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夕陽下的小院,一片殘紅,易洛雙手捏着一個個的手印,猶豫速度太快,所以只是一息的時間,手印全部結完,形成一套印決。
而隨着印決的完成,易洛身體內的潛力開始按照着一種奇異的方式運轉起來,然後迅速的彙集在手掌之上。
潛力不斷的變換,最終形成了一個刀刃的模樣,只是這個形成的刀刃還有些不穩定,不停的在抖動着。
看到刀刃形成,易洛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下一刻手掌一揮,刀刃劃過一道弧線,在他的身前隨意的切割着。
噗!
就在剛飛出去,隨意的切割了兩下,那抖動的刀刃便噗的一下,破碎消散了。
“還是失敗!”易洛氣得只想大叫一聲。
那天去了奇趣樓,瞭解了一些啓門者的相關信息之後,他就回來修煉,也許是努力的原因,潛力的增長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一些,雖然只是快那麼一點點,但也讓他很滿足了。
一週之後,東溟便教他了一門小禁術:亂刃!
只是如今再次過去了一週時間,這麼一個小禁術依舊沒有修煉成功,這讓易洛有些抓狂。
“失敗了!”
一道淡淡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隨着聲音落下,一道身影緊隨其後,也進了小院。
東溟上前對着易洛的額頭輕輕一彈,道:“不行就算了,我在教你別的小禁術!”
易洛摸着額頭,搖着頭道:“我會修煉成的,亂刃都學不會,再叫其餘的還不是一樣麼。”
經過半個月的相處,易洛對東溟也不再是有那種陌生感了。時間會帶走一些東西,同樣會留下一些東西,比如兩人的之間的感情。
對於東溟所說的在教其餘的小禁術,易洛是毫無興趣,小禁術不分屬性,誰都可以學。只是經過一週的修煉,易洛發現自己在禁術的修煉上,比修煉潛力還要差,這讓他如何還要再去學習別的禁術。
好歹亂刃之術,還修煉這麼久,已經邁出了一大步,距離成功也不遠了,可以說只差一步就能修煉成亂刃了。
“好了,隨便你!不過只要努力,我相信總會成功的!”東溟臉上掛着笑意,語氣卻平淡而且帶着點隨意灑脫的說道。
“溟師兄,你曾經修煉一門小禁術花費了多長的時間?”忽然,易洛好奇的問道。
東溟摸着下巴,道:“嗯!我雖然在潛力的修煉上不怎麼行,但是在禁術上還有點天賦吧!當年好像用了一天的時間才修煉完成一門小禁術!”
聽到溟師兄那還不怎麼滿意的話語,易洛當場羞愧了,這是什麼差距,一天和七天都還沒有學會的差距有多大,易洛覺得難以估量。
“呵呵,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地方,你也一樣,只是還沒有發現而已。”東溟看到易洛眼中的失落,說道。
自己擅長的地方?說起這個,易洛想起了自己在修煉強身術方面還有些天賦。
現在他也知道了,強身術其實是一種最最基礎的體術而已,而體術卻是荒族的擅長,就如同人類使用的禁術一般。荒族的功法傾向於煉體,體術則能發揮出他們身體的優勢,而人類的功法則是重在潛力的雄厚。
“我擅長體術算不算呢?”易洛想到了父親教他的那套體術,絕對比強身術厲害多了,只是現在也沒有修煉過。
東溟微微一怔,一個人類說自己擅長荒族的體術,這的確有些讓人無法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只是怔了一下之後,東溟好像想到什麼,道:“對於體術你也許比較擅長吧!畢竟體術不像禁術那般需要複雜的領悟。只是這也只針對於基礎體術。”
易洛微微一想,好像還真是如溟師兄所說的那樣,體術不一定要領悟能力超羣,只要苦練個千百遍,自然而然得會精通。而後面的那一句‘只針對於基礎體術’自動的被易洛忽視了,因爲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除開一些基本的東西,其餘的那些都是遙不可及。
但是禁術就不同了,每一道潛力的運行軌跡,每一個手印所代表的的奧義都不相同,這所有的一切加起來就是四個字:複雜無比!
最主要的是禁術越厲害,越複雜難練。而這個複雜程度永遠高於體術!
這纔是小禁術,就讓易洛練得如此艱難,那更加厲害的禁術呢!想一想,易洛就越覺得毫無把握。
“你要繼續修煉亂刃,那麼我就在給你演示講解一遍吧!”東溟說着便走到小院的中心,然後雙手捏着一個個的手印。
“對於手印,相信你應該很熟悉了,最主要的是對潛力的把握,每一個手印所代表的的潛力運行結構都不相同,只要對手印的理解夠深,那麼想要完成亂刃就不成問題了。”隨着東溟的話落,一個小小的火紅色刀刃漂浮在他的手掌之上,而在這刀刃之中有着驚人的能量在波動着。
易洛看着那漂浮不定的刀刃,不由得被深深吸引進去了,這刀刃由潛力構造而成,卻能發揮出超過這一股潛力的威力。
只是纔剛剛感受了一會兒,易洛就覺得頭暈眼花。他感覺到了東溟師兄手中的那道亂刃和自己修煉出來的不一樣,有着一股難以言明的意味,讓人覺得心驚。
砰!
東溟把手中的亂刃向着天空一揮,斬在虛空處,雄厚的潛力爆裂開來,一道道氣浪在半空中翻滾着。
“當你能夠成功的使用亂刃時,就表示你修煉完成了,但這也只是第一步,每一門禁術修煉完成之後,還得對禁術不斷的領悟,領悟的越深,威力也就越大。”說道這裡,東溟好像想到什麼,頓了頓又才說道:“每一門禁術的威力也取決於使用者的實力,所以對於潛力的修煉,開啓體內的門禁纔是最根本的。”
易洛點了點頭,他也從奇趣樓中的書籍中,感覺到了潛力的重要性。
除開體內第一道門禁藉助外力打開之外,剩下的門禁以及那些細小的潛能枷鎖,全部靠啓門者自己依靠潛力來開啓。
“好了,你自己修煉吧!我先出去了!”
夕陽已經下山,天地間只有一些殘餘的光芒,在等待着銀月的升起,繼續灑下冷清的光芒。東溟揮了揮手,走出了小院。
對於東溟的奇怪舉動,易洛是見怪不怪了。每一天晚上,他知道溟師兄都會出去,然後整晚都不回來。
“每天晚上都跑出去,還真是奇怪!”雖然見得多了,但是易洛依舊疑惑的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