有很堅定的神光,看起來是個聰明的女人,到不似餘南陽這般顧前顧後。
“這位先生,不知道你要怎麼稱呼。”
然而張豐話音落下,餘南陽是愣在了哪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便在即將冷場的時候,餘思琪忽然開口看向張豐。
“他姓張……很厲害的那個張!”
在一旁閉目養神的楊天南,則是搶在張豐的前面說道。
姓張?
很厲害的那個張?
聽到楊天南這樣,別具一格的介紹,餘家父女都是一愣。
但是餘思琪也只是愣了一秒不到,便猛地反應過來,驚呼道:“燕京張家嗎?”
驚呼之際,她猛地瞪大眼睛,心裡已經是對張豐的身份有了完整的猜測。
姓張,而且是很厲害的那個張,二十歲出頭的年級,還跟楊天南能產生交集!
這幾個信息連接在一起,餘思琪登時意識到,眼前這位姓張的青年,百分之八九十……乃是張氏家族這一代的繼承者人選。
“恕我冒昧的問一句。”
“你是張氏家族,繼承者的人選嗎?”
餘思琪腦海當中飛速的運轉一番後,便是看上張豐略顯的小心翼翼的問道。
至於餘南陽!
雖然他是餘思琪的父親,但性格太過庸人自擾,沒什麼聰明才智,所以現在他整個人還是懵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思維完全是跟不上他的女兒,餘思琪。
“沒錯,正是你們想象當中的那個張家,也正是繼承者的人選……之一。”
張豐面帶笑容,輕輕點頭。
餘思琪看看楊天南,然後看了看張豐,她的心裡也瞬間如同明鏡似得。
“我懂了,我知道楊前輩此番的深意了。”
她輕聲說道。
說完便是非常認真的看着張豐道:
“張少,還請你和楊前輩幫一幫我們父女,只要in幫我們父女在家族裡站住腳,將屬於我們的東西奪回來,以後餘家便站在你的陣容裡了,張少若有任何吩咐,餘家莫敢不從!”
她倒是聰明的女人。
比她那木訥的爹,強了不知道多少。
其實,如果餘南陽別這般平庸的話,餘家也不會變成這般樣子,如果他真的有足夠強大的實力,足夠強硬的手腕,那他的弟弟也不敢像現在這樣造反。
相比較餘南陽,他女兒餘思琪比她強太多了。
“你是一個聰明人,跟聰明人說話也的確是比較輕鬆。”
張豐伸了個懶腰,用滿意的語氣開口說道。
而聽着張豐的話,餘思琪的眼裡閃過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