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真是瘋了。”止王翰與夜家兄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一個入門弟子,竟敢明目張膽的盤算着打劫。
哥舒雲脾氣最是火爆,怒罵道:“混賬東西,想搶我們功績點,也不怕撐死你。你不用計算了,我們這些人若是聯手都幹不掉你,功績點都給你;不過你若是敗了,除了你身上的那件制服我們不敢要,其他的東西,就給你掛在聖安蒂斯宮正門前,包括你那件褲頭在內。”
大部分人都鬨堂大笑,眼中盡是嘲諷之色,顯然認爲墨仁囂張過頭了,有點本事就忍不住裝十三,剛剛入門就敢跟低階弟子叫板,太自不量力。
不過也有部分人十分佩服墨仁,尤其是那些依靠自身實力通過選拔的弟子。對於那些橫行霸道的貴族,他們十分厭惡,但卻沒有墨仁這般敢於正面叫板的勇氣。
見人到的差不多了,墨仁輕描淡寫的掰了掰手掌,“你們廢話說完了麼?難不成還想交代什麼遺言?”
“既然你着急去死,我們就成全你!”哥舒兄弟相互對視一眼,搶先出手。
墨仁臉上依舊掛着笑容,幽黑的魔力從他全身散發而出,與那強橫無比的肉體融合在一起。只見墨仁擡起右手,魔力集中在指尖,隨意的書寫着,數個奪目的字符從其手中閃爍着金光。
“虛張聲勢,去死吧你!”哥舒雲先發制人,他奔着墨仁衝了過去,周身的魔力凝聚一起,使其手掌變得通紅。
“炎煅掌!”
酷熱的掌勁奔向墨仁面門,墨仁邪異一笑,身形一動,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同時那幾個金色的字符也銘刻完畢,只見金光一閃字符飛到哥舒雲身上消失不見了。
見這字符一點威力都沒有,哥舒雲鬆了口氣,冷笑道:“這攻擊華而不實,你在耍雜技嗎?”
哥舒棄也攻到了近前,這小子更狠,捕捉到墨仁的身法,拎着一把砍刀,衝着墨仁後背就是一刀,然而依舊毫無建樹。
凌芷兒以及那纏着繃帶的黎家兄弟等人也是爭先恐後的出手攻擊,但是墨仁身法實在太快了,如同鬼魅一樣,竟然能夠在原地留下殘影。
墨仁飄逸的白髮一塵不染,隨着身形的飄動,隨意擺動着,飄逸而又瀟灑。他的身形如似虛幻,彷彿一縷煙雲,在敵人中飄忽閃動,這十幾人沒有一人能夠摸到他的衣角。
墨仁如入無人之境,視旁邊的敵人如無物,繼續勾畫銘文字符。其飄然的身形,加上那清秀俊俏的五官,倒是讓那些觀看的少女眼中一亮。
又是幾個字符出現後,閃爍着沒入這幾人的身體後消失不見。
“混蛋,你就會左右閃躲麼?”凌芷兒等人鬱悶急了。
“嘿嘿,小丫頭,我若是出手,你們幾個必然腦漿迸裂。”
丟下這麼一句話,墨仁甩開這羣烏合之衆,一個個如同金色藝術品般的字符接二連三的出現,以他爲中心飛向周圍,然後又消失不見。
做完這些事情,他直奔着那夜家兄妹而去,似笑非笑的在二人面前甩出兩個金色字符。
“還敢主動挑釁。”
夜秋勃然大怒,不知爲什麼,她看墨仁極爲的不順眼,雙手成刀,準備好的魔技瞬間打出。
“秋水斬!”
再次撲空,一旁的夜向立即接上,但是他的速度並不比夜秋快多少,只是消耗魔力罷了。
最強的止王翰卻是皺着眉頭,他作爲止王家的嫡出子嗣,見識不凡,對於銘文師的手段也知道一些。那金色的銘文字符雖然沒有攻擊力,還是讓他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總之需要先下手爲強,止王翰卻是冷笑一聲,他同樣懂的身法秘術,雖然速度不如墨仁,但也勉強能夠追上。
止王翰手持一把軟劍,舞動如飛,攻擊角度刁鑽無比。
見被追上,墨仁腳下魔力一閃,速度再次快了不少,飄逸至極的身法把止王翰耍的團團轉。幾個金色字符貼在止王翰身上後,墨仁飄然離去,再去戲耍其他人。
“好瀟灑的身法秘術。”
“的確,那白髮小哥挺帥的。”
不知哪個圍觀的花癡女說了這麼一句,頓時讓止王翰等人大感顏面掃地,他們這樣有身份的弟子對一個入門弟子,還糾纏了這麼久,的確太丟人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魔力夠你躲避多久!”
在擅長的身法速度上輸給了學徒,止王翰不那麼淡定了。按照常識,身法秘術對魔力消耗相當巨大,而且銘刻銘文同樣需要消耗巨大的魔力,他認爲學徒境界的墨仁,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止王翰將速度提升到極限,奔着墨仁衝了過去,他一腳將那礙手礙腳的黎家兄弟中的一人踢倒在地。
“你們這羣廢物,別在這擋路!”
依舊追不上墨仁的飄逸身法,止王翰發狠,魔力注入軟劍,劍身嗡嗡作響,密密麻麻的劍氣激射而出,將所有人都籠罩起來。
“飛花劍雨!”
這一招乃是中級魔技,也是止王翰掌握的範圍最大的魔技,威力驚人,學徒境甚至連一道劍氣都無法抵擋。
哥舒雲等人心裡大罵止王翰,這混蛋將自己等人當作累贅,速度上輸了竟然拿友軍撒氣,他們紛紛四散躲避,但就在這時,異變發生了。
他們周圍,一個個金色字符突然亮起,包括他們身上,四周的空間中,金色的字符詭異的次序排列着,閃爍着神秘詭異的光芒。
“我槽,身體動不了了。”哥舒雲大罵一聲,他還未來得及採取行動,止王翰的攻擊到了。
哥舒雲、哥舒棄、夜向、還有幾個跟着凌芷兒的入門弟子,都被劍氣擊中。
哥舒雲三人好歹是術師境界,雖然狼狽,但也不至於失去戰力,那些入門弟子均無法抵擋劍氣,倒在地上,鮮血流淌不知死活。
距離稍遠的夜秋、凌芷兒等人也愣住了,倒不是兔死狐悲同情同伴,而是因爲他們自己也動不了了。
金色的銘文字符密密麻麻排列着,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詭異力量充斥着四周,凡是身上被印着符文的人都被牢牢的鎖定,無法動彈分毫。
那實力強悍的止王翰也不例外,但是他魔力深厚,還可以勉強移動,但也喪失了戰鬥力。他那凌厲兇狠的表情已經轉爲濃濃的驚訝。
“不可能,這種銘文陣乃是銘文師的專屬技能,以你學徒級別的魔力,根本不可能佈置出,你到底做了什麼?”
墨仁冷笑,他停住身形,瀟灑的拍了拍止王翰的肩膀,“小傢伙,不要以你自己學徒境界時的魔力總量來揣測我。”
“混蛋!”
止王翰自負的很,天賦極好的他何時被人這麼諷刺過,無論現在還是學徒境時,他的魔力都是遠超同階。但是現在,竟然被一個學徒這樣侮辱,偏偏自己還着了這混蛋的道。
他恨恨的道:“早知你能夠佈置銘文陣法,一開始我便直接宰了你。”
“呵呵。”墨仁手掌拍了拍止王翰的腦袋,“相信我,即使你境界比我高,死的也只能會是你。”
止王翰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他偷偷凝聚魔力,但效果不佳,依舊行動不便。
“銘文師!他是銘文師!”
不知誰喊了一句,圍觀的衆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銘文師,這大陸上最受歡迎也是最強大的職業。銘刻術天下無雙,可對魔器、魔技進行增幅;銘刻教典變幻莫測,可瞬間領悟功法、魔技。
但最強的手段,還是這銘文陣法。銘文陣法玄奧無比,威力驚人,以天爲心,以地爲盤,書寫銘文勾畫天地,只要有對應的銘刻方法,可在陣中顯化出各種攻擊手段。
墨仁使用的緊緊是他掌握的最基礎的一種輔助陣法——縛術陣,緊緊能夠限制敵人的行動。畢竟學徒境的魔力的確有些不夠看,即使他的元祖真魔體將魔力增幅數倍後,也依舊無法佈置攻擊陣法。
縛術陣一經激活,便能夠將陣內的敵人牢牢的束縛,但是敵人等級越高,束縛力就越弱,所以實用性不高。不過對於這幫不過術師境的弟子而言,這威力就太恐怖了。
“我與你們止王家可是老朋友了。”墨仁伸手,將一旁的止王蕭抓過來,與止王翰仍在一起。
再次拍了拍止王翰的臉,墨仁深出手指,“咱們的仇怨,今天應該有個了結。”
“墨仁,你若殺我們?聖安蒂斯宮不會放過你的。”止王蕭真的嚇到了,他真怕墨仁發狠將他直接宰了。
墨仁舔了舔嘴脣,“呵呵,奧頓家的狗也是這麼威脅我的,他們的下場你應該知道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止王翰還算沉穩,他繼續運轉魔力,希望能突破束縛。
“我這個人大度的很。”墨仁指了指二人的空間戒指,“功績點都交出來吧,另外賠償我兩萬個金幣,或者等價值的靈藥也可。”
“你真是瘋了。”止王翰氣的瑟瑟發抖,他的功績點足有八千多,這可是他兩年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