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時間和空間,聖女可可出現了……!
她眼睛沒有看這裡的一切,她的眼中,只有黑暗中的蠍子王。
原鐵巨劍從上而至,對着蠍子王的正在長着肉的頭部橫斬而下。
原鐵巨劍龐大的劍身帶着撕裂一切的咆哮,劍身上,那些藍色的電火照着聖女可可的臉,猙獰的盔甲頭部,聖女可可的兩眼閃頭冰冷的光。
空間撕裂,蠍子王一動不動,只是,那如同驚雷一樣的吟誦聲突然一變,他的手腕上,那隻金黃色的蠍子佩飾突然黃光大作,無數的‘人’出現在了大殿中。
這些‘人’全都拿着簡單的兵器,那是一種古時作戰用的類似於矛一樣的東西,長約有一米五,但其頂端卻是一種渾鐵打造而成的彎刀,另一隻手上,全都拿着作戰用的盾牌,這些人馬頭人身,剛一出現就對天狂吼。
隊伍,這是蠍子王當年征戰時的隊伍。
只是,這些人全是些陰兵。
陰兵出現,一個個奮不顧身的向上躍起,擋在了聖女可可的大劍前。
大劍並不停頓,直接從這些陰兵的身上劃過,下向落的速度不曾減慢半分。
而蠍子王的頭部,鼻子下面的肉已經生成,上半部還是骷髏。
“嗷!”一聲憤怒的咆哮,那些在他周圍旋轉着的金黃色字體消失,蠍子王的重生被聖女可可的原鐵巨劍一劍打斷。
金字剛一消失,蠍子王身體半頓,左手間的盾牌舉起。
“鐺”的一聲,巨大的響聲又震塌了大殿中的幾根柱子。
聖女可可人還在半空,兩手持着原鐵巨劍,保持着向下劈斬的姿勢,整個人如釘在了空中一樣。
而蠍子王,粗壯的手臂上全是汗水,他那純黑色的盾牌上,黑色的氣體不斷吞吐,兩人硬拼了一記。
隨着大殿中了聲音消失,聖女可可突然彈起,身子如風車一樣向後翻滾,隨即停下,在空中硬生生的停下後,她兩手平舉持劍,閃電一樣衝向蠍子王。
蠍子王空洞的雙眼中射着憤怒的紅光,周圍,那些陰兵不停的吼叫咆哮,爲蠍子王助威。
蠍子王此時並沒有用亡靈之書,見聖女可可平舉着劍向自己再一次衝來,他身體半蹲,單腿跪地,黑色的盾牌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一聲巨響,聖女可可的原鐵巨劍劍尖釘在了蠍子王的盾牌上。
蠍子王被硬生生的向後推了兩米,粗壯的身體不停的晃動痙攣,聖女可可嬌呼一聲拔劍,劍收回,再一次被揚起,對着盾牌後的蠍子王再一次劈斬。
一次又一次的響聲在大殿中響起,兩人打得天昏地暗,聖女可可的眼睛中射出憤怒的光,多少年了,宗教審判所從來沒有被人這樣闖入過,這蠍子王,自己一定要打敗。
在硬拼了幾記後,聖女可可也暗暗驚訝蠍子王的強大,準確來說,他並沒有完全恢復成肉身,頭部的肉還有一半沒有長,但可以看出,他非常的高大和健壯,全身肌肉一塊塊隆起,半截臉部棱角分明,看着極是陽剛。
而此時,蠍子王的憤怒幾乎可以用排山倒海來形容。
他最爲重要的時刻,他恢復肉身時幾乎要成功時,卻被聖女可可生生打斷,**召喚是種很費時費力的法術,亡靈之書周身的黃光此時也非常的黯淡,彷彿累了一樣在一邊一動不動。
事實上的確如此,蠍子王現在不能用亡靈之書,上面,還有他召來的**,如果被聖女可可強行打碎,那他就要永遠只剩下半邊臉。
聖女可可並不知道這些,她非常悍猛的攻擊着蠍子王,盡情的宣泄着自己的憤怒,轉眼間,兩人已經又硬碰了幾十記。
蠍子王的黑色盾牌上劍是劍痕,一道道縱橫交錯,有的深達幾公分,幾乎要透盾牌而出。
而聖女可可,頭部的盔甲已經被震飛,那張嬌小而美麗的容顏盡數露在了外面,她的兩眼中射出的是憤怒的光,小嘴緊抿,一次又一次揮劍而起,淺灰色的頭髮無風自舞,如一隻憤怒的苦蝴蝶,只是,這是一隻包在層層鐵甲下的蝴蝶,而且,這隻蝴蝶極其的危險。
此時。
南迦巴瓦峰。
左山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父親,看着左尋的目光中,滿是不可思議和可怕。
“你來了!”
左尋正在打坐,他剛剛壓下食心蟲帶來的痛苦,此時,正在瘋狂的修補自己的命元。
這是一種肉眼可以看到的強大,上一次見自己的父親時,左山清楚的記得,父親如同一具機械的殭屍,而現在,已經是靈活自如,看得出,他正在恢復。
“這是怎麼回事?”
左山暗暗覺得不對勁,命元之事,決不會這麼快修復,快,不一定是好事。
左尋淡淡一笑:“連翹給我吃了一個太古食心蟲。”
“什麼?”左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沒有了以前冷酷的表情:“父親,食心蟲是什麼你應該知道,你怎麼能吃呢?”
左尋苦笑:“孩子,我想強大,我想恢復,而且吃了後,效果還不錯!”
“父親,你怎麼能夠不明白,這是連翹的詭計,他要控制你,就算命元修好又怎麼樣?沒有自由,難道你想做他的傀儡?”
左尋搖頭:“你錯了,我現在已經是他的傀儡!”
恨欲狂。左山仰頭咆哮。樣子非常的不甘。
“孩子,我知道你爲父親不平,但是,父親已經在這裡幾千年了,煩了,真的煩了,我幾次想到了死,沒有命元的人生還不如死掉,可是,我還想復仇,還想強大,連翹給了我這個機會,我爲什麼不用呢?”
左尋淡淡的說着,但心情卻是黯淡的,他明白,自己雖然恢復在望,但以後的路,只會依附於連翹,這又何嘗不是種痛苦?
“我聽說李畫已經出現!”
左尋繼續說道。
左山茫然的點頭。
“父親在幾千年前做了那件錯事,孩子,命元恢復後,我會親手殺掉李畫,幫你的那個她報仇!”
左山猛的擺手:“不,父親,不,我不用你爲我報仇,我的事,我自己來解決!”
左尋笑:“可是,你是她的對手嗎?”
左山不語的坐在了左尋的身邊,眼睛茫然的望着左尋,父親的臉上閃着興奮的光,扭曲而瘋狂。
左山的心裡一陣陣的抽緊,這還是自己的父親嗎?幾千年如囚禁一樣的生活,到底改變了什麼?
他的心?
左山不知道,但他知道,父親一旦恢復,就會展開瘋狂的殺戮,以證實自己的命元存在。
可是,這有什麼意義?
左山爲復仇而活,他的目的只是殺李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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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父親不一樣,他一旦恢復命元,振興魔族這件事一定會重提,而左山,對魔族已經充滿了失望。
另外重要一件事,父親已經成了連翹的傀儡,這樣振興起來的魔族還是魔族嗎?
左山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要強壓着自己不知道。
唯有輕聲嘆息,呆呆的把父親凌亂的頭髮理順。
左山,這個只爲復仇而活,這個爲了復仇一生又一生輪迴的鐵血硬漢的眼中有了淚。
一滴滴的眼淚滴落在地上,馬上結成冰。
“孩子,不要哭,魔族,註定要在我們父子的手裡振興!”
左尋還在說着,但左山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
盧克索神廟。
一個妖豔到驚人的女人到了這裡。
她穿着真絲套裙,眼睛中波光流轉,耳朵上分別吊着兩隻奇形怪狀的小蛇。
她赤足,腳踝和手腕上叮噹亂響,那是她佩帶着的飾品,全是些透明的環子。
她是秦伊,她是妖族公主秦伊,她是吞吃過合歡殍的秦伊。
此時的秦伊,打扮得如同一個大荒時期的少女,當然,除了衣服。
眼波流轉,秦伊掃視着這裡,她知道,蠍子王就在這裡,她吞吃過合歡殍後急需試驗,而她,第一個試驗品就是蠍子王,這個只站着不動就讓自己###盡溼的男人。
閉眼感受,秦伊卻感受不到蠍子王那獨有的陽剛之氣,吃驚的睜開雙眼,她再一次閉上,感覺非常的遙遠,蠍子王的味道非常遠,但陽剛氣味卻更加的濃烈,秦伊不由得夾緊了自己的雙腿,兩隻有力的大腿用力向內夾着,嘴裡發出###的呻.吟。
她撫摸着自己的臉呢喃:“蠍子王,你這是做什麼去了?”
話剛說完,她已經騰空而起,她的方向,正是意大利。
百慕大死域。
塔山第二層和第三層邊緣。
一頭紅髮的鐵小磊全身是傷,嘴裡不停的發出野獸般的吼叫。
他的吼叫很快被一種快速的嗡嗡聲淹沒。
這種嗡嗡聲來自於一種牛頭蛇身的動物。
先前的那種人面章魚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這種生物。
這種生物牛頭,但身體卻是蛇,一個個爬行在地,速度卻非常的快,而且,它們是有陣形的。
無數條這樣的蛇包圍着鐵小磊,另一個包圍圈裡,則是風牧,兩人被這樣的動物給隔離開來。
旁邊的一坐高臺上,一條巨大的牛頭蛇身的動物盤旋而坐,牛嘴裡不停的向外吐着一個又一個音節。
音節出嘴就變成了剛纔那樣的嗡鳴聲,很快傳到下面那些對鐵小磊和風牧合圍者的耳朵中,它們則隨着這嗡鳴聲不停的變換陣形,一次又一次變化,每一次變化都將包圍圈在縮小,這樣下去,鐵小磊和風牧全都要被這樣的怪獸生生吞吃掉。
風牧那天真的小臉上再沒有嘻笑的表情,兩手不停翻飛,一次又一次把接近自己的怪獸震飛,嘴裡還不時的大喊:“小磊,向左突,向右閃什麼的。”
鐵小磊感覺非常的憋屈,雖然憤怒的吼叫着,但他還是非常聽風牧的話,因爲他不想死在這裡,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闖不出去這個陣,那就要死在這裡。
堅定的信念告訴他,他不能死,決不能死在這個地方,那樣,妖族將會成爲別族的笑柄,他鐵小磊,更會成爲妖族的笑柄。
他一次又一次的閃躲,一次又一次被怪獸合圍上,他的眼中那憤怒的光卻越來越盛。
鐵小磊的心情非常不好,這才第二層,這些怪獸就這樣的厲害,第三層呢?第四層呢?他不知道,下面還有什麼在等着自己。
突然,一隻巨大的蛇身纏繞住了他,蛇身迅速翻滾,帶着他的身體,蛇身緊緊捲起直立起來,牛一樣的嘴裡發出勝利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