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都答應你了嗎?怎麼你還哭啊?別哭了哈,乖,等一會兒蕭炎那丫頭再上來,還不定會怎麼想呢!”剛剛還詩口花花想着佔點小便宜的韓雨,這回去反而變的正人君子了起來。他兩手向兩邊高舉着,手裡還拿着襯衣,低頭看着楚顏染的淡黃色的頭髮,目光中閃爍着心疼道。
“她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腦袋長在她的身上!”楚顏抽了抽鼻子,毫不在意的道。她楚顏,從來都不會用別人的想法來衡量自己。她就是她!
不過,這裡畢竟是韓雨手下的地方,楚顏可以不在乎自己,卻不得不爲韓雨的威嚴着想。所以她雖然說着嗤之以鼻的話,卻還是順從的從他的懷裡掙脫了出來。
韓雨伸出粗糙的手,輕輕的替她抹着淚,笑道:“那你就不怕影響了你這個大嫂的威嚴啊?”
“什麼大嫂啊,難聽死了!”楚顏白他一眼,自己將眼淚一抹,開始幫他撐着衣服,嘴裡還不忘數落道:“你這人就是太好強了,凡事都喜歡衝在前面,要是都像你這樣當老大,那還要小弟幹什麼啊?”
韓雨笑笑,沒有出聲,只是將兩手伸進了袖子裡,楚顏則輕輕的爲他扣着釦子,將那一身的榮譽,悄悄的掩了起來。柔順的就像個小妻子:“還有,傷疤是一個男人最大的榮耀,也是他最大的隱私!以後,除了我之外,你不準再給任何人看,知道嗎?”
韓雨眉頭一彎,不由得想起了慕容飄雪,似乎,她也看過啊:“那個,醫生看了算嗎?”
“男醫生不算,女醫生不行!”楚顏說完,忽然反應了過來,她急忙擡起頭,望着韓雨:“說,你是不是給雪兒看過了啊?”
“啊,沒,沒有!你真逗,我要是給她看了,這兒麼多橫七豎八的傷痕,還不把她給嚇着啊?”韓雨總算還沒有笨到家,急忙矢口否認!
楚顏卻微微一笑,輕輕的替他整理着領子道:“有也沒事兒,你以前無論做過什麼,我都會讓它一笑而過,可是,”她輕輕的一捏韓雨的領子,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道:“從現在開始,你卻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只有我,纔是你的女朋友,明白了嗎?”
韓雨忙做出一臉害怕的表情,連連點頭:“明白了,明白了,哎,早知道如此,以前的時候我也應該學着和尚那樣風流的啊!哎,賠了,賠了……”
“美的你,你要是敢學他那樣,我第一個就先切了你!”楚顏豎着手掌向半空中一拉,嚇的韓雨一縮脖子,怎麼自己找了個女朋友,感覺就像是孫悟空被帶上了緊箍咒似得?哎呀,算了,要是老孫沒帶上那鐵疙瘩,他能修成正果嗎?
我這也算是爲了修成正果,有所付出也是應該的。韓雨傻乎乎的笑着,樂呵呵的想!
“呆樣!傻笑什麼呢?”楚顏給了他一個嬌俏的白眼,然後細心的爲他打理起來。
“沒有,就是覺得有個老婆,感覺真好!”韓雨笑嘿嘿的回了一句,任由她擺弄着自己。
不得不說,楚顏的眼光很是有水準的,楚家大小姐的品味,不敢說無人能出其左右,可至少要比以前的韓雨要強的多!
黑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裝,雖然沒有標牌名號,可無論是從顏色,質地,款式,還是它所呈現出來的那種感覺,那種氣質,都幾乎無可挑剔。饒是韓雨並不怎麼注重穿着,也不由得感到自己似乎上升了一個檔次!
人靠衣裳馬靠鞍,這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這兒衣服什麼牌子的,應該挺貴吧?”韓雨笑着道。如果有可能,他想給手下的幾個大將都訂做幾身。如今他們的身份已經今非昔比,總不能穿的太過寒酸。而且,好東西要與自己的好兄弟分享,在韓雨看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楚顏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輕聲道:“你要是想給他們訂做的話,怕是沒可能了。這兒衣服是在巴黎皇后區訂的,不是隻靠錢便能買來的!”
“哦?”韓雨眉頭挑了挑。
“那裡的裁縫大牌的很,他們只給世界上極爲少數的一批人服務。除了錢之外,他們更看重的是你的身份!正因爲如此,纔會有人能以在他們那裡訂做衣服爲榮!”楚顏輕聲解釋道。
韓雨嘴角一挑:“你的意思是,他們只爲世界貴族服務?”
楚顏點頭道:“也可以這麼說!”
“等級啊!”韓雨兩眼輕輕一眯,目光內閃過一抹幽幽的寒光。楚顏伸手將他的外套又扯了下來:“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我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以爲你訂做衣服爲榮的!來,試試這件風衣合身不?”
韓雨笑着接了過來,沒有說什麼。有些事情在你成功之前,不必說太多。因爲當你成功之後,所有人都會看到的!
黑色的風衣,黑色的襯衣,下面是一條黑色的褲子,腳下是一雙黑色的皮鞋。甚至還包括一個黑色的八角寬沿牛仔帽,韓雨並沒有問楚顏這兒些東西是從哪兒裡買的,因爲他清楚,這些大概也是那些要用身份和金錢才能夠買來的東西。
“真帥!!”楚顏離的遠了,上下打量了韓雨一眼,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幾乎都要閃出小星星了。韓雨很適合黑色,一身純黑,外加一個黑色的風衣,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冷酷的王者,充滿了睥睨天下的氣息!
尤其是他笑着時候身上所帶着的那種淡淡的讓人心慌的氣質,就像是罌粟花的香味一樣,讓人明知道有毒,也忍不住想要沉醉其中,甚至不惜迷失自己。
“好了,”韓雨老臉微微一紅,他還是不太習慣有女人這樣肆無忌憚的盯着自己,光明正大的誇獎自己,雖然心裡有些小受用。他伸手便要解身上的衣服,楚顏急忙止住了他:“別脫!”
“就這樣穿着吧,走,我們這兒時候去參加她的婚禮還來得及!”楚顏說着,拉了他便向外走。
“婚禮,什麼婚禮?”
“就是我同學的那個婚禮啊,不都給你說了嗎?”
韓雨詫異的道:“唉,你不說是明天嗎?怎麼改今天了?”
“那是我前天給你發的短信,你沒看日期啊?”楚顏瞪他一眼,剛走到門口忽然又頓住了:“等一下!”
“又怎麼了?”韓雨轉過頭來,只見楚顏像是個土扒鼠似得四處亂竄。韓雨詫異道:“你找什麼呢?”
“鏡子啊,你的房間裡的鏡子呢?我補一下妝,要不等會出去怎麼見人?”楚顏恨恨的一指自己的嘴脣。
“我一個大老爺們住的地方,要什麼鏡子?你別找了,沒有!”
“那你讓我怎麼辦?哎,把你的手機給我,我化妝包丟車裡了,幸虧還有隨身攜帶的口溼霜……”楚顏不容分說的從韓雨的兜裡將他的手機搶了過去,然後藉着上面的屏幕,彌補着自己嘴脣上的紅腫。
幸虧,韓雨只是啃了她一遭,第二次沒有得手,不然的話她就不用去見人了。就算是這兒樣,兩片嘴脣也比平時厚實了許多,微微翹着,就好像熟透了的果子一樣,倒是顯得更性感了。
楚顏俏臉微微有些紅,臉上燙燙的,又塗抹了好幾遍之後,才轉過頭來問韓雨:“你看行了嗎?”
韓雨這半天一直在盯着她嬌豔的紅脣,聞言不由得緩緩點頭:“很漂亮,也很迷人!”
“虛僞!”聽見心上人竟然誇上了自己,楚顏心裡頓時涌起一股甜蜜。
韓雨突然生出一股豪情,如此佳麗,竟然傾心與自己,他韓雨還有什麼比不上別人的?
“如果說我這種發自內心的讚歎都是虛僞的話,那我實在想不到,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是能用誠實這兩個字來形容的了!”韓雨故意搖頭輕嘆,惹的楚顏嬌笑不已。
韓雨大手一揮,想要去拉她,不想楚顏輕輕一閃身,從他身邊跑了過去。
韓雨急忙追了出去,兩人一前一後趕着趟來到樓下,卻沒有看見胡來和馬文泉。韓雨禁不住眉頭一皺:“這兒倆人呢?”
“老大,你這兒是要出去啊?”馬文泉從一個房間中走了出來,他先是對着楚顏微笑,點頭:“楚小姐好!”
楚顏微微一笑,韓雨看了楚顏一眼,手往外指了指,他有些吃不準剛剛蕭炎下來之後有沒有將自己和楚顏的事情說出來,所以有些心虛的道:“啊,那個,我跟顏兒說好了,要去參加她一個朋友的婚禮,所以要出去一趟!”
馬文泉笑着道:“難怪老大被楚小姐打扮的這兒麼帥,原來是去參加婚宴啊!剛好黑狼他現在也沒什麼事兒,我讓他也出去活動活動!”
“不用了吧?我這次去的是下邊飲馬鎮縣城,不會有什麼事兒的!”
“那可不行,你現在在WF,我和和尚自然要爲你的安全着想。你放心,我會吩咐他,不讓他礙事的!”馬文泉笑笑,雖然態度溫和,可言語間顯然沒有要跟韓雨商量的意思。
楚顏輕輕的扯了扯韓雨的袖子,輕聲道:“沒事兒,就讓他們跟着吧,要不然他們不會放心的!”
“還是大嫂體諒我們!”馬文泉笑呵呵的道:“老大,我們啥時候喝你的喜酒啊?”
楚顏的臉騰的紅了一下,韓雨也有些老臉發熱,擺着手道:“別胡說,什麼喜酒,八字還沒一撇呢!要讓人跟就跟吧,不過別弄的太誇張了。畢竟這兒是去參加人家的婚禮,不是去砸人家的場子。”
說着,也不看馬文泉的反應,便騰騰幾步逃也似的走了出去。楚顏對着馬文泉點了下頭,急忙跟了上去,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的道:“黑衣,你給我說清楚,剛纔你自己都幹了什麼你沒數啊?什麼叫八字沒一撇?那不是一撇是什麼,捺啊?”
馬文泉嘿嘿笑了,大聲道:“老大,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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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顏的同學叫倪梓琳,住在WF市下屬的飲馬鎮。中間距離大概有四十多公里,韓雨開了一輛黑色的帕薩特,走了半個多小時。路上有了楚顏的介紹,韓雨已經對她的這個同學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
倪梓琳這丫頭長的還算漂亮就是有些虛榮,喜歡攀比,不過那個時候她和楚顏坐在一個位子上,因爲楚顏比較低調,所以朋友不多,跟她倒是少有的幾個能夠談得來的可以勉強稱得上朋友的同學!
雖然兩人關係並不是非常親密,可是提起她楚顏嘴角還是流露出了孩子似得笑容。
韓雨笑笑,知道她是想起了以前唸書時候的美好時光,所以一路上一直安靜的聽着。
等到了地方,韓雨遠遠的便看見一個披着白色的皮草坎肩,抱着一頭白色的吉娃娃,留着一頭大波浪的女人正站在門口。
“哎,梓琳!”
“楚顏!”楚顏一下了車,那女人便將狗放到了地上,然後兩個人牽着手在那裡,又摟又抱又笑又跳的。
韓雨從車裡下來,笑了笑,他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楚顏的同學,倪梓琳了。