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景玉伸出手來,問道:“你是?”
“我叫廖健,是肖遙的朋友,這家度假山莊是我父親旗下的產業。”
“這麼說來,你是廖長天廖總的兒子?”
“對,我父親就是廖長天。”
範景玉的語氣更加和藹了,“我和廖總在一起坐過幾次,早就聽說他有一個很優秀的兒子,今天一見,果然是很帥氣。”
“您過獎了。肖遙馬上就到,要不您和兩位客人先去會客室喝口茶?”
“好,那就先喝杯茶。”
範景玉三人在會客室就座之後,廖健問道:“我這裡的茶葉有特級明前龍井、老班章普洱茶、六安瓜片和鐵觀音,不知道這幾種茶葉有範柿長您喜歡喝的嗎?”
“都是好茶葉,那就喝明前龍井吧,我記得安民好像比較喜歡喝這一口,安民你的喜好應該沒有變吧?”範景玉看向旁邊的樑安民。
“還是你心細,竟然還記得我喜歡喝什麼,我手裡還有幾盒兒特別好的明前龍井,我記得你也喜歡喝這一口,改天我送給你兩盒。”樑安民大方的說道。
“你手中的明前龍井肯定差不了,那就謝謝了。”
沒用廖健安排的服務人員泡茶,範景玉的秘書冉立新親自動的手,給老闆和客人倒好茶,冉立新和服務人員一起退出了會客室。
出了會客室,冉立新主動和廖健握手,並做自我介紹:“我是範柿長的秘書冉立新,辛苦廖總了,肖教授應該快到了吧?”
“你是說肖遙嗎?他什麼時候當上教授了?”廖健挺詫異的。
“肖先生是巴釐美院的名譽教授,這一點你不知道嗎?”作爲肖遙的朋友,廖健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冉立新有點意外。
“肖遙是財院畢業的,他什麼時候成爲巴釐美院的教授了?我還真不知道。”這麼重要的信息竟然沒有查到,廖健覺得自己挺不合格的。
接下來,冉立新把肖遙在美術界的地位和成就簡單講了講。
“他可真是夠低調的,這麼重要的消息竟然都沒告訴我們,冉主任要是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廖健不想讓冉立新覺得自己和肖遙的關係很疏遠,並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剛纔的話題,“咱們稍等一下兒,肖遙應該馬上就到了。”
廖健和範景玉的身份相差過大,他知道自己和範柿長說不上什麼話,但和這個冉秘書好好聊一聊,他還是有這個資格的。冉立新同樣有這個想法,廖健作爲廖長天的獨子,而且還是肖遙的好友,除了年輕一點,身份地位一點兒都不差,兩個人站在門口聊得很投機。
會客廳裡的樑安民,心情並不是很愉快。
這次前來漢州,原本他以爲只要和範景玉見上一面,好好溝通一下,事情應該就能圓滿解決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範景玉的態度竟然異常強硬,一點面子都不給。更是把責任直接推給了名字叫做肖遙的年輕人,堅持說他做不了主,必須得徵得肖遙的同意才行。
對於這個名字叫做肖遙的年輕人,家族裡已經把他的情況調查的很清楚了。
他必須得承認,這個肖遙雖然年輕,但確實很優秀,是一個非常難得的傑出人才。不但在商業上的能量讓人驚歎,竟然還突然間成了享譽世界的著名藝術家。
肖遙確實很傑出,但是家族並沒有調查出他有強硬的官方背景。
不管是富豪也好,藝術家也好,肖遙確實有值得他們家族重視的資格,但卻絕對沒有和他們申家叫板的資格。
他不認爲這個叫肖遙的有和他們申家叫板的膽量和能量。
但不管他是旁敲側擊也好,還是直接詢問也好,範景玉給出的答覆一直都是這個理由。
他和範景玉雖然接觸的不是很多,但對他還是有些瞭解的。這個人很謹慎很強勢,但並不缺乏頭腦和手腕。申家和他們範家又沒有什麼直接利益衝突,甚至這段時間連間接的利益衝突都沒有,按道理來說,範景玉應該不會做出這種極端的事情。
偏偏他就做了,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他也考慮過家族的調查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是不是這個叫肖遙的年輕人確實有很深厚的背景?
在路上,他也直言詢問過這個問題,偏偏範景玉說的含含糊糊的。不但沒有告訴他實情,反而勸他不要意氣用事,讓他着眼於大局,該賠禮道歉就賠禮道歉,還要求他必須拿出誠意來,給出的賠償必須要讓這個肖遙滿意才行。
如果這個肖遙確實有什麼了不得的來頭,那麼他代表申家低頭也不是不可以。
正智家族最擅長的就是妥協,家族妥協的時候多了,也不在乎這一次半次的。
能讓他們申家妥協的人和事有很多,只要肖遙能夠證明他有這個資格,那麼他可以按照範景玉的要求去做。
但如果肖遙不能證明他有這個資格,他們申家的臉面也不是那麼好踩的。
對於一個有頭有臉的家族來說,最重要的是實際利益,其次就是臉面了。
他們可以爲了利益而妥協,也會因爲臉面而較量。
他現在很好奇肖遙的背後到底隱藏着什麼?竟然值得範景玉這樣的聰明人爲了他大動干戈。
沒有讓他們等候很長時間,一杯茶還沒有喝完,肖遙就過來了。
看到肖遙到來,範景玉站起來說道:“肖教授,今天打擾你度假了,我給你介紹一下兒,這位是北聯集團的老總樑安民樑總。”
終於見到了肖遙,樑安民觀察的很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