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奧斯頓兩人快速的檢查了下四周,有點驚訝的發現,這裡似乎並沒有被那羣暴徒入侵,不過樓梯口處的大門顯然被打開了。
好在那羣人並沒有發現我們藏身的管道處,這讓我多少有些放下了心,外面依舊槍聲不斷,我心裡想着,一定是軍隊來了,或許在等待一段時間就能獲救。
這麼一想,心裡頓時輕鬆了不少,趕緊和奧斯頓找一些吃的,我們已經很餓了,而且管道里面還有我們的家人在等待食物。
還好沒走多遠,就看見了一家小餐廳,此時的我們也顧不上別的了,直接掄起了一把椅子,將餐廳的玻璃門敲碎,進去後,找了一些可以吃的東西,大多都是一些麪包火腿,又拿了一些礦泉水。
正要返回管道的時候,我聽見了一個聲音,聲音很虛弱,而且語言有點像是韓語,我心道,可能是有人受傷了,看了一眼奧斯頓,他也皺着眉頭,最後,我們兩人還是像呼救的地方走了過去。
一路上很警惕,不過好在沒發生什麼事情,在下一層的樓梯口處,看見了一個韓國人正在趴着前進,沒錯,就是爬着,他的兩條腿已經摺了,流了很多的血。
當我們扶起他時,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奧斯頓搖了搖頭,意思是沒的救了,可我雖說不是什麼善人,但好歹是一個大活人,怎麼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正要扶起他時,一陣腳步聲響起,好像還不是一個人的,我們趕緊將這受傷的人拖回了頂層,這韓國人嘴裡不斷念叨着韓語,我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就在這時,奧斯頓急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這時我順着門縫才發現,外面有兩名印國人上了樓,似乎在尋找着什麼,而這兩人的手裡都端着槍,還是兩把突擊步槍,具體型號我也不認識,不過看模樣倒是正規裝備。
他們兩人看了一眼我們邊上的大門,舉步走了過來,此時,我的冷汗都下來了,如果這時候我手裡有槍,倒是一點都不會恐懼。
只是此刻的我,手裡只有一把小餐刀,真打起來除了一個心理安慰以外,起不到任何作用,我看到奧斯頓衝着我比劃了一個手勢,有點像是軍隊裡面的暗語,身體貼着地面,挪動到了另一邊,身體緊緊的貼着牆壁。
看他的手勢,應該是讓我們一人站在一側,來伏擊他們倆,此時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我也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也跟着站了起來,學着他的姿勢將身體貼在了門的另一側,那韓國人應該也知道了什麼情況,看着我們兩人的動作,也不在說話,只是眼神有些驚恐。
慢慢的,那兩名暴徒接近了門,伸手推了一下,此刻我十分的緊張,握着餐刀的手都捏出了汗,不過看奧斯頓的表情似乎沒什麼緊張感,心裡尋思道,他以前是個外國軍人,看樣子這種事情肯定經歷過。
隨即,鎮定了一下心神,門的打開方向是朝外面的,當門打開的一瞬間,奧斯頓一動不動,對我比劃了一個手勢,那是個三的手勢。
隨後是二,就在那兩名暴徒進來的一瞬間,二的手勢變成了一,奧斯頓動了,我也動了,餘光掃過,只見奧斯頓迅速的用手扣住了第一個後面的暴徒,前一個暴徒發現後,正要轉身的時候,我也衝了上去。
先是一把扣住他拿槍的手腕,另一隻手握着餐刀扎進他的脖子,奧斯頓的動作很快,已經制服了另一名暴徒。
雖然我沒有奧斯頓那樣的乾淨利落,也沒有受過正規的格鬥訓練,但我畢竟身手也不差,緊跟着放倒了眼前的暴徒。
對於這種人,我沒有一點手軟,餐刀直接扎進了他的喉管處,奧斯頓衝我比劃了一個大拇指,意思是乾的不錯。
我們兩人將他們的槍搶了下來,拿在了自己的手中,這時候的我才感覺到安全感直接提升了一大截。
我們將兩具暴徒的屍體拖到了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這時,奧斯頓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下那名受傷的韓國人,我這時才發現,那名韓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
到他身邊一看,已經臉色蒼白,沒了呼吸,顯然失血過多,已經死了,忽然一種傷感涌上了心頭,隨即搖了搖頭,奧斯頓也沒說什麼,默默的比劃了一個十字架的手勢,似乎說了一段經文。
我們兩人拿着食物和搶到的武器,返回了管道處,將管道的小鐵門使勁的擰緊,然後開始爬樓梯,揹着東西多,爬起來也是緩慢,到了下面後,衆人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吃飽喝足後,葉依然問我們哪來的槍,我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下,雖然很簡短,但顯然,衆人都明白其中的艱險,葉依然更是說道:
“別在去了,太危險了”
我點了點頭,估計這些食物可以堅持兩天的,那時候暴亂應該也就解決了,這時候,奧斯頓開口說了幾句話,李忠宇翻譯過來說道:“奧斯頓先生說,這是印國的正規軍隊武器,,以色列MTAR-21突擊步槍,印國人裝備的武器比較雜,但這些武器上都有編號,肯定是裝備軍隊的”
說着,奧斯頓指了指槍上面的一個型號給我看,我一看之下果然是有型號的,心裡不禁起了疑惑,這時候葉依然掏出了手機,開心的說道:
“有信號了,雖然很微弱”
我一看之下,果然,手機有了一點信號,從昨晚到現在,手機的信號就不知道怎麼沒了,想來是那些暴亂分子破壞了信號塔,但現在有了信號,也就是說,暴亂快要解決了。
開心之餘,也看了看自己的手機,上面很多短信,無非都是胖子或者一些生意上的朋友發來的,基本都是祝福的話,想來都是知道我們正在度着幸福的蜜月旅行,不過現在這種情況真的幸福嗎。
我怕他們擔心,便和葉依然開始回覆短信,沒有說出這裡發生的事情,畢竟現在還很安全,沒必要讓大家一起跟着操心。
衆人吃完後,說了會話,便開始休息了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大家語言都不通,溝通起來也麻煩,奧斯頓顯然很懂槍械,擺弄的很專業,我和他商量了一下守衛任務,大家便開始休息。
他先守衛,五個小時以後在換我,畢竟昨晚折騰了那麼久,還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神經已經很緊張了,現在安全了,自然也就睏意涌來,很快就睡了過去。
當我睡的迷迷糊糊時候,忽然整個身體跟着周圍一起晃動了幾下,巨大的聲音將我吵醒了,衆人都一臉慌張的看着四周,我感覺的到,整個大樓都在震動。
奧斯頓急忙說道:“They're on the deep fried building!”
旁邊的李忠宇趕緊翻譯了出來,告訴我們奧斯頓是說:“他們在炸樓!”
我心急如閃電般的思考了一下,我們所在的地方是班加羅爾唯一的一座國際酒店,基本上外國遊客都會住在這裡,這羣暴徒顯然想要炸燬這座酒店,來起到震懾作用。
可是我們顯然不能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四周明顯的掉下來很多灰塵,如果他們真在炸樓,很快我們就會被埋在廢墟里面。
我趕緊和衆人說道:“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
奧斯頓聽完翻譯,也快速的點了點頭,將槍一握,就快步走向了小鐵門,顯然,他要打開鐵門看一看外面什麼情況。
這次我們很幸運,外面似乎沒什麼人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兩輛坦克也開走了,而傳來的爆炸聲則是在另一面。
我們出來後,觀察了下四周,我看到有一處街道似乎沒什麼人,很清淨,邊上有很多的建築羣,便指了一下那個方向。
衆人開始急速奔跑了起來,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候是很危險的,如果被發現,下場可想而知,我左手緊緊的抓着葉依然的手,右手託着行李箱。
在這個時候,說實話,我是自私的,如果有人掉隊,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我會去救,可如果有危險的話,我一定不會去救,在我心裡,我只會保護自己的妻子,甚至是付出生命,其他的人,顯然沒有這麼重要,畢竟我不是聖人。
偏偏這個時候,真的有人掉隊了,我一看之下,竟然是那印國的服務生,正要轉身扶他的時候,後面竟然傳出了喊叫聲,顯然,我們被發現了,我看到了至少二十名暴徒,朝着我們追來。
並開始放槍,我一看槍響,趕緊抓着葉依然的手,轉身跑進了邊上的一座小公園內,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麼行李不行李了,反正也沒有貴重物品,都是一些紀念品和衣物,扔掉就扔掉吧,性命才重要。
人性在這一刻顯然的暴露無疑,幾乎正要轉身的所有人都回過了頭,開始玩命的奔跑起來,我聽見了一聲慘叫,顯然是那印國的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